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別動——”
燭煞頭一歪，埋在羲凰脖頸之前，悶聲開口，“冷，抱一會兒。”
羲凰嘴角抖了抖。
你可是狐狸，那一身的毛還怕冷？
不過，聽着他有些低沉的聲音，還真和平常不同。
她低頭，看着靠過來的絕世側顏，冷不丁抓住他的手腕。
“你受傷了？是黑雲？”她臉色低沉下來。
燭煞沒想到她會突然號脈，擡頭，正撞上羲凰那緊皺的眉頭。
是擔心。
她在擔心他。
“這麼關心我？”
燭煞眉梢一挑，哼笑，“只是，他可沒本事傷到我。”
黑雲那個級別的魔，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羲凰蹙眉，問：“到底是誰？”
她想象不到，當今靈域大陸誰能有本事傷的了這個千年老妖孽。
皇室？
所以，他之前才當着三皇子的面兒故意阻止她接近皇帝？
還不等她想明白，後頸傳來一股溫熱觸感。
“別亂想。”
燭煞的大手在她後頸捏了捏，道：“如果我說，是莫沉淵，你相信嗎？”
“莫沉淵？”
羲凰一頓，眼中閃過驚詫，“他不是死了嗎？”
不，不對！
上次炸莫家祖墳，棺材裏並沒有莫沉淵的屍體！
“你見到了莫沉淵，和他交手了？”羲凰恍然。
關押燭煞的這幾十年裏，一直是莫沉淵親自看管。
燭煞說過，莫沉淵曾強行抽走他體內的靈力。
“我調查莫家時，曾在莫沉淵的密室中遇到一個黑衣人，這傷便是與那人交手時不慎中招留下的，不過……”
燭煞擡頭看他，眸光微斂，“究竟是不是莫沉淵，還不能確定，那人的靈息，我似乎有些熟悉，但與莫沉淵不同。”
但，能出現自莫沉淵密室裏的，除了他自己，還能是什麼人呢？
不管是什麼人，絕對不是莫宏遠，畢竟，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傷到燭煞。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羲凰俯身，解開燭煞的衣服。
燭煞攤開雙手，眯着眼睛看她一層層解開他的衣服，脣畔噙着得逞的笑。
能讓她這樣心疼一回，這傷也不算白受。
“呃……”
低吟的聲音從他喉嚨裏衝出。
羲凰一頓，緊張問道：“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嗯，疼！不過，你若親我一口，可能就沒那麼疼了。”燭煞朝她眨眨眼睛，可憐巴巴。
羲凰眼皮一垂，手指在他剛包紮好的傷口邊緣用力一擰。
“嘶……”
燭煞疼得咧嘴，瞪眼吼道：“謀殺親夫啊你！”
“誰家御靈整天算計着給人當親夫的！”羲凰沒好氣。
燭煞楞了一下，脣畔勾起玩味。
“好沒良心的小東西，你可是忘了，當初是你騙我與你締結的血契，怎麼，如今想翻臉不認賬？”
羲凰一虛，嘴硬道：“你都說了是締結血契，那是御靈認主，我又沒說要把自己獻出去。”
“所以啊，只能我自己主動了！”
話音落，燭煞手腕一轉，抓住她的胳膊往懷裏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