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沒有去領罰。”小翠越說越委屈。
七夜笑了一聲,“還想着這事呢?”
“領罰而已,我代你領過了。”
“啊?”
“翠丫頭,乖的。”
很多年後,小翠依舊記得,那年冬天,那個少年,擡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聲音褪去了常年做殺手的冷厲,夾雜着些刻意的溫柔,熾熱的能融化寒冬的冰雪。
這邊,顧千渝剛剛下去準備熬些醒酒茶,夏瑾禾就無理取鬧起來了。
“相公……相公……”夏瑾禾抓着顧千渝的領口,一臉控訴:“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有。”
夏瑾禾:“那……那你怎麼不陪我,現在還揹着我悄悄出去,是不是去找別的姑娘去了?”
顧千渝低笑,“瑾兒,你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我沒有……孃親說,酒喝不醉人……”
“醉人的從來都不是酒……是……是人……”夏瑾禾越來越迷糊,“都怪相公,要不然我千……千杯……不醉……”
顧千渝應下了夏瑾禾給他安的罪名。寵溺道:“嗯,都怪我,是我讓瑾兒醉的。”
“嗯!”
“不過,這樣的話,相公你一定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嗚嗚……”
顧千渝又心疼又好笑,“我沒有。”
“可是孃親說……唔……”
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小嘴兒,顧千渝沒忍住,一把托住了夏瑾禾的腦袋,一步一步試探,攻城略地,慢慢奪走了一個青梅味的吻。
又一室旖旎,青梅的酸甜混雜着清淺的藥香,一同醉在了夏瑾禾的夢裏。
“嘖,雨下這麼大。”
蕭沐凡四處看了下,這祠堂一看就是被改造過的,下這麼大雨,硬是沒有一點雨絲飄進來。
“這屋子看着也還行。”蕭沐凡接着話鋒一轉,“主要是我和在在也不嫌棄,小翠你去拾掇拾掇,今夜在這歇了。”
小翠應了一聲,“好。”
七夜站在暗處,嗤笑一聲,聲音不大,隔着大雨幾乎都快要被掩埋了。
但是蕭沐凡還是聽到了。
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幹架。
真當老子好欺負了,你主子我打不過,你我還不放在眼裏。
於是,蕭沐凡走了一步,兩步……
然後——
顧千渝從地下室上來了,看着蕭沐凡這殺氣騰騰的模樣,眯了眯眼。
“嘖。”蕭沐凡把袖子擼下來了,“在在,我看這塊地方不錯,我們今晚就在這湊合一下?”
七夜:切。
要是硬剛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七夜,今夜不必去屋頂上面守着了。”看着外面雨勢越來越大,顧千渝道。
小翠剛剛收拾好地方,恰好聽到顧千渝說的這句話。
心裏某個地方忽然暖了起來,就像是被一個人默默保護着一樣。
顧千渝用內力催熱了早先留在祠堂裏面的一些柴火,正正好好熬了一碗醒酒茶。
本來以爲會熬一鍋的蕭沐凡。
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