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南平王毒害我蒼穹山下百姓,層層鋪墊,栽贓陷害於我,還請皇上替我做主啊!”羲凰瞪着眼睛,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
皇上眸光低沉,手裏的杯盞往桌上一頓。
“南平王可是我朝重臣,你可知污衊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他的聲線低沉自帶幾分威厲,一句話便震懾朝堂。
南平王聽皇上斥責羲凰,猙獰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得意。
“皇……”
他剛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皇上又道:“你有證據嗎?”
南平王:“???”
皇上?
你怎麼還有點興奮?
“有!”
羲凰應聲,將來時顧琮給她的買賣記錄賬單掏了出來。
胡圖上前接過,拿回去遞給了皇上,就聽羲凰繼續稟報。
“我剛回到蒼穹山,就發生了百姓力氣死亡的事件,剛有了一些線索,緊接着便出現藥人,很明顯,這是層層鋪墊,要將我錘死。”
她停頓瞬間,扭頭朝南平王看一眼,接着說:“好在老天也是有眼的,剛好他買的萬瓊花是從我朋友那裏買的,購買記錄和萬瓊花的去向,這裏記錄得很清楚。”
本來還想帶上金家,但羲凰想了想,也卻是沒抓到金奉之和金慎確鑿的證據,這個時候捎帶上,說不定還會節外生枝。
左右是跑不了的,今天先將南平王錘死,再慢慢收拾金家,還有……莫家。
一個也別想跑。
“胡說八道!”
南平王氣得咬牙,也顧不上跟羲凰爭辯,扭頭看向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那萬瓊花是趙九江購買,臣並不知情啊!”
趙九江,便是跟顧家購買萬瓊花的,南平王的那位外親。
然而,火都架上了,羲凰還能讓穿好的野味跑了不成?
“我若是沒記錯的話,當時顧琮說的是南平王府的外親,可沒提過那個外親叫趙九江,看來,南平王是知道的啊?”
一句話,南平王突然間怔住,脖頸一下子僵住。
被她——誘導了!
他猙獰着,額頭青筋暴起,“你少血口……”
“我可不是信口胡說的,在場那麼多人都聽着的,你可不能否人。”
她擡頭,朝胡圖眨眨眼睛,“胡公公也聽到了吧?”
皇上扭頭,朝身邊的胡圖看過去。
在南平王沒看到的角度,皇上的眼中閃過興奮。
胡圖暗自嘆一口氣,實實在在回答道:“回皇上,當時的情況……的確沒有提到趙九江這個名字。”
皇上扭頭,眼底已然全是憤怒。
“南平王,你可知罪!”
說着話,他“砰”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放好的茶杯跟着跳起來,差點掉在地上。
“皇上,臣冤枉,冤枉啊——”
“你冤枉個蛋!”
這時,殿外傳來一聲清冽的嘲諷。
衆人擡頭,就見一個颯爽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蘇尋。
皇上瞧着蘇尋拿御書房當自己家後院似的大搖大擺進來,眼皮忍不住顫了顫。
“你來做什麼!”他沒好氣道。
“當然是看看皇上如何爲我小師妹主持公道了!”
蘇尋朝羲凰眨了眨眼睛,緊接着一擡手,強大的靈力託着她帶來的東西送到了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