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遠腳一歪，差點摔在地上。
他扶着桌子撐住身體，轉手拿起一件長袍就往外衝了出去。
莫家聖地。
法器炸開的瞬間，一道炫色的赤紅騰空而起，他懷裏抱着一個白衣女子，肩膀上還扛着一具……棺材！
落地，燭煞順勢一鬆手，那棺材“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要不是有楔子釘着，怕是要散架了。
“你輕點，摔散了更麻煩！”羲凰皺了皺眉頭。
“你還真是善良得可以！都知道莫沉淵是個什麼貨了，還護着他的棺材做什麼！難不成，你也要帶回去煉丹？”燭煞嫌棄的瞥了一眼地上的棺材。
“不管他是個什麼貨，養了我十幾年是真的，給他留個全屍算是報答吧，之後刨個土坑埋了，我也不欠他的了。”羲凰擺擺手。
原主意識裏，對莫沉淵還是很親近的，可以說，莫沉淵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依賴的人。
或許莫沉淵不是什麼好人，但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就不讓他在莫家墳地上竄天開花了。
“行吧，不過……”
話剛開頭，燭煞眸光猛地一凜，伸手抓住羲凰往旁側一閃。
“轟……”
爆炸在耳邊轟然而起。
羲凰站在一旁，怔愣的看着還是開了花的棺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沒在棺材上貼爆破符啊！
“怎麼回事？”羲凰看向燭煞。
“是從裏面爆的。”
燭煞上前，視線在爆炸的地方停留，滿地的棺材木屑，陪葬品。
羲封霖死了有一年了，遺體已經腐化乾淨，只剩一具屍骨。
骷髏，讓女孩子尖叫的東西，而且，還是莫沉淵的頭，羲凰會不會……
“貓兒，別看……”
燭煞下意識開口，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見羲凰伸手將那骷髏頭拿了起來。
拿！了！起！來！
不光拿了起來，她還在骷髏頭上捏了捏，敲了敲，聞了聞！
怎麼還帶聞的？
燭煞眼皮抖了抖，就見羲凰開口。
“從骨質上看，這頭骨年紀在三十歲左右，不是莫沉淵的。”
說着話，她轉手將骷髏扔給燭煞。
燭煞接過頭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睛一眯。
“你竟然還能從骨頭上看出年紀？”
“我畢竟是從小學醫的，當然能看出點門道，你難道沒注意到？”她看向燭煞。
肉身已經沒了，但內丹元還會存留幾十年，莫家挖人祖墳取的內丹中，有不少是通過祕法強行凝聚內丹元的。
她感知不到內丹元的氣息，但燭煞應該能感覺得到。
“哼！從一開始進入莫家墓地，就沒有莫沉淵的內丹元氣息，原本還想看看這棺材裏藏了什麼，如今看來，卻是莫沉淵還活着的證據。”
燭煞指尖在眉梢劃過，冷笑一聲，“這個狡猾的老東西，果然沒死！”
“你早知道莫沉淵沒死？”
羲凰驚詫，一時間無數種猜想在腦子裏閃過。
還不等她想明白，就挺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快點，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