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雖然嘴上懷疑夏瑾禾想法的真實性,但是蕭沐凡還是上前簡單看了一下。
這女人的意識已經完全被蠱蟲腐蝕,她身前最大的執念佔據了她的思維,看着夏瑾禾的眼神目露兇光。
“這……”蕭沐凡回頭看了銀筆生一眼,“先拍暈了?”
顧千渝點了點頭。
蕭沐凡一個手刀簡單利落,女人瞬間應聲倒地。
銀筆生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蕭沐凡伸手摸了下那婦人的臉,嘖了下嘴。
“這臉皮還是很真實的,幾乎完全沒有易容的可能。”
夏瑾禾:“不該如此。”
看的出來銀筆生還是很喜歡他的這位夫人,即便孩子都不是他的,也還是願意把女人留在身邊。
“這般被溫養的嬌花,不應該會性情大變纔是。”
怕夏瑾禾多想,顧千渝把人拉到了懷裏,“你和她不一樣。”
蕭沐凡看銀筆生的眸色詭異了起來,“你……不會就喜歡這種調調的吧?”
“就喜歡有夫之婦?”
銀筆生:“……”
夏瑾禾揪了下蕭沐凡的耳朵,“你平時能不能也像在侯春在面前一樣正經……”
“嘖。”蕭沐凡把右手靠在腦後,“小爺我怎麼就不正經了?”
“……”
顧千渝抱着夏瑾禾繼續研究着屋裏的地形地勢,徐梅玉上前給那女人號了號脈。
蕭沐凡:“……”
他乾咳了兩聲,上前勾住了銀筆生的脖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
銀筆生擡眼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下,將蕭沐凡放在自己脖頸上面的手拿了下來。
蕭沐凡:“……”
“相公,要不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抱着我這麼長時間,你不累嗎?”
顧千渝點頭,“累。”眼看着一晚上快過去了,他拖着夏瑾禾的胳膊都有些微微發麻,“但是不抱着你我只會更累。”
“這是什麼歪理?”夏瑾禾給顧千渝捏了捏胳膊,“這樣要好一些嗎?”
“嗯,不累了。”
屋子忽然開始晃動了起來,幾人回頭,顧千渝的手正放在一塊牆壁上,蠱蟲已經被他強大的內力驅散而去。
緊接着,牆上面出現了一個小口子。
“徐梅玉,蕭沐凡,你們兩個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徐梅玉已經習慣了顧千渝心情好的時候叫自己師父,心情不好的時候直呼自己名諱,甚至還能給自己心窩子捅上一刀。
“這個還真的不太清楚。”徐梅玉道:“來的時候,都是蕭沐凡在踹門,見着門就踹,根本不給我記路的機會。”
顧千渝:“我知道了。”
幾人都在尋找出口,銀筆生還蹲在徐梅玉身邊,一臉着急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女人。
徐梅玉:“你是真的喜歡她嗎?”
“前輩何出此言?”
徐梅玉伸手指了指顧千渝,“他已經抱着我家瑾兒快半天了。”
“你看着武功也不錯的樣子,怎麼沒把人護在懷裏?”
“我……也想把她護在懷裏的,但是我當時體內已經中了蠱,我擔心我意志被腐蝕,不慎傷害了她,也是不得已纔出此下策。”
眼看着快要卯時了,徐梅玉已經有些受不住了,看着顧千渝和蕭沐凡凝眉討論事情的模樣,他有些感慨,“到底已經不再年輕了。”
銀筆生看着徐梅玉一襲白袍,滿頭烏髮,雙鬢也是鴉雛色。“前輩看着不過而立之年,正當少年。”
聽了這話,蕭沐凡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你別被那老妖怪給騙了,老徐已經快要四十歲了。”
“都一把年紀了,還天天裝嫩。”
徐梅玉:“……”
“蕭沐凡,我們得早點回去,我怕何秀秀和侯春在呆在一起會出事。而且北辰溪找不到我們,多半也回了客棧。”
“我們幾個都不在,出了什麼事情,小翠那丫頭估計也應付不來。”
“嘖。”蕭沐凡靠着牆頭,“要不然等待會人來了,我們直接魚死網破,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不受這骯髒氣。”
“也不是不行。”
聽了這話,徐梅玉擡頭有些怪異地看了顧千渝一眼,顧千渝向來謹慎,何時說過這麼孩子氣的話。
“你身體行嗎?”
顧千渝沒搭話,等徐梅玉反應過來擡頭看的時候,顧千渝人已經不在屋子裏了。
“人呢?”
“在後面啊。”蕭沐凡剛剛背對着顧千渝,“老徐,你怎麼還疑神疑鬼的?”
“這兩人不會真就這麼走了?”
聽徐梅玉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蕭沐凡回頭。
“嗯……”
“他們怎麼出去的?”
徐梅玉:“……”
蕭沐凡的反射弧可能可以圍着地球繞三圈。
“我感覺他們應該還是會回來的……吧?”
徐梅玉:“……”
兩刻鐘前。
顧千渝在牆體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洞口。他輕聲對夏瑾禾說,“這洞有點小。”
夏瑾禾琥珀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相公,我會一點軟骨功。”
夏瑾禾小時候經常被欺負,算是無意之中學會了這個技能。
顧千渝有些不放心,“不行。”
“外面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受傷了怎麼辦?”
“那相公也出來。”
正巧顧千渝小時候學的比較雜,對軟骨功也略知一二。
夏瑾禾剛剛從洞口中走出來的時候,顧千渝就聽到了蕭沐凡那吊兒郎當的想法。
“要不然我們魚死網破,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不受這骯髒氣。”
“也不是不行。”
說完這句話,顧千渝就通過那個洞出去了。
蕭沐凡:“所以,剛剛顧千渝的意思是讓我們幾個老弱病殘孕,直接和他們剛?”
徐梅玉,銀筆生:“……”
銀筆生乾咳兩聲,“我內力已經耗損完了……”
徐梅玉上前拍了下蕭沐凡的肩膀,“不說別的,你這幾句還總結的挺精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