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韓烈,她不敢。
她實在是摸不透狗男人的心思,就感覺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對手,讓她又糾結又期待又害怕。
果然,韓烈的回答又是那種似是而非的轉圈圈。
“喜不喜歡啊……有一點吧。畢竟她那麼漂亮,和你並稱爲絕代雙驕,哪個男人不喜歡?!”
其實席鹿庭挺聰明的,但是,依然被繞得腦仁子發懵。
正常同齡男生的急躁、衝動、直白,在狗男人身上是一點都看不到。
沉穩得如同一條抹了油的老鹹魚。
所以結論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
席鹿庭有點急了:“那你只是喜歡她的漂亮?”
“不然呢?”韓烈斜睨她一眼,“你不也是喜歡她的漂亮?”
“莪那是鬧着玩的!”
席鹿庭終於找到機會,帶着些急切的解釋着:“我不是真的拉拉!”
“所以你到底對方菲菲做了什麼?”
“……”
韓烈一句話就把她問傻眼了。
我做了什麼……
那個、那個真不能講……
解釋不了,她就只能繼續背黑鍋,恨恨的甩噠着小腿。
然後狗男人還在嬉皮笑臉的和她開玩笑:“明天咱倆在酒店開個房間,你也讓我長長見識、練練手唄?”
席鹿庭心裏一動,挑釁似的一揚眉:“行啊!我當女王你當奴才,敢碰我一下手打折!”
“那可不成。”
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韓烈果斷搖頭。
“我演總裁……”
席鹿庭心裏重重一跳。
此時,作品和現實重疊。
有某種似乎是早已註定的東西在腦海裏交織成網,網住了冥冥中的命運。
她強壓心跳,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切!就你?”
“我怎麼了?”
烈哥面不改色的開始吹牛嗶:“我打架超兇的好吧?賠的錢都有上百萬了。”
席鹿庭當真了。
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狗男人光着膀子,繃緊結實的肌肉,眼神殺氣騰騰,一拳一個小朋友……
在她心裏,性格強硬、一直堅持鍛鍊的韓烈,就是那樣的形象。
好man哦……
但她還是繼續嘴犟:“打架和哎嘶是兩回事好吧?並不是足夠粗暴就可以的,最重要的還是技巧和心理上的刺激……”
“哇!你好懂!”
韓烈誇張的瞪大眼睛,席鹿庭頓時後悔了。
靠,嗦禿嚕嘴了!
正準備掩飾一下,狗男人賤兮兮的蹭過來。
“教練,帶帶我!到時候你教我技巧,我負責大力輸出!”
“滾!”
席鹿庭惱羞成怒,邁開大長腿,咔嚓咔嚓的往前衝。
臉皮就跟火燒了似的,滾燙滾燙。
烈哥落在後面,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感覺距離那天是越來越近了……
……
潘歌的家,是里弄的一處花園洋房。
看到席鹿庭,皮笑肉不笑。
看到韓烈,直接一個大白眼。
哈,氣還沒消。
不過這姑娘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會端着淑女的架子,幹不出來那種直接撕破臉皮的事兒,在這一點上,她和席鹿庭、陳妍妃都不一樣。
所以不管是席鹿庭,亦或者韓烈,都沒拿她的小脾氣當回事。
女王庭“親親熱熱”的和她聊了起來,而韓烈則悠然淡定的跟在後面,慢慢走向她家。
一進院門,兩個人都驚到了。
嚯!好大的院子和房子!
前院至少得有三四百平那麼大,院牆邊上種着銀杏和臘梅,銀杏葉已經變得金黃,而梅花尚未綻放——即便如此,依然很美。
院子西側有一個小停車場,靠排停着四輛車,其中一輛矮趴趴的車上罩着車衣,一看就是超跑。
正門有水泥車道,右側還有一條曲徑通幽的石子小路。
小路兩旁種着不知名的灌木,腳下埋着的LED地燈散發着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
蜿蜒直至別墅。
小路盡頭是一棟三層的歐式小樓,尖頂,花崗岩外牆,三層有一個超級大的露臺。
斜照燈打在牆面上,形成非常漂亮的花紋。
席鹿庭當場就看傻了。
這是一座超出她想象極限的豪宅。
小康家庭裏成長起來的她,只在電影裏看到過這樣的別墅和庭院。
而且,這裏不是鄉下。
這裏是華夏的經濟中心,魔都。
這裏更是魔都的核心老城區,徐家彙。
拿錢換算,不得上億?!
潘歌十分得意,她身後的韓烈輕鬆看出了那種變化——她的腳步愈發輕快,走起來一顛一顛的,活潑又可愛。
但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向席鹿庭炫耀,或者籍此打擊對方。
有可能是因爲教養,也有可能是因爲她捨不得這個可以打架的新姐妹。
其實韓烈還挺希望她能炫耀兩句的。
不爲別的,只想長長見識。
不過,直到推開別墅大門,潘歌都沒有主動聊起哪怕一句。
只是愉悅的歡迎兩人:“快請進,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拖鞋了。”
韓烈和席鹿庭換上拖鞋,從玄關進去,眼前頓時一闊。
好傢伙!
一樓的挑高至少四五米,二樓也有三米多,她們家的大堂是一二層打通的,視野開闊極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掛”超級大吊燈,從棚頂垂下來,像是火樹銀花般的絢麗。
至於裝修,因爲是那種老魔都風格,韓烈不喜歡,反而沒什麼感覺。
唯一的感受就是有點老派。
整個大堂裏最漂亮的,是角落裏擺放的那架純白色大三角鋼琴。
韓烈有點驚訝的問:“你還會彈鋼琴?”
“嗯哼~”
潘歌點點頭,發出一個重音的“嗯”,緊隨一個輕柔的尾音“哼”。
聽起來穩重又不失活潑,還帶着點小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