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二百一十七章成爲劉勝後,我和鄧綏母慈子孝了(二十八)
    (二十八)

    她不願打無準備的仗。

    若太史令當真有通天徹地之能,是大漢子民的福氣。

    災難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場毫無徵兆的山崩被準備的提前預測,讓鄧綏心中已隱隱有了幾分信服。

    太史令輕嘶一聲,頗有些趕鴨子上架的窘迫。

    他的確掌天文曆法,但也只能算粗通,實在無法像真正的玄學大能一般夜觀星象掐指一算就能心中有數啊。

    尤其是天災!

    天災關係百姓民生,自然也就關係到了朝廷的大政方針,是他能張嘴就胡說八道的?

    他不配,他知道。

    也不知,現在再發育發育腦子是否還來得及。

    太后娘娘問他,那還不如直接問陛下呢。

    他總覺得以陛下的悟性,若是一心修道,指不定真的能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知曉八方鬼神之事。

    太史令下意識的偷瞄蓀歌,見蓀歌點頭,太史令驟然底氣大增。

    “回太后娘娘的話,老臣夜觀天象,推測應有三十餘個郡和封國大雨成災。”

    鄧綏:Σ(?1?9д?1?9lll)

    大漢郡國不過百餘,此次水災竟要蔓延三分之一嗎?

    鄧綏忍不住懷疑,是她掌權,連上天都看不下去了?

    可別的太后臨朝聽政,也未曾如她這般心酸。

    天地良心,她真的已經足夠殫精竭慮了。

    “可確定?”

    鄧綏擡高了聲音。

    太史令差點兒一哆嗦直接跪下。

    “哀家問你,你看陛下做什麼?”

    玄門之中,還是有真才實學之人的。

    當年,她入宮選秀前,家中就專門請了相士,相士曾言她乃成湯骨相,富貴至極。身長而眉寬,眼神黑白分明,其聲音如鳴鳳,乃帝后之命。

    也許有吹捧的成分,但終歸還是成爲了現實。

    她不僅是帝后之命,且還登臨朝堂,成了手握大權權力的人。

    鄧綏的一聲高喝,對於太史令而言,就如同炸響在頭頂的響雷,額頭上不受控制的冒出了冷汗。

    他不看陛下看誰啊?

    若是沒有陛下從旁提點,那天象雲裏霧裏的。

    “確定。”

    太史令一咬牙一閉眼,脫口而出。

    賭一把!

    鄧綏的臉色越發不好了。

    水災帶來的問題,不僅僅是糧食減產,百姓流離失所。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這麼短的時間,她能準備的事情太少了。

    垣山山崩,能提前將垣山腳下的百姓遷徙安置。

    那多郡國水災,卻無法效仿。

    蓀歌對着太史令使了個眼色。

    然後開始了對鄧綏灌雞湯。

    誰都能慌,鄧綏不能慌。

    誰都能懷疑自我,鄧綏絕不能。

    鄧綏一旦露怯,無論是朝堂還是民間機就會有無數的蒼蠅聞味而動。

    “艱難困苦,玉汝於成。篳路藍縷,以啓山林。”

    什麼都不多,就雞湯多。

    畢竟,她的主神大人無比能說會道。

    鄧綏微微回神,看着依舊堅定平靜的劉勝,心中微微嘆息。

    如今,她竟還需要一個孩子的安慰了。

    “母后,個人是微弱的,但是整體就是力量。”

    “大漢數萬萬子民必定如石榴籽一樣緊緊的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不畏艱難困苦只爲雨過天晴。”

    “只要上下一心,必定能共克時艱。”

    “任何艱難困苦都難不倒英雄的大漢子民,任何大災大難都阻擋不了母后帶領大漢前進的步伐。”

    “災難只會砥礪我們不屈不撓實現大漢的興盛。”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其餘郡國和洛陽都不會拋棄受災的百姓。”

    蓀歌一口氣,嘰裏咕嚕沒有半點兒卡殼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她就不信,這樣都無法讓鄧綏定下心來。

    此時的鄧綏頗有些失態,眼睛瞪的大大的,而秋霜則是已經熱淚盈眶。

    鄧綏表示,她現在不僅定下心來了,還熱血沸騰,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怕。

    呸呸呸!

    當她沒說!

    她真怕這頭頂的老天爺好的不聽,只應晦氣的。

    “勝兒,日後的動員大會,都交給你了。”

    大災,百姓也是需要心理疏導,重新擁有再建家園的信心和希望的。

    口才這麼好,隱藏在她的光芒之下,實在可以。

    “不,得母后來。”

    “兒臣願意成爲母后的影子。”

    若她成爲臣民心中的神,那鄧綏今後所行政令恐怕多有阻礙。

    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王。

    同樣若是要造神,那也必須是那唯一的王。

    這是如今這個時代的要求。

    蓀歌話中的深意,鄧綏自是明白的。

    如今,她身上擔子更重了。

    她不能讓先帝失望,不能讓百姓飢寒交迫,也不能讓劉勝的退讓毫無意義。

    “只是,這短短半月,應對水災,準備難免倉促。”

    鄧綏嘆息一聲。

    蓀歌搖搖頭“不倉促。”

    “父皇在位時國庫充裕,糧倉屯糧富餘,就連一些基本的治療疫病感染的草藥,太醫署也時常囤積。”

    “母后,再小的準備也是準備。”

    “有暑風疾雨,霧露不散,則民多疾疫,病無長少,率皆相似。”

    “疫氣既盛,勢必傳.染,又必於體質弱濁者,先受其氣。”

    “正氣存內,邪不可幹。”

    鄧綏的眼神更復雜了“你什麼時候又學醫了?”

    蓀歌嘿嘿一笑“久病成醫。”

    “在母后處理朝政時,我百無聊賴,就亂七八糟的雜書都看了些,挑挑揀揀記住了不少。”

    “那你與太史令?”鄧綏想起了太史令那個奇奇怪怪的眼神,心有所感,追問道。

    蓀歌很是坦白“兒臣覺得玄學甚是奧妙,便在閒暇時常向太史令請教探討。”

    “漸漸的,對玄門一事也略有所聞。”

    鄧綏抿抿嘴“你的時間這麼夠用嗎?”

    怎麼感覺,劉勝的時間用不完似的。

    “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只要願擠總還是有的。”

    蓀歌靦腆一笑。

    鄧綏呼了一口氣,她本以爲,自小到大,都是她卷別人,卻不曾想今日再一次見識到了人外有人。

    不行,她必須得更加精打細算時間了。

    鄧綏看了眼身側這個笑的綿軟靦腆的到小少年,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瞬間有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