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三百六十一章成爲吳賢妃後,景泰帝開發了新人設(三十五)
    (三十五)

    “諸卿不如在下朝後多思量思量,拿出一個穩妥得當的建議。”

    接回朱祁鎮又不急於一時半刻。

    母后的意願是塞外花開時,再迎朱祁鎮。

    “若無其他事,今日的廷議就到此爲止吧。”

    還是得去勸勸母后,打消母后出宮親自掃除後患的計劃。

    母后雖說是體質特殊,但他還是不願母后冒險。

    這段時日以來,母后已爲他籌謀良多。

    臨下朝,朱祁鈺驀地想起些囑託,笑意盈盈禮賢下士“於少保,春風不解凍,猶如刀割骨,朕觀於少保近來衣衫單薄,身形愈發消瘦,可是食不飽,財不足?”

    “於少保是真的左膀右臂,對朕忠心耿耿,見卿如此,朕心憂之。”

    “舒良,將朕去歲冬末新得的狐裘賜與於少保,同賜百兩銀。”

    “於少保,身體康健才能更好的替朕分憂,爲大明效力。”

    母后曾提點過他,雖說于謙要的是千古身後名,但也不會對生前名置之不理。

    他要的,從不是于謙的中立。

    所以,他會毫不吝嗇自己對於謙的賞識和重用,讓天下皆知。

    君之心,似朗月。

    這辦法,是有點兒卑鄙還有點兒陳腐,但管用啊。

    管他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還真別說,母后的話,堪比聖人之言。

    于謙:!?(_;?

    陛下又抽什麼風?

    衆目睽睽之下,于謙只能謝恩。

    略一思忖,于謙便想明白了朱祁鈺的用意。

    今日之後,怕是天下人都會傳頌陛下的厚恩,他別無選擇,必須得成就一段君臣佳話。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這是粗野匹夫都津津樂道的故事。

    他若不能回報這份偏愛,天下人便會唾棄他。

    于謙苦笑一聲,只覺無奈,倒也沒有被算計的惱怒。

    陛下有此心,當是他的榮幸。

    也不知陛下是受何人啓發,想一出是一出,還次次都能歪打正着。

    高人!

    陛下身後必有高人!

    離開奉天殿,朱祁鈺徑直去了蓀歌殿中。

    此時,汪皇后和杭賢妃已經侍奉在左右。

    杭氏,被封賢妃。

    汪皇后能接受一個誕下皇長子的賢妃,不見得能接受一個誕下皇長子的貴妃。

    在那日汪皇后的試探後,蓀歌就知曉了其用意和底線。

    殿內,朱見濟和固安公主趴在毛茸茸的柔軟毯子上爭搶一個繡工精緻的布老虎。

    蓀歌含笑看着,深覺缺一個逗貓棒。

    “祁鈺來了。”蓀歌對着朱祁鈺招招手,又命人將早早準備好一直小火溫熱的早膳端上來。

    她已經習慣朱祁鈺有事沒事都來她殿中說幾家廢話了。

    廢話,她不是非聽不可。

    但,朱祁鈺是非說不可的,要不然能憋死。

    正用早膳時,聽宮女通稟,太上皇后攜朱見深前來請安。

    朱見深,既沒有得太子之位,也沒有如史詩記載一般被廢封沂王。

    蓀歌詫異,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角。

    錢氏是正妻,是朱祁鎮的皇后,是朱見深的嫡母,沒錯。

    可朱見深的生母周氏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錢氏竟能將朱見深從周氏手裏搶出來帶到她面前,就足夠讓她另眼相看了。

    片刻後,蓀歌命人撤去早膳,纔去見了錢氏。

    錢氏一身素淨淡雅,通身縈繞着淡淡的檀香味,朱見深穿的厚厚實實被宮女抱在懷中,眼眶紅紅的,顯然來之前哭過。

    蓀歌疑惑的看着錢氏,不知錢氏的來意。

    “太后娘娘,兒臣想與您商議一下見深的啓蒙。”

    蓀歌:這麼大點兒,就啓蒙?

    能學會什麼?

    話都說不利索,醒了喫吃了睡睡了流口水。

    雖說她與朱祁鎮立場對立,連帶着朱見深也不算親厚,可也沒想過以這種方式折騰朱見深啊。

    不對,折騰的是夫子。

    還不如對牛彈琴呢。

    錢氏放緩聲音“太后娘娘,兒臣認爲已經不早了。”

    “爲了大明社稷,也爲了見深安穩,見深不應再繼續與周氏接觸。”

    錢氏繼續坦然道“耳濡目染,言傳身教,足以在無形間塑造一個人,兒臣不願見周氏將見深送上一條死路,害人害己,無法回頭。”

    “就算見深尚年幼,聽不懂不重要,多聽聽總能被薰陶一二分。”

    這下,蓀歌明白了。

    周氏,又興風作浪了。

    周氏一直都在做着一個翻身的美夢,孫太后初臥病榻時,也嘗試着提點周氏,讓周氏爲朱祁鎮父子籌謀。

    歷史上,從懷孕生子的次數就能看出周氏一直都是個受寵的。

    正統十一年生皇次女重慶公主。正統十二年生皇長子朱見深,景泰六年朱祁鎮被困南宮時,周氏又生下第六子朱見澤,朱祁鎮復位被冊封爲皇貴妃。

    她一直未曾理會周氏,並非是疏忽,只是想着靜觀其變,一網打盡。

    可顯然,錢氏想給朱見深尋一條生路。

    蓀歌玩味的打量着錢氏,沉默不語。

    腦子清醒後的錢氏,不見得猜不到她的打算。

    錢氏壯着膽子,直視着蓀歌,坦坦蕩蕩“太后娘娘,兒臣和見深可以爲您爲陛下所用。”

    “如今他年幼還不知事,只要悉心教導,細細打磨,總會長成太后希望看到的樣子。”

    “私心裏,兒臣想見深活着。”

    蓀歌凝凝眉“並非不可。”

    活着有活着的作用,死了就死了省心。

    反正,比命長,沒人能比得過吳氏,熬死個朱見深不在話下。

    “若你執意要替朱見深做主,那哀家也非不講情面之人。”

    “但,哀家不喜歡意外。”

    “你既出面,那就得負責到底,若有不妙,你與他同罪。”

    “給朱見深開蒙的夫子,哀家親自擢選,所教授內容也由哀家規定,哀家會不定時檢查。”

    “對此,你心中仍有數。”

    “哀家爲其選的夫子不會是名滿天下的大儒,也不會是身材朝堂學以致用的官員,更不會給他講所謂的大道理。”

    “哀家的宗旨只有一個,仁愛純善溫厚心腸軟。傷春悲秋,花落淚流,不忍踩蟻,與人爲善兄友弟恭,尊敬天子,只是基本。”

    “你能接受嗎?”

    簡而言之,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