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便有些不滿,像個小姑娘耍着脾氣道:“臭男人,救了我,連個面都不露?”
沒人現身。
飛鳥突然壞笑了一下,緊接着便朝着戰場裏跑去。
終於當她往前跑了一段距離後,纔有一道黑影攔在了她的身前。
飛鳥嘿嘿一笑,“看來你還是在乎我的生死的。”
黑影之後,便是那身背兩把劍的男人。
宋不凡扶了扶額頭,沒有說話。
飛鳥笑嘻嘻的走到宋不凡面前,問道:“你讓我出手卻又擔心我會死,到底是想救古小天還是不想救?”
宋不凡輕聲道:“救。”
飛鳥切了一聲,不屑道:“什麼嘛,我還以爲你是擔心我。”
宋不凡說道:“你站在此地,我先去救人。”
之後,他便轉身走進戰場。
這些士卒早就已經不分對手是誰,見到又有一人走入戰場,便立即朝着宋不凡殺去。
宋不凡抽出名爲影的細劍,凌空一揮,那些士卒腳底下的影子紛紛竄起,死死的拽住他們的前進步伐。
宋不凡沒有在做任何動作,好像殺不殺這些士卒,對他來說不太重要。
之後,凡是有士卒上前,他就如同先前一般出劍,一直向前。
終於緩緩走到了古小天身前。
蕭捲雲見到宋不凡驟然一驚。
先前討伐全武會,他與宋不凡其實有過幾面之緣,論年齡來說,宋不凡其實應該喊他一聲叔叔都不算過,也知曉宋不凡是道門的那位天才。
可蕭捲雲身後的古小天表情卻不太好,冷着臉問道:“你來是爲了殺我?”
宋不凡搖搖頭,“救你。”
蕭捲雲聽得一頭霧水,便插話道:“宋不凡,你與他之間有恩怨?”
宋不凡平靜道:“不算有。”
古小天呸道:“你真虛僞。”
宋不凡默不作聲。
蕭捲雲一時半會其實也搞不清楚兩人之間的事情,但此刻也不是關心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是提醒道:“先出去,之後有什麼事在慢慢說。”
……
……
兵敗如山倒。
原本萬千軍馬的圍殺,此時有了不同的人入局,那萬千軍馬也終於是慢慢落入下風。
儘管那些不同的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此刻,他們聯手對付的人也只有幸風而已。
除開張先勇外,已經有兩名城主死在了戰場裏。
而那些城主手下的士卒見到主心骨一倒,便有些亂了陣腳,正好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幸風與楊陽接連鬥了數十個回合,明面上看幸風其實還一直處於優勢,但此刻只是兩人的對決,處於優勢也並沒有什麼大用。
楊陽更是深知這一點,哪怕自己處於劣勢,但只要沒有性命之危,對於他來說則完全無所謂。
他此刻就是要拖住幸風。
幸風漸漸的也知曉楊陽的用意,但此刻卻又無可奈何,楊陽不愧是天陽營的營主,也早已不是那個還呆在京都每日在酒樓之中流連忘返的花花公子。
如今的他,更快,更強。
幸風掄起一槊,將楊陽的槍挑開,扯了扯嘴角,冷聲道:“還不錯,但只到這裏了。”
楊陽不屑嗤笑一聲,繼續出槍。
幸風此時分了個心,望了一眼遠處的戰局,好在局面還算是在掌控之中,即便是這些人,想要突破自己的萬千軍馬還是需要些時間的。
幸風暴喝一聲,氣機流轉與全身,一瞬間便攀升到最高峯!
楊陽驀然一驚。
這傢伙,到底藏的多深?
最開始幸風表現的像一個花花公子,後來到坐上家主的位置,又是以化境巔峯的境界視人,可現在,這傢伙的氣息明顯是實打實的武癡!
而且絕對不是剛邁入武癡門檻這般簡單。
而是武癡巔峯!
楊陽如今也是半步武癡,按理來說,能到半步武癡這層境界,在八荒中便可以橫着走了。
而與真正的武癡比起來,這個半步武癡顯然不夠看。
因爲楊陽始終還沒找到那條通往武癡的門檻。
而幸風卻早已找到,如今他已經要去追求更高的境界了。
爆發出武癡氣息的幸風,整個人瞬間便變的不一樣了。
楊陽抖了抖眉毛,還是一槍刺出。
然而這次,幸風卻並沒有用長槊去接,只是輕輕一揮掌,一道真氣便猶如滔天巨浪一般向着楊陽襲去。
楊陽連忙將長槍收回,橫在胸前,立即流轉全身的氣機,想要以此擋住這一擊。
可當這一擊到了他的面前時,楊陽便有些後悔了。
那股威壓,好強烈。
當這一擊撞上楊陽的長槍時,楊陽整個人便猶如斷線的風箏一般朝後倒飛出去,嘴角溢出鮮血,而身上的戰鎧也逐漸開裂。
之後,就在楊陽倒飛的途中,楊陽還未站穩腳步,就已經見到幸風一個閃身便到了自己身前,緊接着幸風便是單手朝着楊陽胸前的護心鏡狠狠一拍。
護心鏡轟然碎裂。
楊陽大吐一口鮮血,被幸風這一掌重重的砸在地上。
幸風並未在理會楊陽,而是立刻掉轉身形,殺入陣中。
那些士卒見到是幸風,原本有些萎靡的士氣,此時又立馬高亢起來,士卒們手連手,組成一道人肉之牆,硬生生的爲幸風開闢出一條道路了。
幸風趕到這些士卒身前,見到此舉,誇獎道:“能活下來的,都能成爲我幸家的座上賓!”
有了幸風畫下的餅,士卒們更是激動,立刻就如同不要命一樣,繼續朝前緩步推進。
之後的幸風,接連出槊,每一槊挑起,必見鮮血,必有一人倒地。
東海淵的弟子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紛紛成了幸風的槊下亡魂。
趙海見到此舉,極爲動怒。
那可都是他的弟子!
他立馬攔在幸風身前,挑釁道:“小子,你的對手是爺爺我!”
趙海立刻單掌一託,匯聚起一道水龍捲,隨後往前一推,撲向幸風。
幸風將槊提起,在空中猶如耍棍一般,接連旋轉,將那道龍捲紛紛打散。
水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