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那大腦簡單的哥哥不同,這位盧近可以說纔是盧直最信任的人。
盧近拱手行禮道:“見過原家主。”
一個原字,便是宣誓主權了。
冷凌天搖頭嘆道:“我原以爲盧氏對我還應該有幾分尊敬纔是,這纔不到幾月的時間,盧氏就將我這家主忘了個精光,連最起碼的尊敬都沒有了?”
盧近皮笑肉不笑道:“冷凌天,你不該回到錦官城來的。”
冷凌天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如今我想回自己的家,難道也成了一種錯不成?”
盧近陰沉下了臉。
早在冷凌天出現在城門時,他便已經得到了消息。
城中的那些士卒盧氏還並未來得及更換,那些士卒自然也會對冷凌天抱有很大的尊重。
但士卒不會說,盧氏卻也不會就此全讓士卒管着城門。
早在很久之前,盧直便斷定了冷凌天有一日一定會回來,畢竟那次讓位實在是太過的簡單了,完全不像是冷凌天的性格。
盧近威脅道:“冷凌天,我念在你曾經是家主,你若自行出城,並立下字據永世不回錦官,我可留你一命。”
冷凌天冷笑一聲,雙目如譚,望向盧近,“盧近,你莫不是真以爲你們能攔得住我?”
盧近心中也打着疙瘩。
作爲冷家曾經的下人,冷凌天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盧近也不清楚,只知道冷凌天絕不像表面上所展示的那般簡單,反而是有些深不見底。
只不過,現如今冷凌天斷了一臂,盧近心中這才稍有了幾分底氣。
要知道,凡是境界越高的人,身上就越是完整,畢竟當到達更高的境界之後,每一寸皮膚都有可能是決定勝敗的關鍵。
盧近深吸一口氣,斬殺冷凌天可能會付出不少代價,但這代價怎麼看都是一筆不虧本的買賣,殺了冷凌天將來便能省去不少麻煩事。
“動手!”
盧近一聲令下,所有盧氏下人紛紛朝着冷凌天攻去。
剎那間,氣血如淵。
掌心間的鮮血順着匕首蔓延而出,只在一瞬間,血珠便瞬間涌上天空,不斷交織,凝結成一張巨大的血網。
隨後,那血網急速下落,將盧氏的這些下人全部籠罩在其中。
一片血景,在此刻顯得如此壯觀,如此悽慘。
哀嚎之聲不斷傳來,盧氏的那些下人們只在一瞬間便成爲了血人。
冷凌天平靜的看着這幕血景,一步步的朝着盧近走去。
盧近立刻運轉周身氣機,朝着冷凌天轟出一拳。
然而,下一刻盧近卻有些絕望。
只見冷凌天平靜的擡起一掌,掌心還有鮮血在不斷滴落,隨後這幾滴鮮血升上空中,瞬間凝結成了一把血刀!
血刀驟然下落,無數氣機在此刻激盪開來,掀起層層巨浪,鋪天蓋地。
實力的差距,就是有些不講道理。
盧近趕忙雙手上舉,艱難的接下了這一記血刀,急速朝後掠去。
冷凌天單腳一點,朝着盧近追去,僅是一瞬間就已來到了盧近身邊,輕聲道:“盧近你比先前有些進步,但想殺我,還是差了不少。”
盧近趕忙雙手結印,一道烈火朝着冷凌天打去。
冷凌天單袖一揮,這道烈火瞬間消散。
同一時刻,冷凌天轟出一掌。
正中盧近胸口。
盧近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
冷凌天朝着牆邊一步步走去,準備徹底瞭解盧近。
他的眼中滿是殺意。
盧近艱難的起身,後背靠牆,就是想退,也已經是退無可退了。
盧近咬着牙,沉聲問道:“冷凌天,你此番進城莫不成是想要奪回自己的位置?”
冷凌天搖頭道:“那個位置本就不屬於我,何來奪回一說,我只不過是想還西蜀一個晴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