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欲哭無淚,懊悔萬分。
哪怕心中萬般怒火,可爲了求生,不得認慫。
“前輩,小妖只是與冥河道兄一時起了誤會,並無冒犯前輩,還望前輩高擡貴手,小妖必當向冥河道兄賠罪。”狼圖卑躬屈膝。
“別問我,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葉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個…”
狼圖自知理虧,面紅耳赤。
“狼圖!方纔你的囂張勁呢,怎麼倒是認慫了?”冥河沉怒道。
“誤會,是誤會,在下只是敬佩冥河道兄的才能,實乃誠心邀請。只是在下過於迫切,纔會作出過激行爲。”狼圖厚臉無恥的笑道。
“過激行爲?方纔你可是要取我性命,你可真是太誠心了!”冥河嘲諷道:“風水輪流轉,方纔你是如何欺我,本尊便百倍奉還!”
轟!
魔雷怒起,殺氣沖天。
“等等…”
狼圖咬牙切齒,心知此事難善,叫囂道:“冥河道兄執意如此,在下可以奉陪!只是在下手無寸鐵,談何公平?”
這番話,明顯是在抨擊葉天。
冥河二話不說,收回利劍:“要公平?本尊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冥河!跟我們妖神宗爲敵,你可要考慮清楚!”狼圖嘴硬威脅。
“死人不會開口!”
冥河面色驟冷,化作殘雷,憤怒殺向狼圖。
“你我半斤八兩,鹿死誰手,尚且未定!”狼圖惱羞成怒,面露惡相。
天狼掌!
殘狼破空,妖氣洶涌,端是兇悍。
冥河視而不屑,若非傷損,戰力完全碾壓狼圖。
如今,狼圖被葉天傷得不輕,幾乎被震斷了大半筋脈,動輒之間,反噬加重。
這點在狼圖出手之時,便可深刻感受。
嘭!
狂雷奔騰,霸道絕倫,強勢粉碎惡狼。
“受死!”
冥河怒火衝冠,強勢激進。
狼圖神情恐駭,完全低估了冥河的實力。
在同是傷損的情況下,冥河絕對是完爆於狼圖。
眼見冥河兇勢,狼圖縱然萬般惱火,卻已毫無退路,只得硬着頭皮,憤力跟冥河拼上一擊。
嘭!
雷霆漫天,妖氣破散。
噗嗤~
狼圖形神激震,吐血迫退。
“不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妖神宗行事霸道,濫殺無辜,是得殺一殺他們的囂張氣焰!”葉天閒情逸致,悠閒觀戰。
天禁陣,可不僅是單純的隔絕空間。
在天禁陣內,目標便無法恢復元氣,哪怕是吸收神丹妙藥也毫無意義。
所以對於陷陣者,將持續消耗元氣,處於虛弱狀態。
狼圖心知形勢不利,只得殊死一拼。
“冥河!這是你逼我的!”狼圖怒目切齒。
話畢,狼圖掏出一顆異丹,狼吞虎嚥。
轟!
一股強大妖氣憤怒爆發,勢如風暴大海,狂暴席捲向冥河。
“禁丹?”
冥河惶恐迫退。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狼圖面目兇獰,煞氣沖天。
正欲爆發衝擊,可剛一動身,妖氣消散,瞬間泄了氣,直接打回原形。
“這…”
狼圖一臉懵逼。
這天狼丹可是狼圖的保命殺手鐗,即便是重殘之身,只若服下天狼丹便可瞬間恢復到全盛狀態,甚至是超越自身戰力。
當然,天狼丹作爲禁丹。
雖然能夠瞬間爆發強大妖力,但也得付出慘重代價。
可狗血的是,天狼丹根本就沒有發揮功效,反倒是施加了反噬傷害。
噗嗤~
狼圖揚頸吐血,面色慘白。
上一刻還凶神惡煞,下一刻卻是病入膏肓。
狼圖憤怒萬分,衝着葉天質問:“閣下口口聲聲喊着公平,卻在暗中作梗!閣下若要殺我,大可來個痛快,何必如此過分欺人!”
“本尊可沒使壞,只是忘了提醒你,在本尊的天禁陣中,任何丹藥都是無法吸收的。”葉天戲虐一笑:“所以這不怪我,是你自食其果。”
狼圖氣得上頭。
但冥河可不會留情,積攢了滾滾怒火,瘋狂爆發。
“妖賊!受死!”
冥河大步奔雷,怒雷兇騰,狂暴橫衝。
“道兄饒命…”狼圖驚惶萬分。
冥河怒眼無視,一記雷霆重拳,憤怒轟向狼圖。
狼圖雙掌推出,倉皇而退。
嘭!
雷霆震爆,妖氣激盪。
狼圖形神欲裂,跌若翻飛。
冥河怒火滾滾,趁勢追擊。
狼圖尚未翻身,狂暴黑雷,猶如烏雲蓋頂,猛轟而來。
天狼法相!
狼圖絕地掙扎,不留餘力,激震出一尊巨狼法相。
“雕蟲小技!”
冥河怒起一拳,強勢打爆天狼法相,兇猛直入,命中狼圖。
啊!~
狼圖慘叫翻飛,本是反噬重創,無疑是雪上加霜。
噗通~
狼圖翻滾落地,猶如爛泥,喪失鬥志。
“結束了。”
葉天神情冷漠。
若是現在出手,可以從狼圖身上斬獲收益。
但爲了表示對冥河的尊重,葉天無動於衷。
冥河殺氣凜凜,欺壓而至,蓄勢狂雷,沉怒道:“狼圖!是你不義在先,咎由自取!”
狼圖面如死灰,自知難逃一死,恨恨切齒:“冥河!若是本座命喪於此,妖神宗上下絕不會放過你!一命抵一命,不虧!”
“別說是你,假以時日,本尊亦可踏平你們妖神宗!”冥河殺機怒起。
轟!
狂雷暴擊,黑暗籠罩。
“不!”
狼圖絕望嘶叫。
嘭!
妖氣爆散,狼圖瞬間形神破碎。
雖然冥河大是解氣,可卻沒有絲毫喜悅,而是第一時間閃身至葉天面前。
“晚輩冥河,拜謝前輩!”冥河單膝跪地。
前輩…
葉天笑容僵硬,我有那麼老嗎?
“言重了,我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葉天微微一笑。
“先前是晚輩糊塗失禮,多有冒犯,前輩不計前嫌,出手相助,實令晚輩萬分慚愧!”冥河拱手致歉,道:“只是不知前輩尊呼,來日必當報答!”
“若你有心報答,不如爲我效力如何?”葉天趁熱打鐵。
“這…”
冥河猶豫了。
葉天皺眉,心中鬱悶:“你就是不願意,我也絕不會強求,不至於這麼委屈吧?”
“承蒙前輩賞識,晚輩深感榮幸,理當爲前輩效忠。只是晚輩身懷血仇,怕是無法全心爲前輩效力,若能報得大仇,必當爲前輩效忠!”冥河言語無奈。
“血仇?有什麼血海深仇,讓你如此執念?”葉天一臉好奇。
“不瞞前輩,晚輩曾經乃是神劍門之主,當年因爲無意冒犯聖殿,竟慘遭聖殿滅門!”冥河恨然道:“晚輩死裏逃生,爲報血仇,不得隱姓埋名,轉修魔道,遊歷修行,只爲修爲有成,報得大仇!”
“聖殿?”
葉天心驚。
作爲玄界至高聖地,竟然這麼狠毒。
“聖殿勢力雄厚,強者如雲,晚輩並不想牽連前輩,還望前輩見諒。”冥河嘆然道。
“原來是聖殿,正巧,聖殿也是我的死對頭,你我目標一致。”
“這…”
冥河愣住了。
“竟然你知道聖殿實力強大,憑藉你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只怕屆時未能報得大仇,還得白白搭上自身性命。”葉天笑道:“不如入我聖教,我保證不出十年,聖殿便可在玄界除名!”
聖教?
冥河錯愕,驚然道:“莫非,前輩是近來名震天下的魔教新主葉天大教主?”
“低調,虛名罷了。”葉天一笑。
低調?
這能低調嗎?
冥河心如狂瀾,震驚萬分。
比起傳聞中的魔教新主,現實中的葉天更加恐怖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