商子清也認爲安排的十分合理,他這次來的目的本意就是依照師傅囑託多幫襯古小天。
他剛在臺下也看的真切,臺上那叫魏成山的老頭,每一拳每一掌,皆是帶着強大真氣的。
即便一招的真氣對於魏成山來講算不得什麼,但是這麼多人輪番上去,也能耗費他不少。
何況他們的境界擺在這裏,魏成山所展現出的則是對待什麼境界的人,用多大的真氣,定會認真對待他們,文陌姻就是最好的例子,連劍氣都使上了。
商子清緩緩走上擂臺,魏成山看向下方,呵呵笑道:“你們是想保那個小子?”隨後指了指古小天。
商子清也不藏着掖着,點頭承認。
魏成山笑道:“那你們還真是看扁了老夫,不過我也挺好奇那小子的。”
商子清沒在跟魏成山扯皮,示意魏成山直接來便是。
魏成山此時卻擺了擺手,“你們這剩下的人都直接通過便是,讓那小子直接上來吧。”
商子清略有不滿道:“魏老這樣做,不怕別人說閒話?”
魏成山卻是不在意,“誰人要是願意說老夫的閒話,儘管說便是。你們的境界實力,這些天大家也都看在眼裏,讓你們抗住老夫一招,老夫相信也不是所謂難事,讓那小子直接上來便是。”
儘管商子清還想在爭取爭取,但魏成山說什麼也不肯出手,執意要讓商子清、阿藍、段鵬直接過關。
這樣一看,商子清反而像是個有受虐傾向的人。
古小天也不願意讓商子清難堪,緩緩走上擂臺道:“商子清你們先過關吧,魏老你若是想刁難我,我便全受着。”
臺上的商子清還想勸幾句,臺下的文陌姻就已經把商子清叫了下來。
商子清雖然不喜歡文陌姻,但對於文陌姻的實力還是服氣的,只得乖乖聽話下了臺。
魏成山拿起了剛剛丟在一旁的劍,刺啦一聲,利劍出鞘。
劍尖直面着古小天,魏成山沒有着急動手,“你小子有天生霸體,抗住老夫一招輕而易舉,老夫臨時變了主意,只要你能抗住老夫三劍,老夫纔會讓你過關。”
這回,縱使是脾氣再好的人都不能忍了。
這不擺明了是在刁難嗎?
臺下的文陌姻不滿道:“魏老,我敬您是長輩喊你一聲魏老,也是在您的地盤上我敬你一丈,可你若是存心刁難古小天,是不是也太不把太白放在眼裏了?”
魏成山不急不慢道:“老夫從未不把太白放在眼裏,只是古小天必須要接老夫三劍,這事關慕容家的生死存亡,老夫不得不這麼做。”
臺下的文陌姻和商子清罵聲一片,這回他們倆倒是配合的默契。
然而,古小天卻不想讓魏成山和自己人起什麼不必要的衝突,硬着頭皮道:“我答應您,我接您三劍!”
有了古小天表態,文陌姻和商子清也無話好說,只能罵古小天蠢。
魏成山緩緩擡起劍,“小友,多有得罪了。”
就見魏成山第一劍已揮出,而這劍所帶動的劍氣絲毫不亞於方纔對付文陌姻時的劍氣。
不,並非不亞於方纔的劍氣。
古小天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避,他可沒有文陌姻之前招的兩具傀儡。
但避開,就等同於棄權了。
古小天拔出無鋒,劍身橫置於胸前,真氣灌注與無鋒之上,打算硬接。
劍氣對上無鋒,古小天喫力的接擋,手腕微動。
他想斬破劍氣!
然而,魏成山並不按套路出牌,第二劍也隨即揮出!
第一道劍氣還未消散,第二道劍氣就已將至!
臺下的人看的心急,可又毫無辦法。
古小天本就被魏成山的劍氣壓制的喘不過氣,原本還能輕微的轉動手腕,此時已是連握着劍的手都已經拿不穩了。
他本來先前與石毅對戰手指就受了傷,此時是左手持劍,面對兩道劍氣就更是雪上加霜。
古小天的左手早已不自覺的開始抖動,虎口也被劍氣震的生疼。
魏成山卻還是沒有打算停手,“小友,這最後一劍,你可要接穩了!”
話落,魏成山單腳點地,持着劍就飛向了古小天。
兩道劍氣,加魏成山的一劍!
古小天面對着這三招,左手不自覺的就鬆開了無鋒。
只見劍氣與魏成山的一劍直襲而來。
古小天盡着最大的努力,讓真氣護住全身。
魏成山也有些喫驚,沒想到古小天真當打算硬接三劍。
隨即,他稍收了幾分真氣,連忙停下了腳步。
但腳步可以停,他手中的劍可以停,揮出的劍氣可是真真切切的停不下來。
魏成山原本還想趕到古小天身前,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劍氣已經正中了古小天的身上!
然而下一幕,另魏成山開心無比。
劍氣雖穿過了古小天的身體,可古小天此時卻是穩穩站立,眼神中還露出幾分堅毅。
人到了絕境下,所爆發的潛能也是無限的。
這次,古小天不在只是護住某個部位,反而是讓真氣護住了全身,做到了真正的刀槍不入!
劍氣消散,古小天原地站立,絲毫看不出這是剛剛被魏成山兩道劍氣所擊中過的人。
魏成山還是老一套的誇着古小天,“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我慕容家或許真的有救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魏成山反覆的提慕容家可救了是什麼意思,只是當下的情形也沒有空去深究。
白雲軒精通醫術,連忙上臺檢查了一番,“並未受傷。”
魏成山笑呵呵道:“諸位請回吧,三日後祕境正式開啓。”
古小天緩緩的走下擂臺,面對衆人的詢問,他也道出了他能將所有真氣護住全身的事情。
這回也勉強可以算是因禍得福,畢竟古小天的天生霸體又完成了一個階段的進步。
回到酒樓,古小天又在飯桌上吹起牛來。
衆人呵呵一笑,只說古小天是運氣好。
......
歐居海山大殿內。
慕容雲渺站在窗邊,眼神中帶有一絲憂慮,“魏老,您說這次我們慕容家可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