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天無奈一笑。
跟老闆告別,古小天走出麪攤,轉頭將目光望向那片兵營,輕聲呢喃道:“可惜阿……立場這東西,真是蠻害人的。”
……
……
許吉不像古小天那樣,非得等夜色裏摸進城,而是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城門口。
作爲一名北荒人,同時又是許家的子弟,許吉自然比古小天容易被認出的多,再加上他毫不遮擋,只是孤身一人提着一把刀就走到了城門口,自然引起了守城士兵們的警覺。
一名老兵壯着膽子上來,伸手攔道:“閒人免入。”
許吉面無表情,平靜道:“我不是閒人。”
老兵皺眉道:“幸家定了規矩,凡是許家人皆不得入城。”
許吉冷聲道:“漠北也是我的家。”
老兵搖頭道:“許少,之前是你的家,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隨後,老兵一招手,立刻有幾名士兵衝了出來,將許吉團團圍住。
許吉環視了一圈,看了看這幾名士兵,說道:“我不想殺人。”
到底還是個北荒人。
雖然平日裏許吉很少出門,大多也只是待在武館,或是家裏鑽研武道,但這些面孔終歸還是眼熟的。
老兵頗有些無奈,“許少,若你們當初不背叛幸家,恐怕不至於是現在這般。”
許吉平靜道:“幸家所作所爲皆爲不恥,作爲天下人,自然應當阻止。”
老兵搖搖頭,“許少,這裏是北荒。”
許吉按住刀柄,輕聲開口道:“這裏也是天下。”
眼見許吉要抽刀,不少士兵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這些士兵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即便他們一起上,也不會是許吉的對手,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太夠。
老兵也是如此想,此刻他咬咬牙,最終還是命令道:“開城門。”
士兵們如釋重負,紛紛跑到城門邊,將城門打開。
許吉握着腰間的長刀,一步步朝着城裏走去。
然而此時,馬蹄聲在許吉身後響起。
同一時刻,另一邊,一片雪白的部隊也朝着漠北城的方向急行。
許吉回頭望去,定睛看了兩眼,便已看清楚最前頭帶兵的兩人。
魑魅與魍魎。
魑魅魍魎自然也注意到了許吉,兩人相隔較遠,但還是對上了目光,紛紛朗聲道:“殺了他!”
兩片部隊齊吼一聲,響聲震破天際。
許吉的手自始至終都按在刀柄上,只是冷眼的看着兩支部隊。
馬踏山河,響聲震天。
最先殺至的是那片黑衣騎兵,打頭的一名騎兵早已是一槍向着許吉掃出。
就在長槍掃出的那一剎那,許吉的刀也同時出鞘。
這柄長刀硬生生的將那杆長槍砍斷,隨後許吉單手一拉,將騎兵拉至地面上,直接擡手一刀,捅穿心窩。
越來越多的騎兵而至,這些最先打頭的騎兵,也各個英勇無比,紛紛出槍。
許吉面無表情,一手持刀取頭顱,一手近距離抓人下馬。
成片的騎兵面對一個只拿刀的許吉,竟然沒佔到半分便宜。
這讓魑魅看的不禁有些鬱悶。
這次借兵到漠北,魑魅自然是將城中最好的一批帶了過來,不爲別的,既然已經選擇好站在幸家的立場上,那出力多一些總歸是不會錯的。
此刻的許吉已然殺紅了眼。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
魑魅在後指揮道:“都先停!”
所有還未衝上前的騎兵紛紛停下,與許吉隔空相望。
等到魍魎與魑魅會和,魑魅有些憤恨道:“這小子不簡單,我們這騎兵恐怕難傷到他。”
魍魎看了一眼許吉,點點頭道:“先讓騎兵撤下來。”
命令一出,騎兵後撤,後方的弩手紛紛上前,架好了機關弩。
魑魅嘴角一勾。
近不了你身,難道還射不死你?
許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看向那些機關弩,卻依然站立不動。
正當魑魅準備進行第一輪齊射時,城牆上突然出來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
“許吉,看來你有麻煩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