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三百三十三章成爲吳賢妃後,景泰帝開發了新人設(九)
    (九)

    “實幹,重要。”

    “但,造勢也不可或缺。”

    “站在那個位置上,威嚴神祕都會是你的保護色。”

    朱祁鈺似懂非懂,但臉色卻像驟然解凍的冰河,在微風的吹拂下,漾起漣漪。

    聽母妃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見朱祁鈺若有所悟,蓀歌鬆了口氣,眸光之中滿是鼓勵。

    說話啊,談談你的感悟啊。

    可偏偏朱祁鈺體會不到蓀歌急切的心情,依舊目光灼灼的回望着蓀歌,等待着下文。

    蓀歌:餵飯還要喂到嘴裏才喫?

    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說啊。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同樣的,想要改變朱祁鈺二十年養成的懦弱膽怯,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她又不是敢死隊的,有的是耐心。

    蓀歌輕咳兩聲“可知如何造勢?如何神化自己?”

    “不知,就讀史。”

    “宋史,依舊能給你答案。”

    “倘若不合你意,再讀其他朝代的史書,同樣能給你啓發。”

    “不外乎就是生前有奇異的預兆,出生之時有奇異的現象,有非“常人”的長相,成長中有奇異的事情。”

    “如何操作,你自己思量。”

    “造勢和神化自己,二者之間有區別,但也有共通之處,但本質上都是強化自己統治的合理性和正統性,讓民心歸順。”

    “另外,沒有對比,就看不到差距。”

    “有朱祁鎮這個瓦礫在前,再稀疏平常的珠玉,都會熠熠生輝,更不要說吾兒本身就是上好的璞玉。”

    “土木堡的真相,隨着倖存者陸陸續續返京,京師百姓多多少少都能有所耳聞,這麼大的事情,哪怕是孫太后和內閣都不可能完完全全一手遮天。”

    “孫太后必然會想方設法的遮羞。”

    “可,有些恥辱是遮不住的。”

    “文華殿和奉天殿是天下至尊寶地,可京師各大街也是風水寶地,暫時拿不下內閣,那就先在民間豎起自己挽大明於危亡的天命之子的招牌。”

    “對比越明顯,吾兒纔是天命之子的可信度就越明顯。”

    “到時候,就是你神化自己的時候了。”

    “不要怕荒謬,很多時候越是未知越是神祕,越容易讓人敬畏信服。”

    朱祁鈺思索片刻,認真點點頭。

    神化自己,有太多可以借鑑的經驗了。

    只要他肯,那萬事俱備之際,必然能成。

    “倘若皇兄當真能重返京師呢?”

    朱祁鈺問出了重中之重。

    孫太后和皇兄在皇宮和朝中早已經營多年,那不是他的主場。

    “祁鈺,慈者不掌兵仁者不掌政。”

    “早在土木堡大敗當日,朱祁鎮就該以死謝罪,告慰那數十萬將士,去地底下給大明曆代先祖請罪。”

    “命只有一條,但能要命的事情可不只有一件,接天蓮葉無窮碧,說讓他死就暴斃。”

    “你若覺得宋史無借鑑之法,那就去讀南北朝時,五代十國史,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死去的法子都快要玩出花來了。”

    “吾兒聰慧,想來定不會讓母妃操心。”

    乍聽到這些話的朱祁鈺,就好似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驚的嘴巴圓圓的,就好似是在竭力吸水的魚。

    蓀歌:有點醜,不忍直視。

    “要殺了皇兄嗎?”朱祁鈺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一瞬間,他只覺得有千萬只鳥在他耳朵邊嗡嗡嗡亂叫。

    蓀歌一如既往的平靜反問“不然呢?”

    “當然,也可以好喫好喝的養着,等他羽翼再豐時,反殺你。”

    “皇位只有一個,難不成火燒眉毛了還要講兄友弟恭嗎?”

    “你要知道,只要他還活着一日,滿朝文武就會搖擺不定,你身下的位置就一日坐不穩。”

    “把良心浪費在他身上,他不配。”

    “你若有所歉疚,那就做一個更好的大明天子,讓大明百姓安居樂業,讓大明重現強盛。”

    “祁鈺,殺了他你是在做好事啊。”

    蓀歌壓低聲音,蠱惑道。

    難不成孫太后和一衆官員將土木堡大敗的罪過推給王振那個死太監,朱祁鎮就真的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嗎?

    朱祁鎮,從不知錯。

    歷史上,天順元年,朱祁鎮復辟後,下詔爲王振正名,以香木爲王振雕像,祭葬招魂。

    後又在京城智化寺北院爲王振建立旌忠祠。

    何其可笑。

    對王振的態度,就足以說明朱祁鎮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土木堡大敗,被瓦剌俘虜,被囚禁南宮的歲月,朱祁鎮可能怪過將士的無用,怕過瓦剌的粗魯,恨過朱祁鈺的狠心,但絕對沒有認真反思懺悔過。

    什麼玩意兒,早該死了。

    早死了,去下頭還能跟徽欽二帝交流一下經驗,排排順序,看看誰是大哥二哥三弟。

    朱祁鈺很明顯意動。

    若與皇兄位置互換,他或許無法成爲一代聖君,但絕不會比皇兄差。

    “母妃,我知道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那母妃,屆時孫太后聯合朝臣質疑孩兒出手,該當如何?”

    “或者,朝臣們覺得兒臣不堪此位,國本動盪,社稷不安,又該當如何?”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朱祁鈺就想着索性將該問的一次性問明白,以讓自己安心。

    安心,才能更無後顧之憂,一往無前。

    “沒有證據,就是誹謗啊。”

    “後宮不得干政,孫太后的手是不是伸太長了?”

    “你當母妃是死的啊,到時候母妃也是太后。”

    “以前是勢不如人,也沒機會,如今乘風而起,母妃會以最快的速度掌控皇宮,翦除孫太后在宮中的羽翼,將宮城經營成你我的大本營。”

    “她要是沒皮沒臉聯絡朝臣干政的話,母妃就一頭撞死在奉天殿。”

    “到時候,正好拉着孫太后和那幫有二心的臣子去死。”

    “大明的太后爲保大明祖訓被逼死在奉天殿,總要有人陪葬吧。”

    “完全合情合理啊。”

    反正,她死不了。

    她死不了,逼她們母子的,就算是不賜死,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文官,不是最好顏面了?

    名聲沒了,還有什麼臉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