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碾碎血劍的古小天勢頭卻不停,根本不管那些還在追着他的血霧,直接一個閃身就來到了那名劍修身前。
那名劍修望向古小天。
此刻的古小天,好似殺神一般,在他背後散發着濃濃的血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那一刻,那名劍修見到了魔鬼。
那應該會是他一生難忘的場景。
恐怕到了地獄之後,他還會時常想起。
古小天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不屑一笑,嘲諷道:“根基不穩,即便樓蓋的在高,也能輕易讓人推平。”
然後一劍落下。
頭身分離。
那名劍修的腦袋咕嚕咕嚕的滾向遠處,雙目中充滿了驚恐,瞪得老大。
古小天沒有任何停歇,再次高高躍起,衝向漠北軍所處的戰場。
在空中,他早已一腳重重踏下。
漠北軍與武堂的那名堂衆還在糾纏,儘管他們一起上都不會是他的對手,但古小天最開始就告訴過他們了,他們只需要堅持一小段時間,直到自己趕到。
而漠北軍也是如此做的,多年的戰場廝殺,他們之間早已形成了某種默契,該一起上時便一起上,該一起退時便一起退,儘管有所受傷,卻無一人陣亡。
而王海在此戰中更是發揮出了超越他境界的實力。
或許就是因爲胸中憋着的那一口氣的緣故。
這半月來
,漠北軍實在是太被動了,如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也不算有辱漠北軍三字了。
那名武堂堂衆望向空中,一隻巨大的靴子早已經在他的頭頂之上,馬上就要落下。
他看着這一幕,有些出神。
心中更是不可思議。
他原本以爲,他們之中最強的那人,祭出血劍即便不敵,也應該能拖延許久,可僅僅就是這麼短的時間,他就敗了?
他終於確認,同時趕忙後撤。
但顯然,這一切都是徒勞的,根本來不及。
靴子重重落下,將他踩進地中,踩出一個深坑。
漠北軍士氣大振,如此情形,他們自然不會錯過,早已一擁而上,無數的兵刃戳進那名武堂堂衆的身軀,頃刻間那名武堂堂衆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
……
之後的過程便就變的極爲順利。
白衣衛的實力比漠北軍要高出不少,只不過他們也有人早已陣亡,但白景這個武癡境在某些時候,確實能頂的上大半漠北軍,與那名武堂堂衆不斷周旋後,終於等來了援軍。
那名武堂堂衆看着古小天,早已無心再戰,破綻隨之也變的越來越多,頃刻間就被白景削下了人頭。
許吉那邊讓古小天更加驚訝。
許吉距離武聖本就只有半步之遙,如今一戰,好似是天賜一般,正好給予了他最後的一絲靈感,終於走出了那半步。
他的對手更加驚訝,本就是武癡的許吉
就已經將她傷的傷痕累累了,如今對方又已突破了武聖,自己還會是他的對手嗎?
人一旦在心裏認輸,那就真的輸了。
許吉冷眼看着他的對手,一刀斬出。
對方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胸口就赫然被斬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許吉手中不停,一刀接着一刀,早已將她斬的奄奄一息。
她半跪在地上,帶着幾分哭腔道:“饒……饒了我。”
許吉神色漠然,淡淡吐出一個字。
“死!”
刀光閃過,武堂堂衆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半點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