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天幕中的笑聲不停,血刀也不停,繼續朝下落去。
剩餘兩名武堂堂衆當即歡喜起來,士氣也爲之大振。
許家軍步步後退,那把血刀的突然出現,無疑不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營帳內的顧清楓微微睜開眼睛,一柄飛劍也從營帳內應聲而出,朝着天幕的那把血刀撞去。
天幕上,梁玉關看見那把飛劍,不經皺緊了眉頭。
而在下個瞬間,顧清楓已經從營帳內走出,化作一道劍光,飛向天幕,站到梁玉關身前。
他不屑一笑,“梁玉關,我本還想着去哪裏找你,結果你倒是親自送上門來了。”
梁玉關扯了扯嘴角,將手中的又握緊了一些。
顧清楓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吐出。
磅礴的劍意在顧清楓身邊縈繞,數把飛劍也在他身側懸停,發出嗡嗡的顫鳴之聲,隨着顧清楓將手往前一推,數把飛劍立即朝着梁玉關撞去,劍意森然。
梁玉關以刀爲戰,左劈右砍,擋掉數把飛劍之後,卻依舊被凌厲劍氣所傷。
他的身上與臉上,都多出幾條血痕,甚
是恐怖。
對付這天下最強的劍修,梁玉關哪怕使出渾身解數,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而這卻不是最讓他感到恐怖的。
他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驚訝道:“你在這般短的時間裏,能恢復成這樣?”
梁玉關對自己的刀法極其自信,他拼盡全力砍在顧清楓身上的那一刀,哪怕不致命,卻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恢復過來。
顧清楓微微一笑,嘲諷道:“這個問題,你可以留到地府裏好好想。”
梁玉關咬着牙,原本他想乘着此次機會打許家軍一個措手不及,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反而是被打的措手不及的那個人。
在顧清楓的凌厲攻勢之下,梁玉關節節敗退,此刻的他自然不會戀戰,腦中也都是想着如何脫身。
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脫身,武堂必敗無疑。
但那又與他何干?
他迅速退到武堂堂衆身後,不等堂衆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將堂衆往自己身前一拉,以此來充當擋箭牌。
而那名倒黴的武堂堂衆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數柄飛劍貫穿,釘在了地上。
趁此機會,梁玉關自然化作一道流光,與之前一樣,逃之夭夭。
顧清楓穩穩的落在地上,看着逃走的梁玉關,喉頭涌動,隨之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傷勢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恢復,他無非就是在燃燒着自己的壽
命,將梁玉關逼退而已。
戰場上,也只剩下最後一名武堂堂衆在苟延殘喘,但只有一人之力的他,又怎麼可能是許家軍的對手,許家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的人頭砍落。
顧清楓獨自一人回到營帳之中,臉色比之前更加煞白。
許然來到營帳內,看着顧清楓的模樣,問道:“這樣做值得嗎?”
燃燒壽命,不是一件小事。
若只是壽命縮短,對於顧清楓來說並沒有什麼,但若是在嚴重一些,修爲都會倒退。
顧清楓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值得,但爲了這個天下,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