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凰目光一斂，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之前她是炸了莫家祖墳，但重修之後，祖輩的牌位依舊應該供奉在祠堂。
莫凌雪爲什麼要單獨供奉?
據原主瞭解，莫凌雪雖然乖巧懂事，但莫沉淵對這個孫女並沒有太多的偏愛。
加上莫凌月一直在莫凌雪耳邊吹風，說祖父只管原主羲凰不管她們，莫凌雪對莫沉淵多少還有些疏遠。
這不正常。
“你可查驗過供奉陣？”羲凰問。
莫凌月喝茶的動作一頓，稍顯尷尬的搖搖頭。
“我連外層結界都沒突破，根本無法靠近。”
羲凰：“……”
真是高估她了！
“所以，你在莫家大鬧一場是因爲什麼？”羲凰問。
據說，前段時間莫凌月在浮雲臺大鬧了一場之後，莫家似乎發生了巨大的變動。
“誰說是我鬧的！”
莫凌月當即將杯子往桌上一頓，一臉憤然：“是二嬸半夜衣衫不整的從後山回來，被我撞見了，沒想到，她竟然把我打暈，將我和她孃家那個爛賭鬼秦厚關在柴房，倒打一耙說我們有私情，爲這事兒，我二叔和長老們便要我嫁去秦家！”
“你，半夜，後山，追莫凌雪，遇到了你二嬸，衣衫不整？”羲凰挑出重點。
“對！那晚我本來是跟着凌雪出去的，結果我跟丟了，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二嬸！我也知道那時候不應該出聲，還隱藏了靈息，可她還是發現了我！”莫凌月咬牙，眼眶泛紅。
她在莫家無依無靠，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實情是什麼，卻沒有人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羲凰擰着眉頭看向莫凌月。
這莫家的女人，大半夜的怎麼都往後山跑?
據原主的記憶，莫家後山高階妖獸雲集。
尤其是到了晚上，即便是玄階修士也不敢獨自前往。
莫凌月腦子不好事暫且不管，可莫夫人和莫凌雪這種心有城府的，半夜去後山。
定有貓膩！
“你後來可曾再去過後山？”羲凰又問。
“後來他們便將我關了起來，我哪裏還能去？如今整個秦家都沒了，那老妖婦也不知所蹤，他們這纔將我放了出來！”
莫凌月攥起拳頭，咬牙切齒，“老天有眼，若我知道是哪位好心人做的，我一定要好好跪拜感謝他！”
羲凰：“……”
你要是真想，現在跪也可以。
“之後莫凌雪可曾又在半夜入後山？”羲凰問。
“她可能有所察覺了，我便不敢再跟那麼近，不過，她今日飛昇上玄階了。”
莫凌月咬牙切齒，“她一定是借力聖丹才能飛昇這般迅速，你快將聖丹給我換回來啊！”
“你說莫凌雪飛昇上玄階？”羲凰眸光一凜。
倒不是說她見不得別人飛昇這麼快，可這不正常。
羲凰能迅速飛昇，除了她不要命的修煉方式外，最大的原因是因爲她覺醒了混元靈根，加上褚長留和燭煞的暗中引導，才能接連突破。
她是本身有這種條件的。
可莫凌雪覺醒的是冰系靈根，即便是最高的天河冰系，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承受這般巨大的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