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一百六十八章成爲王氏後,繼女清照上天了(二十二)
    (二十二)

    憑父親在朝堂上力壓清照之父的官位?

    還是他在汴梁城素來經營極佳的名聲?

    他心中看似對清照推崇備至,實際上卻依舊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

    這就是他口口聲聲在父親面前叫囂的非卿不娶嗎?

    趙明誠的心中因爲被拒掀起了滔天巨浪。

    其實,第一次聽到李清照這個名字,是數年前。

    數年前,他便從來自章丘經知州和知府的舉薦,赴太學參加入學考試的學子口中知曉章丘明水有仙葩。

    是曾任太學錄太學正的李格非李大人之女。

    當時的李大人聲名正盛,寫下了傳世名文《洛陽名園記》。

    洛陽之盛衰,天下治亂之候也。

    他想着,這也算是家學淵源。

    自那之後,他便可以開始收集李清照的詞作,越發的心嚮往之,他好奇能寫出這般鍾靈毓秀詞句的女子該是何等模樣。

    上天垂憐,他並沒有等太久。

    十五歲的李清照離明水入汴梁,一首《浯溪中興頌詩和張文潛》,讓她在汴梁城聲名鵲起。

    他欣喜,期待,卻又緊張。

    數年的嚮往,他在心中已經勾勒出一個完美的李清照。

    他害怕,見面不如聞名。

    但他還是沒有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製造一個又一個偶遇的機會,與之相遇攀談。

    鮮活靈動的李清照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好。

    樣貌秀美,活潑靈氣,恣意灑脫,又文采斐然,出口成章。

    假以時日,李清照必成京中男子爭相求娶的對象。

    於是,惶恐之下,打算先下手爲強。

    他真的沒想過會被拒絕。

    趙夫人着實有些見不得自家兒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沒出息模樣。

    “明誠,李家小娘子實非良配啊。”趙夫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

    若是被圈子裏不對付的貴婦人們知曉,她屈尊降貴親自前往李家談兒女婚嫁之事被拒,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不過,也算是絕了明誠的心思,以後也能安下心來相看其他姑娘。

    反正,從小到大,除了對金石癡迷,明誠在其他事情上都是碰壁則回頭。

    以往她還嫌棄明誠懦弱善變無主見,現在看起來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以她家老爺越做越高的官位,她總能幫明誠在京中尋一位誠心如意的妻子。

    趙明誠沒有應聲,半晌才蔫蔫道“今日多些母親了。”

    與此同時,蓀歌也將趙夫人攜女上門之事先後告知了李格非和李清照。

    在知曉李清照並無意趙明誠時,李格非鬆了一口氣。

    大宋的朝堂傾軋,你死我活已經數十年了。

    雖說近幾年看起來平和了些許,但他深知那只是表象,如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不知何時,便會黑雲翻墨,卷地風來。

    革新派與守舊派,免不了一場你死我活。

    屆時,照姐兒居於其中,左右爲難,指不定還會心生怨懟,再不復赤子之心。

    而自小背誦着《衛風·氓》《孔雀東南飛》《長恨歌》《琵琶行》《木蘭辭》的李清照心中猛的拉響了警鈴。

    她好心幫趙明誠解惑答疑,趙明誠竟想着恩將仇報,要讓她踏入婆媳矛盾,夫妻反目,進退維谷的泥潭。

    真真是其心可誅!

    不行,她得再去複習一下。

    汴梁城實在是太危險了,居心叵測的傢伙隱藏太深了。

    看着脫口而出背誦名篇的李清照,蓀歌哭笑不得。

    不過,照姐兒說的也沒錯。

    婆媳矛盾,肯定是有的,趙夫人想要的是一個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兒媳,而照姐兒性情恰好相反,不拘小節,英姿颯爽。

    至於夫妻反目不至於,夫妻離心倒是真的。

    而進退維谷,更不必多說。

    蓀歌表示:養一個頭腦清醒,而不是一被人表達歡喜就沾沾自喜的女兒,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不論是蓀歌還是趙夫人,都想着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卻不曾想,善變無主見的趙明誠一改往日模樣,狗皮膏藥似的三番五次繼續偶遇,可偏偏言談舉止發乎情止乎禮,讓人挑不出錯處。

    除了偶遇,爲了能和上李清照詞句,趙明誠開始埋頭苦讀。

    爲了配上李清照,他又不顧家人反對接觸武學,漸漸的便成了文武雙全。

    甚至,聽聞李清照嗜酒,也不管真假,就尋了汴梁城中有名的釀酒師學習。

    這一切看在不明內情的人眼中,趙明誠只得了荒唐二字。

    在聽聞這一切後,蓀歌只覺得眉心直抽抽。

    趙明誠都變得不像趙明誠了。

    在劇情中,趙明誠和李清照相識於花燈會,一見鍾情。

    而後趙明誠入府拜訪李父,李清照寫下了那首流傳千古的“點絳脣·蹴罷鞦韆”。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將一個見到心上人的少女,嬌憨羞怯又忍不住偷看的模樣描寫的淋漓盡致,道盡了世間少女最美的情態。

    詩情畫意,兩情相悅,順風順水的開始,並沒有恩愛白頭的結局,更多的是蘭因絮果的惋惜。

    這一次呢?

    這一癡纏,即便是三年。

    三年裏,趙明誠再未相看過任何一個女子。

    他只在努力做着兩件事情。

    一是不斷的變優秀,哪怕即使依舊比不過李清照,那也要有與之相配的資格。

    是他,而不是他的家世。

    第二件事,便是想方設法的刷存在感。

    他不曾私下約見,只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尋一機會光明正大的與其探討詩詞金石。

    三年,李清照二九年華,趙明誠也二十一歲了。

    趙母從惱怒,到無奈妥協,到認命,再到樂見其成,沒人知曉她心中做了怎樣的鬥爭。

    那個只癡迷於金石碑文的兒子,有朝一日,竟將李家小娘子置於金石之上,且三年未移。

    她能怎麼辦,她只好去助攻啊,否則她怕自家兒子孤獨終老。

    趙夫人再一次登門了。

    蓀歌:……

    李清照:……

    再一次登門的結果,又是再一次的鎩羽而歸,唯一的好消息便是依舊尚未許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