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她已經調查到了這個地步。
事到如今，他似乎連否認的餘地都沒有了。
“呵，還真是小看了你！”
幽沉的聲音傳來，莫沉淵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銅骷髏面具。
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那一瞬間，羲凰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客觀來說，莫沉淵還挺帥的，可就是讓她莫名其妙的有種抗拒的感覺。
就像有那麼一類人，五官很精緻卻就是讓人覺得討厭。
“你不是小看了我，而是高看了你自己。”
羲凰輕笑一聲，只是笑意不達眼底，憑空添了幾分寒涼，“你真以爲燭煞不能衝破幻靈洞的封印嗎？一旦他衝破封印出來，首先要找的就是你。”
燭煞在幻靈洞受困這些年，被莫沉淵吸走了不少靈力，這個虧，他可不會白喫。
“燭煞……”
莫沉淵念及這個名字，眼中有殺意漫開，“我倒是沒想到，你竟解了他的封印，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藏得很深啊！不愧是羲家人！”
“我不隱藏，怕是在莫家也活不到現在。”羲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原主倒是乖得很，還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不過……”
羲凰擡頭看他，神情嚴肅道：“你將我帶回莫家，究竟意欲何爲？”
收回羲家產業和礦脈之後，羲凰全部盤查了一遍，莫沉淵“離世”之前，莫家對羲家的侵吞只是皮毛，幾乎也都是莫宏遠做主的。
也就是說，莫沉淵對羲家的產業礦脈，甚至羲家軍，都沒有任何貪婪的慾望。
更何況，黃泉對她出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如今，莫沉淵又親自出手。
她可不認爲莫沉淵是爲了殺手佣金纔要她的命的。
畢竟，莫家還不至於缺錢到這種程度。
“女孩子，有時候太過聰明並非好事。”
莫沉淵眸光一閃，帶笑的臉上卻憑空多了一絲寒意，“這麼多年我留你性命，你應該知足？”
“我是應該謝謝你的，可，爲什麼如今又來要我的命？”
羲凰抿了抿脣角，露出一個敷衍的笑，“還是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莫沉淵冷聲，聲音之中已經明顯多了一絲不耐煩。
“好，最後一個問題。”
羲凰往後退一步，問：“羲家滅門，跟你有關係嗎？”
莫沉淵眸光微斂，視線落在羲凰臉上，帶着濃濃的審視和探究。
明明還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可不知爲何，此刻卻陌生得緊。
“羲家已經滅了，而你，也不會有機會報仇，如今再問這些，無濟於事。”
莫沉淵聲音冷了下來，“你是自行跟我走，還是讓我帶你走？”
話出口的瞬間，他手掌之中騰起一團赤色的靈氣。
赤色！
火性靈氣！
這靈息，和燭煞的幾乎一樣！
羲凰眸光一寒，忍不住喝道：“蒼穹山下，殺人嫁禍給燭煞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