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裙下臣 >第96章 你不是人
    可李翊卻恨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氣將它揉進掌心裏。

    陸晚瞬間痛得低呼出聲,睡意全醒。

    她掀眸一看,不由怔住。

    這那裏是蘭草,竟是李翊。

    此時他不光眸光如狼似虎,連呼吸都透露着灼熱的慾望。

    陸晚第一反應就是去抽自己的腳,卻被他緊緊攥着,紋絲不動。

    莫說她正常時不是他的對手,她現在這副傷員的形容,更是任其欺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於是,男人的手越發過份起來,從雙足一路上滑,到腳裸,再到小腿,再到大腿……

    陸晚氣得眼尾都紅了,顫聲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

    “你再亂動,我就真不是人了……”

    男人的聲音暗啞低沉,帶着壓抑後的瘋狂,陸晚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連忙安靜下來。

    李翊先解開她腿上傷口的紗布看了看,再察看其他地方的傷口,最後來到她左胸口最嚴重的傷口處。

    他伸手去解紗布,陸晚一把拉住他的手,小臉通紅。

    “這裏……你不要看了……”

    這裏一解開,就什麼都給他看光了。

    李翊拍開她的手:“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

    陸晚臉上紅得滴血,真不怪陸佑寧以前罵他兵蠻子,這個男人,真是粗俗至極!

    胸口一涼,他已經解開紗布,眸光黑沉沉的盯着她那處傷口。

    經過七八日的休養,傷口處已完全結痂,劍口很鋒利,單從外傷上看,只留下一條食指長細長的紅疤,落在雪峯般的肌膚上,格外扎眼。

    “真醜!”

    李翊淡淡吐出兩個字,語氣裏滿滿的嫌棄。

    陸晚慌忙要扯過一邊的薄毯蓋住身體,卻被他一把扯住。

    “今晚換過藥了?”

    陸晚本是等着蘭草來給她上藥的,可面對他的詢問,她氣惱的別過頭,悶聲道:“換過了。”

    他解下的紗布上沾的藥漬都是乾的,一看就不是晚上新換過的。

    他看向一旁矮几上的兩個藥罐,擰開看了看,拿起那個稍小一點的,問她:“這個塗胸口的?”

    陸晚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沒吭聲。

    李翊拿起玉篾片從藥罐裏挑起藥膏開始給她上藥。

    他那麼粗的手,平時在她身上一揉就落下一片青紫,上藥時倒挺輕的。

    陸晚悄悄睜開眼晴看過去。

    他垂着頭,神情很專注,薄脣緊抿,額間滑下一顆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樑慢慢滑下,最後凝在鼻尖,襯着燈火,閃着晶亮的光。

    從這個角度看去,陸晚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睫毛竟又細又長,跟他冷厲的鳳眸一點都不配。

    她不由又想起那日他穿着一身石青色刻絲的錦服從花叢裏過,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跟現在完全判若兩人。

    然而,誰又能想到,外人眼裏這個禁慾又冷戾、甚至狠辣無情的翊王殿下,在牀上瘋起來是沒邊的……

    “看夠了嗎?”李翊頭也不擡的涼涼說道。

    當場被他逮了個正着,陸晚頓時有種做賊被抓的難堪,臉上火辣辣的燒灼起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拿過一旁的團枕蓋住臉。

    “哼!”

    他促狹的冷哼一聲,拿過紗布替她包好胸口,換過一罐藥給她塗其他傷口。

    陸晚一動不動,就當自己是個死人,任他擺佈。

    幾處傷口的藥都換好了,李翊一把揭開她臉上的團枕,看到她閉着眼睛裝死,嘴角揚起一抹惡趣笑意,俯身下去,一點一點輕輕啃噬着她的耳珠。

    陸晚很快就受不住了,睜開眼睛紅着臉求他:“殿下,等我身子好了,再伺候你……”

    李翊根本沒打算放過她。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倒不必,本王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玩。”

    他將她以前在他身上用過的那些伎倆,現學現賣,全拿來對付她。

    陸晚身體瞬間被點了火,額頭間滾下的汗滑裏眼睛裏,在裏面融成了一汪春水。

    她口乾舌燥,可他偏偏只在她雙脣周圍留戀打轉,下巴上新長出的胡茬,在她泛紅的臉頰上輕輕摩擦,又癢又麻,卻引發更心悸的衝動。

    陸晚咬緊雙脣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臉都憋紅了。

    她知道,他就是在報復上一回她捉弄了他。

    這個男人,真是一分一毫都不相讓,睚眥必報。

    終於,李翊停下動作,看着她,“你覺得滋味如何?”

    陸晚羞於齒口,咬緊牙關不開口。

    李翊舌尖在她雙脣上舔了一下,引得她身子一陣戰慄。

    “殿下……我錯了,你饒過我這一回……”

    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向他認錯,聲音軟得像灘水。

    李翊的身體其實更難受,如今見到女人小貓似的窩在懷裏向他討饒,他也不裝了,低頭銜住她的雙脣……

    “唔……不可以……”

    “只親不幹別的……”

    “……我不信你……”

    “本王一言九鼎,說到做到……”

    陸晚被他親得昏頭轉向,早已沒有氣力羅列他一樁樁不要臉的事蹟。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說倒做到了,到底顧忌她的身體狀況,丟下一句“等你好了再算總賬”就走了。

    陸晚全身汗津津的癱睡在榻上,怕被蘭草發現方纔的荒唐,扯過薄毯蓋住身子,就在竹榻上睡着過去……

    李翊回到翊王府,長亭問他:“殿下,問出那封信是陸姑娘寫的麼?”

    經他提醒,李翊纔想起自己今晚走一趟,竟把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他在細細回想了陸晚花宴當日那些反常舉動後,不由懷疑那封告密信就是她寫的。

    他本是揣着信去找她質問清楚,卻替她撓着癢就撓忘記了……

    李翊第一次這般昏了頭,他側過身子避開長亭的打量,悶聲道:“她身上的傷不太好,不宜過激,下次再問她。”

    下一次,一定不會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