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妙收起刀來,走到古小天身邊,踹了兩腳古小天,不滿道:「一套刀法都撐不住?」
古小天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拍了拍腦袋頂的雪,無語道:「樊大……前輩,你這一套刀法那刀刀是奔着我命來的,我已經盡力了。」
樊妙不屑的切了一聲,揮揮手離開。
古小天哀嘆一聲,今天的事總算躲過了,但明天估計還得在捱打。
可沒辦法,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雖然自己的師兄對自己百般照顧,但終歸還是屬於寄人籬下。
顧清楓找到了雪地裏,見到一臉哀怨的古小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走到古小天身旁,蹲下了身子,仔細的幫古小天把後背上的雪拍乾淨,帶着一臉歉意道:「師弟阿,真是苦了你了。」
古小天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沒有太往心裏去,反而問道:「師兄,你說樊大姐是不是在拿我撒氣?」
顧清楓驚愕一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這樊妙確實是在拿古小天撒氣呢。
至於爲什麼要拿古小天撒氣,恐怕古小天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顧清楓也沒有跟古小天說明原委,只是安慰了兩句,便將古小天扶了起來,回到了金屋。
金屋裏,古小天捧着書籍,翻看了幾頁後又搖了搖頭,放回到了書架上。
顧清楓只是知道古小天一直在金屋裏修煉,卻不知道他是如何修煉的,今日難得的事情少,便問道:「那些書籍都看過了?」
古小天木訥的點點頭,「看了一些,但有些書籍實在是看不懂,也沒什麼頭緒。」
顧清楓拍了拍古小天的肩膀,「很正常,你修的不是儒道,書籍這東西只能算是個輔助。」
古小天從揹簍裏翻出了段鵬當初離去時留下的那本《慕容甲子錄》,問道:「師兄,這《慕容甲子錄》對我境界有幫助嗎?」
見到《慕容甲子錄》,顧清楓的眼裏都有些發光。
這本書可是歐居海山慕容家的不傳之籍。
「當然有用,這本書不管能看進去多少,都得翻一遍。」
古小天點點頭,這些天來他每逢睡覺前都會翻閱一下,一開始有些理解困難,隨着時間推移,慢慢的也找到了一些門路。
但古小天畢竟不是段鵬,這本書也是當初慕容雲渺點名給段鵬的,段鵬留下這本書,估計只是想讓古小天能夠參悟到一些東西而已。
兩人在房裏待了許久,中途顧清楓還問起了劍藏的事情。
古小天給自己的師兄演示了一下,看的顧清楓連連叫好。
只是機緣這種東西,有利就有弊。
顧清楓叮囑道:「不到關鍵時刻,這劍藏儘量不要現,若是劍碎了,命也便沒了。」
古小天點頭答應,同時好奇道:「師兄,你也有劍藏嗎?」
顧清楓哈哈一笑,「當然有。」
緊接着,顧清楓的雙眼閃現一抹詭異的紫光,一柄紫色的長劍驟然從他眉心間飛出,劍氣驟起,無數劍氣在屋內升騰。
只展示了一番,顧清楓便收起了劍藏。
「師弟,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劍藏便是我們的另一條命,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能顯露給別人看。」
古小天一個勁的點頭,同時心中也在萬幸。
得了劍藏之後,每次遇敵,必出其劍。
真說起來,自己的命還真是大,劍沒被毀。
同時也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不到最後一刻,劍藏永不出鞘!
又傳授了一番心得以後,顧清楓方纔離去。
離去的時候,顧清楓都不由自言自語感嘆。
「這小子的修煉速度,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
教導完師弟的顧清楓獨自找到了正在修煉的樊妙。
樊妙看着顧清楓,早就知道了他的來意,冷笑道:「爲你師弟來的?」
顧清楓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樊妙啊,我師弟還年輕,別什麼事情都跟他過不去,在這樣打下去,我真怕你把他打壞了。」
樊妙哦了一聲,挑眉道:「你都能打,爲什麼我不能打?」
顧清楓一陣無語。
這都是什麼道理?
他「打」古小天,其實是教導。
每一次都會指引古小天往正確的武道上前進。
而樊妙的打則不一樣。
那是真打,那也真虧了古小天還算有點實力。
若是換個人來,恐怕早就已經被打費了。
樊妙揉了揉手腕,冷笑道:「不打你師弟也可以,你來陪我打一架?」
顧清楓扯了扯嘴角,「等事情都結束後,我會跟你有個瞭解的。」
樊妙收起長刀,徑直離開。
走到顧清楓旁邊時,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話,「等事情結束,我會報仇的。」
等到樊妙離去,顧清楓搖起頭來。
「這娘們。」
說完,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雪地裏,回想起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