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便安排我們在村裏住下。
至於什麼時候去收服柳家的人,他並不着急,畢竟已經這樣許久了,他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
當晚,我便叫來老灰開始商議我的想法。
而老灰也同意我和柳家人進行談判。
畢竟此事較爲複雜,如果單純的使用武力,卻對柳家顯得不公平。
老灰給我交代了交談的一些注意事項之後,便走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我便讓李春準備一些談判的用品。
一炷香、一碗大米,一隻雞。
這些便足夠了。
中午,我、白玉潔、胡茵曼、阿燦還有村長李春坐在李春家裏的客廳內。
李春家裏的東西都是齊全,他說他的妻子還有孩子早就離開了這裏,等自己什麼時候完成了使命便去尋他們。
木質的茶桌上,將一炷香插在大米里,一隻剝好的生雞裝在盤子裏。
而李春坐在對面。
李春做的位置有些講究,必須和談判的人坐在對面。
因爲,老仙不會真身過來,而是要上身。
現在,也就是要上李春的身,藉助李春的身體和我交流。
“請柳村柳家說話的老仙,弟子有話要說。”
和其他相傳的請神有很大的差別,並不需要唱請神詞,也不需要跳什麼大神。
只要喊出自己想要找的老仙,對方收到了消息,願意過來的話,自然就會過來。
請了一邊,沒有反應。
老仙並不是你的附屬品,所以你即使請了對方也不一定回來。
而之前老灰讓我立的堂口就不一樣了。
只要立了堂口,自家的老仙,收了消息必須要過來。
畢竟老仙也喫堂口的一份功德。
這就是喫人的嘴短,拿人的手段。
而自家的老仙要是怎麼請都請不來,那這個堂口就算是清了。
也就是廢了,自此以後,名聲要是傳出去,也沒有哪個出馬仙願意給它立堂口了。
“請柳村柳家說話的老仙,弟子有話要說。”
說話的老仙,也就是有話語權的老仙,意思是柳村裏柳家人誰說了算誰來。
又請了一邊,還是沒有反應。
“請柳村柳家說話的老仙,弟子有話要說。”
第三遍。
終於,坐在我對面的李春臉色一變。
張口說道。
“我不管你是哪家的弟子,我柳村柳家的事不要管。”
聲音十分纖細,這不是李春的聲音。
“老仙,您來了,這香您用着,這雞您喫着,弟子我有幾句話要說。”
我將面前點燃的香和剝好的雞推給李春身上的老仙。
老仙卻絲毫沒有理會,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知道,在你之前也有人來收我嗎?”
“我知道,這不都被老仙您給收了嗎?”
“小子,你要知道,他們不是被我給收了,而是被我給殺了。”
我爲之一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羣人該死!他們不分青紅皁白,不問十分過往,只看見了我要害人,便要收我,因此我將他們都殺了,一個都沒留。”
老仙說道。
是個講道理的老仙。
“老仙,您看這柳村現在的樣子,就算是您收手,也是徹底完蛋了,您看這也算是扯平了,對不對?”
“你不要再說了,就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我要還在柳村看見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春一把將桌子掀起來,一時間,大米撒了一地,香也斷成了幾節,而那隻雞也咕嚕到了地上。
我還要說些什麼,但李春卻醒了過來,顯然,柳家老仙已經走了。
“怎麼樣,有戲嗎?”
李春醒來連忙問道。
被上身的人,醒來之後是沒有記憶的。
當然,僅僅對於這種談判的上身來說,因爲李春是自願將身體讓出的,所以身體的一切都被柳家老仙佔據了,而記憶也是。
因此李春並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老灰上我的身,則是佔據了我身體的一定空間,而身體的主導權還是在我,因此我能夠記得老灰上身時發生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但李春也看着被掀翻的桌子和混亂的現場猜出了大概。
“哎,這以前是我們柳村的人做的不對,可這都多少年了,死的死,傷的傷,也算是扯平了,怎麼就不能放過我們一馬呢。”
李春搖了搖頭,扶起身邊的桌子,撿起地上的雜物。
看來,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反正我也不怕,畢竟老灰也跟來了。
既然雞都已經殺了,那也不能浪費。
我們幾人上山摘了點蘑菇。
統統放進鍋裏一燉。
小雞燉蘑菇,簡直美滋滋。
倒也不怕菌類中毒,一是李春常年生活在山上,辨別蘑菇是否有毒,是最基本的能力。
二來,前幾天,我又找白老太換來一些靈丹妙藥,即使中毒了也問題不大。
美餐一頓。
喫飽喝足之後,便開始準備如何對付柳老仙。
對付柳家的人,公雞和青蛙不太管用。
尤其是青蛙,這上去簡直是送人頭的。
而猩猩和狗熊也不太好用,雖然在這深山之中,猩猩和狗熊行動倒也靈活,但是對於對付蛇類來說,還是太過笨重。
最終,敲定了大軍的主力!
豬!
豬這個東西皮糙肉厚的,一般的蛇牙根本咬不透豬皮。
在大部分的豬看來,一般的蛇,就如同辣條一樣,一口一根。
而且豬這種動物,看上去笨重,實則靈活的很,只不過豬圈太小,耽誤了豬的發揮。
豬可是名副其實的靈活胖子。
當晚,我、阿燦、胡茵曼還有白玉潔四人一起開始疊紙豬。
要多疊一些,畢竟柳家的人繁殖能力還可以,經過這麼多年的修整,數量上一定十分恐怖。
當然,阿燦、胡茵曼還有白玉潔仨人在疊普通的豬。
而我要疊一隻大豬,野豬,帶着獠牙的大野豬。
能夠幫我一起對付柳家老仙的那種。
畢竟我和阿燦兩個人對付柳老仙,也沒有太多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