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袁左的那些手下,自然也都被就地處決,做錯事必須要付出代價。
蕭銀銀逃出府邸後,便藏在城門口附近,她一直恰着時間,眼看距離約定的兩個時辰越來越近後,她心中便開始慌張起來。
古小天不會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她在心中不斷的祈禱,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兒啊,她一個弱女子,能不能跑回京都還兩說呢!
好在她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距離時限剩下不到小半個時辰的時候,古小天的身影終於是在遠處現身,朝着她一步步走來。
蕭銀銀趕忙跑上去,擔憂道:“你沒事?”
古小天疑惑道:“你還希望我有事不成?”
蕭銀銀搖了搖頭,繼續問道:“那些人呢?”
古小天淡淡道:“自然是殺了。”
蕭銀銀哦了一聲,提醒道:“那之後怎麼辦,只剩下最後一天了。”
古小天皺了皺眉,此時要從這裏趕回京都,一天的時間顯然是不太夠的,他也只能通過寫密信的方法去提醒孫孤生。
如今在這座城中,所有的萬妖會成員他現在都已經掌握了,那些人之中,除開個別是武者以外,剩下的都是一幫書生,倒確實不足爲懼。
難道還真指望着這羣書生一人一口唾沫把人咽死?
古小道:“在袁左口中套出了一些消息,只不過時間上已經來不及等我繼續查這條消息了,現在也只能在這城中
好好準備一番,等着看萬妖會後日會鬧出什麼動靜了。”
翌日。
徐府昨夜發生的事情,便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一時間,這座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
僅僅是這麼幾日的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這對於百姓來說難以接受。
畢竟這樣亂的生活,沒有一個百姓會覺得安逸。
好在城中的秩序還算穩定的不錯,百姓們也大都只是湊了三兩好友,私底下偷偷討論這件事情。
這其中自然不乏那些聖賢書院的書生。
聖賢書院內,有一名書生有些擔憂道:“我早上湊過去看了一眼,你們是不知道,徐邈那模樣別提有多慘了,活脫脫是一具乾屍,你們說,我們所信奉的萬妖會究竟是對還是錯啊?”
徐邈是從這間聖賢書院走進去的,但是換來的下場卻是夫妻雙亡,尤其是徐邈死狀極慘,這更是讓許多惜命的書生不寒而慄。
再加上魏石和範成的死,立刻便有書生想到了別的點上,或許這兩人的死其實不是徐邈做的?
他們這才後知後覺過來,萬妖會好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有人開始擔憂,這個情緒便會越傳越廣。
很快,整間聖賢書院裏,除了那些死腦筋的書生,認爲是徐邈背叛了萬妖會以外,其餘人都對萬妖會產生了懷疑。
這樣的情緒還在監獄中與城中的大家族間流傳。
沙家主聽聞這則消息後,氣色當場好了不少,拍腿大笑喊着蒼天有
眼。
沙萍也同樣緩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心漸漸鬆了下來。
孫大勇有些摸不着頭腦。
風向是不是變得有些太快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按照古小天的要求在做,將萬妖會的消息傳遍了整座城,可怎麼僅僅是在一夜之間,萬妖會的口碑竟顛倒了過來?
古小天緩緩走進客棧,發現一臉懵逼的孫大勇,輕輕走到他身後,拍了拍他,抱拳道:“孫老哥,在這發什麼呆呢?”
孫大勇一愣,趕忙回頭,還禮道:“古老弟阿,沒啥沒啥,只是老哥有件事情不明白,爲何這萬妖會僅僅只在一夜之間,便口碑倒轉了?”
古小天微微一笑,沒有明說,反而是誇讚道:“那都要歸功於孫老哥了。”
俗話說的好。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之前他讓孫大勇將消息傳出去,便是在這些人內心中種下一顆名爲希望的種子。
所有人都盼望着這顆種子能生根發芽,長出最美的花朵,結果開出來的花卻奇醜無比,能不失望嗎?
之後,古小天走到二樓,進了房間後,便直接躺在了牀上。
在這城中,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雖說中間經歷了一番波折,但結果還是不錯的。
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可以
做的了,密信也已經加緊送往了京都,但願這份密信能給孫孤生打開個新思路,讓他好繼續排查。
這一日,註定會在等待中過去。
而等待,註定是漫長的。
古小天看了一眼窗外,緩緩閉上了眼睛。
……
……
京都。
孫孤生自從回來之後,便在京都裏糾察內鬼。
只是越往深處挖,他便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他做好了一些心裏準備,知曉這個最大的鬼必然會牽動很多人,若是直接連根拔起,恐怕有許多官員都逃不掉干係。
可現在,他卻不這般想了。
他的心中大概已經有了那個內鬼的人選,而且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他無法現在就撕破臉皮,將名內鬼揪出來。
這名內鬼所牽扯的勢力是在是太過於龐大了一些。
上到一品官員,下到九品的芝麻官,若是將他們連根拔起,恐怕小半個朝廷的官員都要換。
此刻,孫孤生正在密偵司裏,看着密偵司的人在下面忙活。
現在,孫孤生能信任的人除開李相外,便只有密偵司了。
這件事,孫孤生自然請示過孫延壽,但孫延壽的態度卻是不理不睬,他這一輩子很累了,多守了這個江山少說十年,再加上身體的頑疾愈發嚴重,現在就連在花園中逛一圈都會出許多盜汗,現在的他只想安度晚年。
孫延壽不得不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跟不上腳步了。
只是靜靜看了一會,孫孤生便搖了搖頭。
尤其是那
批從西蜀退回來的密偵司下屬們,回到京都後,片刻都沒有休息,立刻投入到收集情報之中。
這讓孫孤生有些心疼,他們在西蜀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這麼久了,好不容易可以緩一口氣,如今又重新將腦袋別回了褲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