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二百四十一章成爲范增後,項羽有了讀心術(七)
    (七)

    年輕貌美?

    有氣勢?

    漏盡更闌不睡覺,翻牆跳窗嚇死人,就爲了說這兩句毫無營養的廢話?

    項羽怕不是真的有那個不爲人知的大病。

    身爲一個老人家,又是比武又是撞鼎,容易嗎?

    蓀歌咬牙切齒,抱着被子帶着滿腹的怨氣再一次入睡。

    而項羽則是春光洋溢,笑容滿面。

    這一幕,看在項梁眼中,就變成了春心蕩漾的癡漢臉饜足笑。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項羽喜形於色。

    項梁手中的地磚,再一次碎了。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雖說近數百年來,王公貴族男風之氣屢見不鮮,甚至不少國君都在光明正大的豢養。

    比如,衛靈公,在羣臣的死諫下不得已流放了彌子瑕,很快又找了新的。

    但,從來沒有人找年近七十歲的糟老頭子啊。

    難不成是項氏沒落,使得項羽喜好大變?

    項羽一本正經“叔父,項氏一定會重現輝煌。”

    堅定,又不容置疑。

    項梁表示,這是他以往最喜歡的話。

    但現在,他聽了,心中還是沉甸甸的。

    “叔父,我幫您一起鋪院子吧。”

    項羽心想着,他反正也睡不着,眼看着又要到了他晨起練武的時辰,倒不如索性不去牀上烙餅了。

    項梁突然強硬道“叔父現在有些不要想看見你,你能圓潤且利索的從叔父面前消失嗎?”

    項羽愕然,默默的去一旁的練武場開始舞動長槍。

    項梁看着在月下起舞,身材挺拔修長勇武不凡相貌俊美的項羽,再一次嘆了口氣。

    意氣風發,鮮衣怒馬,都讓月光遜色。

    這個侄子,是他的希望,也是項家的希望。

    雖說讀書練劍甚至兵法在他眼中都是淺嘗輒止,在外人看來也是勇猛有餘才智不足,但實際上呢。

    以項羽的資質,旁人眼中的淺嘗輒止,恐怕對他而言,已是登堂入室了。

    哪兒都好,就是眼瞎。

    這地磚,項梁鋪的心不在焉。

    ……

    天大亮,吳縣有名望的人陸陸續續都來到項家詢問昨晚的異向。

    項梁長袖善舞,應對的遊刃有餘。

    簡簡單單又幽默詼諧的將范增與項羽切磋之事告知了衆人,順帶還提及了拜師宴。

    來人皆知,項梁有個天生神力的侄子。

    但也只是聽聞,卻不曾想,竟真的力能扛鼎。

    如今,又有隱士慧眼識珠。

    項氏一族不愧是項氏一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再說了,如今看似風平浪靜的大秦帝國,暗潮洶涌,項氏未必沒有崛起之機。

    想到這裏,不少人臉上的笑容又真切了幾分,連連附和着必定靜待請柬備好禮按時上門賀喜。

    自始至終,項梁都好似如魚得水,賓客愉悅的同時,自己又不卑不亢。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人際交往的一把好手。

    隔着兩堵牆的蓀歌,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在夢裏,項羽一會兒變成了狂野的大蟑螂,張牙舞爪揮舞着觸角,直往她肚子裏鑽。

    一會兒又變成了飄蕩着的舌頭伸出老長的幽魂,盯着她的臉流口水。

    咦……

    好惡心的夢。

    睜開眼睛許久,那種怪異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

    睡覺都不讓人清靜了。

    蓀歌打開房門,隔着院牆,似是都能感受到隔壁的熱鬧。

    這熱鬧,她就先不湊了。

    洗漱,換衣,蓀歌打算去感受一下久違的大秦。

    只是,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項羽那張臉。

    “師父老當益壯精神矍鑠,真令人羨慕。”

    項羽一張嘴,就是誇。

    蓀歌:!?(_;?

    這時候,蓀歌很想來一句,家人們,誰懂嗎?

    睡覺前,睡夢中,睡醒後,看到的都是同一張臉。

    陰魂不散!

    蓀歌啪地一聲關上了門。

    項羽臉黑,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舞刀弄槍訓練完,就守候在師父門前,換來一句陰魂不散。

    “師父,徒兒是來求學的。”

    項羽的聲音隔着薄薄的木門清晰地傳入了蓀歌耳中。

    蓀歌扶額,她只想收個徒,隔三差五指點一下,潛移默化薰陶一下,並不想按時按點打卡上班!

    七十了!

    她已經快七十了!

    蓀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打開了門“項羽,你看看我的年齡。”

    “必能長命百歲。”項羽一本正經。

    蓀歌氣急,託項羽的洪福,范增死的時候七十出頭。

    項羽臉上明快不羈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猶如狂風忽至,蠻不講理的刮落了枝頭盛開的花。

    項羽不解,這句心裏話是師父的憤怒之言,還是預知到的未來。

    師父終將會因他而死嗎?

    明明他纔剛剛在心中確定了他與師父有緣,可能當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

    “項府喧鬧,你爲何沒有隨你叔父左右,學幾分你叔父長袖善舞的本事?”

    “心中覺得無用,便不屑嗎?”

    蓀歌的問題,問的尖銳不留情面。

    項羽直白道“全部都問過好了。”

    不僅是問好,他甚至還一反常態的將所有的賓客誇的天花亂墜。

    因他往日在衆人面前寡言,那番話顯得格外誠懇。

    但,他不能聽見任何人的心聲。

    只有,范增。

    天定的師徒緣分,他信了。

    所以,他心甘情願的拜范增爲師。

    “師父,昨日莽撞衝動,年少輕狂,對師父出言不遜,特來領罰。”

    眼見着,項羽又要跪下。

    蓀歌連連止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懂不懂。”

    “懂。”

    “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百年後,也要爲師父養老送終年年祭掃,跪師父天經地義。”

    項羽一身的英雄氣概,說話也是擲地有聲。

    蓀歌心頭的躁意被奇蹟般的撫平了。

    就好似一地的花瓣,被清風拂至樹下,化作春泥。

    狼藉,化爲了養分。

    她總是對赤子之心的人,忍不住動容。

    這樣的人,厭惡也好,歡喜也罷,坦坦蕩蕩,純粹明朗。

    “你突然頓悟了?”蓀歌虛扶着項羽的手臂,在院中逼仄的涼亭坐下。

    “師父有大本事,且你我有緣。”

    項羽環顧簡陋狹窄的小院,氣貫長虹道“以後我會給師父建最華麗最雄偉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