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二百八十八章成爲伍封后,回望吳鉤越劍(十)
    (十)

    一次漂亮的大勝,讓夫差認定,越國不足爲慮。

    簡單來說,就是飄了。

    這一點,她有理由確信。

    但是,這話她能說嗎?

    她不能!

    在夫差心裏,伍子胥儼然已經成了目無尊卑不敬王上的僭越之徒。

    她若是再言語不遜,夫差可能就要比史書上記載的時間更早磨刀霍霍了。

    所以,她發現打太極。

    誰說,打太極就不能實現目的了。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太極連宇宙萬物的起源都能探尋,何況是悄無聲息的軟化夫差的態度。

    唉,還是她的項羽小崽子聽話。

    夫差沒有項羽之勇,卻比項羽脾氣還要大!

    “回王上的話,您與父親各有各的考量,都有其道理。”

    一句話下去,帳篷內,夫差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幾分。

    這樣的回答,他喜歡。

    若是伍封一味的維護伍子胥,他會繼續暴怒。

    若是伍封一味的恭維順從他,他又會覺得虛僞沒骨氣。

    他從自己彆扭的心理上,變相的體會到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無可置疑的真理性。

    對此,帳篷外,蓀歌一無所知。

    “父親的性格,您也知道。”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種溫和的處事手段向來不是他的風格。”

    “否則,當年先王的大軍攻入郢都後,父親也不會明知會被千夫所指世俗不容,依舊要掘墓鞭屍報全家血仇。”

    “父親,嫉惡如仇,有仇必報。”

    “先王死在越人手中,父親就一根筋的覺得唯有讓勾踐喪命越國舉國歸降悼念纔算報仇,纔算不負先王的臨終遺願。”

    “他爲人固執的很。”

    “這是父親的想法。”

    “臣斗膽揣測一下王上的心思,還望王上恕罪。”

    帳篷內傳出了夫差已經相對平和的聲音“寡人恕你無罪,繼續說。”

    他倒要聽聽,伍封這個人精能說出什麼花。

    沒錯,就是人精。

    世人皆言伍封資質平庸,伍子胥神勇一世,卻後繼無人。

    最開始,他也是這麼認爲的。

    但,伍封做他的侍衛,一做就是兩年。

    這兩年,足夠他重新審視。

    “謝王上。”

    “有句甚是粗俗的髒話,屁股決定腦袋。”

    吳王夫差:!?(_;?

    “伍封!”

    以前知道伍封總愛說些話糙理不糙的話,但從不知能糙到這種地步。

    這是能公然說的嗎?

    若不是伍子胥跟他之間總是勢如水火,他其實有時候很想與伍子胥交流下是怎麼教的。

    “王上,我錯了。”

    “容我想想,換個文雅的說法。”

    文雅點兒說法,費腦子。

    “臣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故說人主者,必與之言奇。說人臣者,必與之言私。”

    “說的直白點就是一個人坐什麼位置,往往決定了他思考的角度和範圍。”

    “王上是吳國的王,王與臣子所處位置不同,考量的也就不同。”

    絞盡腦汁的夸人,真是個苦差事啊。

    誰讓她一開始選擇的就是誇誇誇的路線呢。

    自己選擇的路,當然要笑着咬牙切齒的誇完啊。

    “臣斗膽一猜,王上有北上爭霸之心。”

    “但,在北方諸侯大國眼中,我吳越之地乃是不懂禮樂的蠻夷之人,上不得檯面。”

    “當年,您的四叔延陵季子,四次推辭王位,觀周樂,研周禮,出使諸國,想要一改吳國在諸國心中的陳舊刻板的固有印象。”

    “奈何……”

    “後面的事情,王上也知道了,臣不便多言。”

    “王上在越王勾踐是殺是放的事情上舉棋不定,大抵是有這一方面原因的。”

    “另外,臣猜,王上是怕此次殺勾踐,會給諸國傳達一個錯誤訊號,與吳交戰,戰敗者,國君絕不會有活路,到時候王上征伐之心再起,各諸侯國的王上爲避免殺人之禍,都會越發不顧一切的戰鬥。”

    “還有嗎?”夫差大步流星,走出帳篷。

    蓀歌連忙垂首“臣愚鈍。”

    當然,還有一個極小的原因是,勾踐若死在會稽山,滅越國,那留在越國國內的死忠份子必會聞風而動,將越國的百年所藏盡數焚燬和轉移。

    夫差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若文種在此,必會驚訝於蓀歌的見解與他不謀而合。

    夫差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訝和欣賞“那你權衡之下,是否覺得,寡人該給勾踐一個和談機會。”

    蓀歌:……

    她只是打太極的。

    這麼直白又尖銳的問題,超綱了。

    嗯,偏離主線,請儘快轉回。

    “王上,臣也只是個臣子,無法替王上做決斷。”

    “但臣還有一言,父親之所以力主快刀斬亂麻抽薪止沸殺勾踐,除卻報先帝之仇,還有一個不足爲信,但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理由。”

    “這也是我多番追問下,父親才說的。”

    “王上,十數年前先王伐越,晉國太史蔡墨根據歲星所在國家方位,預言不到四十年,越國大概就要佔有吳國。”

    “此話,真假難猜。”

    “但蔡墨曾經預言出了先王會率吳國將士攻入郢都一事。”

    “所以,生怕蔡墨的預言成真。”

    “被預言困擾,父親也是寢食難安,這纔在言語間對王上多有冒犯。”

    本來聽的津津有味的夫差,一聽這神乎其神的預言占卜之說,也忍不住犯嘀咕。

    “這預言不會是你瞎編的吧?”

    蓀歌:……

    “這是父親偶然聽自晉國出周遊列國的友人所說,至於真假,臣無法斷定。”

    “但,臣希望王上能夠慎重。”

    夫差皺皺眉,伍子胥連陰德都不顧要鞭屍的狠人,竟然也會信這些了?

    他隱約也聽說過,晉國曾有太史名蔡墨,是個有本事的。

    不出四十年,越滅吳?

    如今,也經過了十多年,難不成再過二十幾年,吳國就成爲越國的階下囚了?

    二十幾年?

    他現在正值盛年,二十幾年後,按理說也死不了。

    有他在,越國還能掀起風浪?

    當他死了不成!

    可,預言這東西,聽了就不可能當沒聽過。

    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就會時時刻刻縈繞在腦海。

    感冒發燒了,昨天燒的太厲害了,就沒更新。

    今天稍微退了些,抱歉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