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全武會的恨意,絲毫不亞於古小天。
她推回了金鞭,奶聲奶氣道:“齊姐姐,金鞭我們不要,但是全武會的壞人,我們一定會幫你剷除!”
隨後,她望向古小天,嘴巴鼓鼓的。
意思就像是再說,我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比你們講義氣。
段鵬點頭道:“好,事成之後,金鞭歸我們。”
齊之雲也點頭道:“一言爲定!”
......
飯局散去,齊之雲收拾出了一間客房,供古小天等人留宿。
坐在客房裏的小木椅上,姚遙有些不高興道:“你這個書呆子,那金鞭可是齊姐姐的老爹傳給她的,你真的好意思要?”
段鵬解釋道:“只是想看看她的誠意而已。”
其實齊之雲給不給金鞭,段鵬都會出手。
他們這一趟遊歷江湖,每個人的目的都是不同的。
像古小天,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提升境界,有着和老皇帝以及慕容雲渺的五年之約,他這五年最重要的事,就是提升自己。
而像是黃聖傑,他的目的是尋天下名劍,提升自己的劍意。
段鵬卻是一心想要剷除全武會。
或許,別人都以爲段鵬是想讀遍天下名書,可實際上,段鵬之所以想要剷除全武會,其實是在爲古小天鋪路,他一直不認爲自己能成爲那個撼動八荒的人,而能撼動八荒的人,無數次夢裏,或者是直覺都在告訴他,那個人就是古小天。
所以,他要在這三年的時間裏,儘可能的幫助古小天鋪平一些道路,好通過層層剝繭以後,挖掘到最深的東西。
他就扮演一個工兵的角色。
無私付出。
之所以要了金鞭,主要是試探一下齊之雲的誠意。
如果齊之雲不肯交出金鞭,段鵬也會幫忙。
只是會不會跟齊之雲聯手,就兩說了。
現在齊之雲願意交出金鞭,段鵬才得出結論,齊之雲絕對不會是全武會的人,並且十分痛恨全武會。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夜後,齊之雲一早就準備好了早餐,同時喊來了自己的心腹。
說是心腹,其實是自己的丈夫。
沒想到齊之雲居然還成親了。
古小天原本以爲住在山裏的人,都是單身貴族,哪知道第二天,齊之雲的丈夫就來了。
齊之雲的丈夫不像是武者,身着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生得風流韻致,像極了一個才子。
她丈夫的名字也跟才子十分掛鉤,叫朱學。
朱學走到餐桌邊,不說廢話,從腰間抽出一張信,攤開給衆人看。
信條上,不知道是誰,用歪歪扭扭的筆畫寫着:“後日,齊之雲,殺?”
殺後面還寫了一個問號,似乎是像詢問一樣。
朱學解釋道:“這封信是我從山下截獲的,應該是他們在問上級的意思。”
“他們這些人,自打入山以後,找到過我,想讓我去勸之雲也加入全武會。”
古小天問道:“爲什麼找你,不直接找齊寨主?”
朱學攤手笑道:“很簡單,因爲我沒有真氣,不是武者。”
古小天望向齊之雲。
齊之雲體貼的給朱學盛了一碗白米粥,點頭道:“他的確不是武者。”
聽到齊之雲肯定的回答,古小天差點暈倒。
他原本以爲,齊之雲好歹會借給他十個八個武者,來幫助他。
現在一看,這齊之雲難不成是隻想讓古小天他們自己去幹這件事?
齊之雲說道:“你們放心,我會幫你們。”
朱學只是拉了拉齊之雲,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細聲細語道:“一切小心。”
所以,根據現在掌握到的消息來看。
敵人在哪裏?
不知道。
敵人有多少?
不知道。
只知道,敵人會在後日動手,可能會殺齊之雲。
而這兩日的時間,這麼一整個大山,想找到這些人藏在了哪裏。
真不是件容易事。
即便是武癡境的高手來了,御劍飛行整座山,想找到也都難。
除非能將這座大山連根拔起。
喫過了早飯後,齊之雲就帶着衆人巡山去了。
而朱學則是下了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路上,古小天好奇問道:“齊寨主,你丈夫,他每天都不在山裏?”
齊之雲搖了搖頭,“之前是一直在的,只是最近不太平,他下山打聽消息,沒人會懷疑。”
朱學並不是武者,下山打聽消息的確是最佳的,沒有人會懷疑一個不是武者的人,能掀起什麼風雨。
這山林,齊之雲已經是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每一個地方都極其熟悉。
可奇怪也就奇怪在這裏。
對這座山如此熟悉的齊之雲,在古小天他們還沒到來前,就曾巡過,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人的蹤跡。
這次,她也只是想碰碰運氣。
畢竟四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
至於姚遙那個小丫頭,則是跟着朱學一起下山了。
雖然姚遙是武者,不過就是個小姑娘而已,也沒多少人會懷疑。
在山裏巡了一整個上午,中途除了樹,就是樹。
古小天不經懷疑到底有沒有全武會的人住在了這裏,如果真的是有,他們總是要出來打獵,挑水的。
山之中,有一小溪,古小天等人就坐在小溪邊休息。
齊之雲頗有些無奈道:“其實巡山這事,我已經做了無數遍了,只是每次都是空手而歸。”
古小天問道:“會不會壓根也沒全武會的人?”
齊之雲卻是堅定的說道:“不會,一定有全武會的人,他們能找到朱學,就說明一切了。”
難不成這些人其實是住在山下?
然而,齊之雲卻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住在山下,齊之雲倒也好辦了。
從他們開口詢問上級來看,他們這些人的境界或許都不會太高。
應該也是沒有一個高層駐紮在此地的。
全武會的行事作風一向就是如此,分批潛入,最後能收網的地方,在統一收網。
衆人在溪邊歇了一陣,繼續動身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