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堂內,不少官員都紛紛低下了頭,但眼神還是一直在瞟着孫孤生。
孫孤生環顧一週後,纔開口道:“寺卿大人,想必我身上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大理寺卿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後,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太子殿下,恕臣無理,斗膽一問,您是否真的是殺害鎮南侯大人的兇手?”
孫孤生點點頭,沒有任何避諱,直言道:“鎮南侯是我殺的。”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不少官員內心中其實也只是在猜測,但誰也不會想到,孫孤生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這樣一來,根本不需要在找什麼證據了。
人自己就先一步站出來說自己是兇手了。
大理寺卿心中也是一驚,太子殿下怎麼在這時候犯了糊塗,若他打死也不承認,其實也沒有人可以將他如何,畢竟他是太子。
沒有證據的事情,難不成還硬安在他的頭上?
孫孤生突然說道:“寺卿大人,兇手之事可以不用再查了,不知另外一件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另外一件事情已有眉目,只是還缺少一些關鍵性的證據。”
孫孤生點點頭,問道:“不知可否將給孤一聽?”
大理寺卿立刻說道:“臣猜測,鎮南侯前一日與文儒侯見過面,兩人定然是密謀了一些對太子殿下不利的事情,而且這其中牽連的官員還很多,袁左便可算作其中之一,這些人之前一直不願太子殿下坐上皇位,所以臣斗膽一猜,他們所密謀之事便是想要刺殺太子殿下。”
聞言,孫孤生沒有說話。
大理寺卿輕輕喚了一聲殿下,孫孤生才張口道:“可惜……沒有證據。”
古小天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古小天,古小天這才收起笑聲,說出一個最關鍵的信息,“方纔就在我們來的路上,文儒侯可是去往了袁左的府邸。”
在京都,除了朝廷以外,古家可是京都的第一世家,想要暗中知道點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自打昨夜過後,古小天便擬了一份名單,派人盯緊這些人的動向了。
孫孤生原本還是皺眉,突然間展開眉頭,恍然大悟。
古小天看向孫孤生,露出了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孫孤生欣然一笑。
古小天說道:“魚餌已經撒出去了,現在就等着魚上鉤了。”
爲了讓魚兒上鉤,古小天和孫孤生沒有在大理寺待多久,便告辭離開,只是這一趟還多帶了一個人,大理寺卿。
坐的馬車也是大理寺卿的那一架馬車。
他們兩人這趟來大理寺,除了那些官員知曉以外,再無任何人知曉。
馬車緩緩行駛,去往的也正是古府的方向。
這種時刻,做戲自然都得做全套的。
大理寺距離古府有一定的距離,中間要經過一個小巷子,這條小巷子在諾大的京都裏並不顯眼,平日裏也是少有人經過。
大理寺卿的馬車也故意慢了下來,在車廂內的大理寺卿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打開車簾,問道:“出什麼事了?”
馬伕拍了拍那匹老馬,轉頭尷尬道:“大人……這馬不走了。”
馬車恰恰好好就停在這條巷子中間。
此時,周邊有聲音響動。
瞬時間,冒出來數十個蒙面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大理寺卿慌張道:“什麼人?”
其中一個蒙面人帶頭回應道:“殺你的人!”
緊接着,這些蒙面人便不在廢話,殺向大理寺卿。
一直藏在車廂裏的古小天淡然一笑。
“看吧,證據這不就自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