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要去應付潘子,晚上有可能捅咕一下王甜清,明天白天陪潘歌逛展會,下午有機會收拾一下席鹿庭,後天安撫陳妍妃……
就這都不是全部。
丁羽得揍吧?
丁香得研究吧?
霸總愛上我還沒寫完呢!
新書……算了,去個屁的吧,客戶羣都快穩定下來了,寫毛線小說!
來,跟我念:寫小說死路一條!
尤其是都市,狗都不寫……啊呸呸,再寫是狗!
烈哥強行擠出1個小時時間,碼字碼到5點鐘,接到了潘歌的電話。
“你怎麼又要去我家混喫混喝?”
她一上來就是一句人身攻擊,韓烈覺得不能忍。
“那我跟咱爸說,你不想讓我去?”
潘歌相信韓烈絕對敢,但是她一點都沒慫:“行啊,那我就告訴我媽你強行對我那個和那個……”
“哪個啊?”韓烈裝傻,“來,你仔細說說。”
“閉嘴,下樓!”
潘歌服了。
要臉的人永遠幹不過不要臉的,這是絕對的真理。
倆人黏黏糊糊的回到潘歌家,一進門,又重新拉開了距離。
潘歌多少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韓烈則是悄悄的給自己保留餘地,小潘經驗不足,這事兒絕對辦差了。
喫飯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翁婿倆喝得挺開心,趙安妮也越看韓烈越滿意。
她從女兒的眼睛裏察覺到了明確的喜歡,心裏輕鬆多了。
只要不是席鹿庭,是個男的都行!
結果韓烈居然和老潘這麼合得來,於是就覺得小韓真不錯。
喫完飯開始喝茶,潘子十分虛心的請教了一系列非常不好解答的問題。
大而化之的有,具體到操作細節的也有。
比如——“我的頭腦很可以,也有努力的學習,爲什麼就是沒有效果呢?”
好傢伙,韓烈感覺到了強烈的頭疼。
潘子這是賊心不死麼?
你心裏是真沒數啊……
由於關係相比上一次親近多了,所以韓烈也坦率得多,講了些大實話。
“潘叔,我實話實說吧,像您這樣比較成功的老派商人,不管性格底色是什麼樣,炒股沒有一個能做出成績的。”
“啊?”潘子瞪大眼睛,“有根據麼?爲什麼?”
韓烈喝着茶,慢條斯理的給他扎針。
“你們能從那個莽荒年代殺出來,一步一步的把生意做大,一定是經歷了非常激烈的競爭。
在這個過程裏,你們做出了無數決策,大部分都是正確的,否則早都被淘汰了。
所以活下來的都是一直贏的大贏家,對吧?
正因爲如此,以往的經歷養成了你們強烈的自信心,於是過於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對於經營公司是好事,因爲你們的經驗和輔助的決策團隊足以支持你們堅定自信。
但問題是,在二級市場中,你們沒有那份經驗,更沒有正確的知識,所以那種過於剛毅的掌權者性格反而會成爲一個巨大的桎梏。
你們可以幸運的蒙對一次兩次,但是,不可能一直對下去。
年輕人可以慢慢學,你們有時間有精力有耐心嗎?
很顯然,沒有。
您以爲的努力,實際上並不是全心投入,方向也並不正確。
所以有錢人的通行玩法是找靠譜的私募,到您這個級別完全可以直接與銀行合作了,何苦再親自下水呢?”
潘勝武皺眉思考着,表情十分凝重。
韓烈的切入點太精準太犀利了,說服力直接拉滿。
潘勝武仔細回憶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朋友,一一分析着他們的屬性和炒股戰績,終於發現一個事實——
但凡是自己拼搏上去,掌握了一定權力的朋友,不管是經商的還是體制內的,炒股都虧。
位置越高的水平就越低。
反而是那些搞藝術的、在閒職崗位上混日子的、性格恬淡不在乎錢的,經常有上佳表現。
核心原因,其實可以用三個字總結概括——知見障。
在自身道路上走得越成功的人,知見障反而越強。
所以纔會有那麼多的各行業精英、大佬、學者,一進股市就被當成韭菜狠割。
這從來都不是智商問題,而是自信心與能力的錯位。
“哎喲!”
潘勝武猛的一拍大腿:“小韓,你算是把這個問題剖到根兒了!”
潘子嗨了,舉起茶杯就要跟韓烈碰一個。
“來來來,喝一個,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趙安妮親自端着果盤走出來,笑呵呵問:“喲,韓老師,老潘終於被你擺弄開竅了?”
韓烈表情無奈:“趙阿姨……”
“哈哈,那是誇你呢!”
趙安妮笑得特別開心,親手剝了個果凍橙給韓烈:“來,喫點水果解解酒。”
她熱情,老潘更熱情。
“小韓啊,晚上別回去了,家裏地方多,就住這兒!”
哈?!
正在沙發那兒對付草莓的潘歌愕然擡頭,就感覺自己的老爹越來越離譜了。
她不是不想和韓烈多待一會兒,但是,住下實在有點……那個。
我不要面子的嗎?
你們倆幹嘛這麼急着把我倒貼出去啊!
潘歌擡頭的時候,正好對上韓烈的視線,那眼神裏,分明帶着揶揄。
她正要反對,表達抗議,結果韓烈先拒絕了。
“謝謝潘叔叔的厚愛,不過我覺得不太方便,時間還早,到時候我回寢室吧。”
韓烈的態度也不是不好,但是潘歌頓時就不爽了。
衝他瞪着眼睛,磨了磨牙。
介是一個暗號。
烈哥猶記得她那兩排小牙的鋒利,哪怕不是故意的,刮一下也渾身一激靈。
但是主意不會改,嗦不住,就不住!
潘勝武又勸了兩句,趙安妮也表示了熱情,最終還是韓烈堅持到了最後。
潘子有點不滿意,可是趙安妮反而更喜歡韓烈了。
嗯,好孩子,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