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煞看了羲凰一眼，也跟了進去。
進了後院，褚長留便將燭煞帶進了靈境之中。
褚長留直截了當開口，道：“你應該知道，發病時強行掙斷束魂鎖會損傷你的靈脈，就算你是千年神尊，也架不住這麼糟蹋。”
他剛說完，燭煞“噗”的一口吐出鮮血來，緊接着，衣服撕裂，身體的血管暴起，開始滲出血來。
既然褚長留知道，那就沒有必要在他面前強忍了。
更何況，束魂鎖的鉗制已經到了極點。
“三日後……我自……能恢復！”燭煞咬着牙，勉強開口。
“嘁！”
褚長留朝他瞄一眼，冷哼道：“你要是能恢復，也不至於現在只剩三成功力！”
他的視線在燭煞身上掃過，搖搖頭，嘖嘖出聲。
“莫沉淵那孫子，可真是夠陰的！”
燭煞眸光一寒。
“你……這個小不死的，知道的還挺多！”
修靈的人比普通人的壽命都長一些，雖然比不上聖虛宮那幫老……老也不死的，但活上個八十多歲是最平常的事兒了。
不過，就算是百歲以上，在燭煞眼裏都是“小”不死的。
“嗨，活着嘛，這麼多年，總得知道點東西不是。”
褚長留朝燭煞咧嘴一笑，然後仰頭喝一口酒。
燭煞沉息凝氣，視線再落在褚長留身上。
“你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所以，你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褚長留眼皮一擡，回答：“旁觀者。”
說完，仰起頭喝一口酒，想了想，又道：“不過，現在收了羲凰那個兔崽子當徒弟，也算是參與者了。”
燭煞眼睛一眯，又問：“一般人都知道，羲凰是個麻煩，你收她，目的何在？”
褚長留頓了頓，自顧哼笑一聲，“可能覺得這丫頭是個材料吧？小小年紀，有是非感，動黑白，骨子裏還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若就這樣折在那些家族手裏，多少有點可惜。”
說着話，他仰頭喝一口酒，砸吧着味道，自嘲：“收徒弟還有人惦記着給送口酒，這不是挺好的？”
燭煞不再問，閉上眼睛調息。
褚長留又喝了幾口酒，雙腳跨步，雙手在空中畫了幾個符號，緊接着佈下一個靈光陣，將燭煞籠罩其中。
“這回行了！”
他拍拍手，看向陣中的燭煞，“靈境本身凝聚靈性，暫可幫你壓制束魂鎖，你且在這裏好好恢復吧！”
說完，轉身往外走，就聽燭煞在後面喊住了他。
“束魂鎖的事，別告訴她。”燭煞道。
褚長留沒答話，只是朝他擺了擺手，徑自走出靈境。
涼湯店內。
幻幻給羲凰治療之後，幾個人加上一隻靈參便趴在桌前喝涼湯。
見褚長留過來，齊齊站起身來。
“狐狸呢，怎麼樣了？”羲凰問。
他說是傷口崩裂，可羲凰明顯感覺到燭煞的靈息變弱了。
真是簡單的外傷，他不至於這樣。
“受了點傷而已！”
褚長留朝羲凰瞥一眼，輕描淡寫道：“我將他留在靈境了調息休養，一會兒就好了！”
羲凰瞧着褚長留不怎麼正經的模樣，問：“真的，沒事？”
“千年的老皮肉，那點傷，對他來說就是破個皮，能有什麼事兒！”
見羲凰還要問，褚長留眼珠子一瞪，“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怎麼不見你對老子這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