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正經的酒會後半場韓烈沒參加,反正他在臨走前看到老張摟着一個模特上了樓。
黃埔會樓上有休息室,老張或許只是想去醒醒酒,作爲男人我們應該給予充分的理解,因爲潘子也上去了,唉……
烈哥搖搖頭,感覺正派的自己和這羣老男人格格不入。
算了,清清白白的走人!
剛出廳門,越秀和呂書璃便結伴撞了上來。
“韓總,您要回去了麼?”
“嗯。”韓烈點點頭,打量着兩人微紅的臉蛋,隨口關心了一句,“你們怎麼樣?沒喝多吧?”
“我還好。”
呂書璃眼神清明。
“我也沒事。”
越秀急忙跟上。
烈哥微微頷首:“那行,我撤了,你們也早點回家。”
“好。”
兩個大美女都很乖,並沒有提出想要被送送的非禮要求——當然,也或許是因爲她倆剛好在一起。
她倆不提,韓烈更不可能主動提。
獻殷勤要有限度。
同時向一對兒閨蜜獻殷勤,有什麼好處麼?
同時向一對兒看起來是閨蜜,其實感情很塑料的假姐妹獻殷勤,更是費力不討好。
正確的做法是冷落一個,對另一個熱情。
但是她倆是同一個級別的美女,很難做出抉擇,所以不如全都冷處理。
最起碼他本人不能太主動。
然而,當韓烈正要邁步離開時,守在一旁的梁嫵突然提出建議:“老闆,這個位置不太好打車,待會我送她們倆一下?”
“唰”的一下,倆姑娘同時擡起頭,眼神流露出期待。
烈哥心裏一動,卻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反問了一句:“車上有位置嗎?”
梁嫵冷靜的回道:“我沒喝酒,可以開車,叫程實自己回去,剛好坐得下。”
“嗯,可以。”
烈哥冷淡點頭,然後對她倆笑了笑:“走吧,送你們回去。”
呂書璃和越秀顧不得矜持,急忙答應:“好的,我們去拿東西。”
一行人來到停車場,程實一臉懵嗶的下車,看着梁嫵坐上了他的駕駛寶座。
“程哥,麻煩你了。明天帶着小票來找我簽字。”
“好的,梁助。”
程實心裏鬱悶得不要不要的,卻只能恭謹點頭,看清楚了誰是小王。
韓烈坐在副駕駛,欣賞的看着這一幕。
梁嫵的一個小小提議,至少是一箭三雕。
首先,她講了韓烈不方便講的話,給老闆製造了和兩個大美女繼續接觸、安心聊天的機會。
她提議,和韓烈主動,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其次,她輕鬆敲打了司機程實,樹立了自己的權威,劃出了一條分明的界限——我是爲老闆服務的第一負責人,而你只是我的下級。
以後再有什麼事,勤向我彙報,不然分分鐘叫你滾蛋。
最後,她再次向韓烈展現了自己的情商和能力,貼心貼胃貼腎。
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有什麼存在感。
臨走前輕飄飄一句話,不可或缺的屬性立即拉滿。
月薪五萬?
反正烈哥覺得太超值了,甚至想把她永遠栓在身邊。
養眼又舒心,極品中的極品。
呂書璃和越秀就沒有意識到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是感覺梁嫵人特別好。
所以你看,聰明和聰明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韓總,我們怎麼走?”
梁嫵繫好安全帶,又開始給老闆搭梯子。
韓烈心下了然,笑着回道:“先送她倆吧。璃璃越越,你們抓緊商量。”
越秀和呂書璃立即對視了一眼,然後呂書璃主動發出邀請:“越越,你們寢室快關門了吧?要不然住我那兒?”
頓時把越秀的所有小心思都堵得嚴嚴實實。
越秀心裏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但是她表面上笑得十分淡雅:“不會太麻煩你吧?”
“怎麼會!我們是姐妹啊~~~”
好姐妹,我謝謝你八輩祖宗!
越秀輕輕點頭:“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呂書璃喜笑顏開,馬上跟梁嫵通報了方位。
她的租房和黃埔會距離不遠,慢慢開,15分鐘剛剛好。
一路上,韓烈和她倆簡單聊了聊,內容不深刻不涉及隱私,但氛圍是比較輕鬆的。
直男可能不理解,這樣有什麼意義。
工作間有交集的異性,私下的每一次接觸都有意義。
簡單講,就是驅散工作氛圍中的距離感。
你不主動破冰,好女孩就得矜持着,私下裏有什麼事都不會找你——養備胎的海後例外。
所以有些直男在上班時和女同事聊得可開心了,總感覺俺們倆關係賊好,哥們希望賊大,不急不急,再看看!
然後一下班就守着自己的電腦手機不放,結果半年後突然發現女同事找到男朋友了,頓時滿臉懵嗶。
咋回事?
她咋能這樣嬸兒的呢?
玩我?
此類自信青年純憑實力單身,實屬活該。
要知道,工作中聊得再好、玩笑開得再多,都只代表着你是一個“蠻有意思的同事”。
不在私人時間、私密場合中把感情向前推進,最終都是白玩。
真有曖昧也沒用,公司裏的曖昧都是假的,聊天軟件裏的曖昧更是屁用沒有。
VX裏撩一萬句,都不如當面摟着小腰啃一口。
啃完她要是沒真生氣,儘管得寸進尺!
好了,小課堂到此爲止,咱們法院再見……
呂書璃和越秀在昇平街路口下車,韓烈看了看有點黑的小區,主動跟上去,送了她倆一段路。
“太麻煩您了,韓總。”
“私底下叫我韓烈吧,咱們是朋友。”
好朋友韓烈太有紳士風度了,陪在兩個姑娘身側,距離隔着至少一米。
呂書璃討厭死了越秀,如果不是她礙事,自己本該挽着烈哥的。
“煩人精!”
越秀心裏也很膩歪,如果不是呂書璃硬要拽着她,自己本可以蹭住一夜酒店房間,和韓烈再多些私下接觸的。
“多管閒事的傢伙!”
其實兩個美女都沒有打算和韓烈發生什麼,做他的小三小四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