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三百九十三章成爲辛贊後,辛棄疾開發了新人設(二十)
    (二十)

    臉上斑駁的血跡,眼底皆是輕蔑。

    這樣的辛贊,就好似站在江湖高處年少成名的一代大俠,獨領風騷。

    既有不可擋的銳氣,亦有應對一切的底蘊。

    明明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可偏偏還如風華正茂的少年郎。

    跟着這樣的人施展抱負,應是他一生之幸。

    冥冥之中,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

    若無辛贊,他命當休。

    一路廝殺,一路風雨,一路驚險。

    蓀歌已經不記得遭遇了多少次的堵截暗殺,也記不清鑽了多少深山老林,反正到擺脫追殺時,身上的衣衫已經冷似鐵,又髒又硬又臭。

    汗水、血液,混合着更深露重的水汽,一次次變幹,又一次次洇溼。

    活脫脫一個糟老頭子形象。

    要是這時候有人給她告白,蓀歌必然要懷疑,對方是圖她歲數大,圖她不洗澡,圖的就是兩年以後她人沒了能繼承她的遺產。

    蓀歌苦中作樂的想着,她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

    由於蓀歌一行人,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岳飛和張憲的家眷反倒安全的很,甚至要更早一步被人接應。

    回府後,蓀歌第一件事情就是沐浴更衣。

    煥然一新後,將岳飛父子,張憲,還有他那望眼欲穿的兒子辛文鬱,聚集到她擴建後的書房。

    辛文鬱眼神火熱,一眨不眨的望着岳飛,時不時還吞嚥口水。

    蓀歌撇撇嘴,這副模樣就像是狗看見了大骨頭,實在有些難以入目。

    “回神,回神!”

    蓀歌故作嫌棄的揮揮手。

    辛文鬱如同毛頭小子一蹦三尺高“父親,是嶽將軍,是活着的嶽將軍啊。”

    對於淪陷地的百姓來說,岳飛的形象堪比散發着金光的天神下凡。

    “您竟然真的把嶽將軍帶回來了。”

    “嶽將軍,我,我能摸摸你嗎?”

    蓀歌:!?(_;?

    岳飛:Σ(дlll)

    蓀歌第一次知道,原來真有人能丟人現眼到這種地步。

    在蓀歌的目光壓力下,辛文鬱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妥,連連解釋“我就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能見到活着的嶽將軍。”

    岳飛大人大量的伸出了手臂。

    辛文鬱訕訕地笑了笑,口嫌體正直,不假思索地伸出了手“熱的,軟的,活的。”

    蓀歌扶額,顯眼包無疑。

    “爲父出馬,所向披靡。”

    “別問爲父是怎麼說服嶽將軍的,要問就是舔。”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聞言,岳飛已經完完全全喪失了說話的興趣。

    這話他沒法兒接,也不能接。

    堪堪及冠的岳雲,雙眸中閃爍着清澈的愚蠢和濃濃的好奇,就差把八卦二字明晃晃擺在臉上了。

    劫後餘生的欣喜,讓這個少年老成的小將軍終於有了幾分年輕人的活力。

    半晌,岳飛有些頂不住灼灼目光,只得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開口“好了,言歸正傳。”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既已決定了謀事,那首先得明主從。”

    “一支隊伍裏,只能有一道至高聲音。”

    “如果在同一位置上有兩個人甚至更多人一起決策,一次兩次的還可以有商有量,時間久了,必定會產生分歧,意見不統一時,兵卒也會無所適從,大業未成必分崩離析。”

    岳飛的話音落下,書房裏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在座的都知曉岳飛所言有理,可話題終歸過於敏感,有搶位之嫌疑。

“父親。”岳雲輕聲提醒。

    岳飛恍若未聞。

    蓀歌面不改色,笑問“嶽將軍是否想毛遂自薦?”

    蓀歌明瞭岳飛的良苦用心。

    雖說她私下已和岳飛祕談數次,主從早已明晰,但張憲和岳雲都不知。

    畢竟,在外人眼中,岳飛是戰功赫赫聲名在外的大將軍大元帥。

    而她,只是一個人人不齒的虜官。

    沒氣節,沒骨氣,爲了活下去對金人俯首稱臣搖尾乞憐。

    岳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鄭重其事“我岳飛,嶽鵬舉,願奉先生爲主公,衝鋒陷陣,祛除金賊,還漢家河山。”

    “於私,先生於我有救命之恩,當報。”

    “於公,先生高瞻遠矚雄才偉略智勇雙全,我不及。”

    “衝鋒陷陣,我或許不會遜色任何一人。”

    “可,先生大志,宏偉藍圖,我只能成爲先生的一條臂膀。”

    “再者說,先生本就是進士出身,而自臨安一路到此,先生勇猛無雙,怕是武能上馬安天下,文能提筆定乾坤。”

    “於公於私,鵬舉都心悅誠服,甘拜下風,心甘情願等先生爲主公。”

    對於岳飛的話,張憲深表贊同。

    他素來是岳飛的心腹,岳飛剛猛正直有餘,圓滑周全不足。

    剛過易折,註定在這條路上無法走到頭。

    片刻,張憲也踉蹌着重重跪在地上“張憲,願奉先生爲主公,效犬馬之勞。”

    辛文鬱和岳雲都愣在了原地。

    辛文鬱是震驚於自家父親的大手筆。

    而岳雲,是完全搞不清楚情況的雲裏霧裏。

    不過,他素來唯父命是從,父親都跪拜了,他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就像父親說的,救命之恩,當報。

    肝腦塗地也好,赴湯蹈火也罷,都不爲過。

    他和父親,都是英雄男兒。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岳雲,跪在了地上。

    辛文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不跪是不是不合適。

    好吧,老爹,跪就跪吧。

    蓀歌朗聲“必不會辜負諸位。”

    “諸君待我赤誠忠心,我回以諸君信任不疑。”

    “哪怕前路再坎坷,我,辛贊絕不背棄,不忘初心。”

    “黃天在上,厚土爲證,山河爲鑑,四海爲約。”

    “快起來。”

    “我去臨安前,新釀了酒。”

    “名,英雄釀。”

    “文鬱,還不快去酒窖抱來。”

    無論是岳飛,還是寧死不屈的張憲,岳雲,都稱得上英雄二字。

    辛文鬱眼睛一亮,連忙應下。

    “先生口中資質上佳的孫兒呢?”

    張憲始終記得險象環生時,蓀歌畫的大餅。

    蓀歌打開書房的大門,對着默默守在石階下的護衛道“把小少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