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幻靈洞出來，這小東西便一直跟在她身邊，弱弱的，卻又晃着鬚鬚拼命保護它。
可如今才知道，它竟然是……
“不管你認誰，你身上有莫沉淵種下的靈引，你的存在，是他用來監視羲凰的。”
燭煞冷厲的目光盯着幻幻，“你留在她身邊，她便會在莫沉淵的掌控之中。”
羲凰一頓，眸中閃過震驚。
所以，她這段時間做的事情，籌謀，算計，都在莫沉淵的掌握之中？
難怪，她難得漏單的時候遇上了莫沉淵，也難怪，她和莫沉淵對戰時總被看破招數，更難怪，她即便用了最強的陣法隱匿身形，還是被發現了！
這一切，只是因爲她身邊有一個向他傳遞信息的幻幻！
“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害過主人啊！”
幻幻搖頭，腦袋上的鈴鐺花搖晃着。
燭煞沒反駁，繼續跟羲凰道：“在這方面，它的確沒有自主動作，只是不受控制的給莫沉淵發送有關你的信號，算不上背叛，卻也是被利用。”
被利用，也同樣帶來了嚴重的後果。
羲凰臉色有些難看，她看着幻幻，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若只是背叛，大可以生氣，可以恨。
幻幻卻並非主動性傷害，如何生氣，如何恨？
可，若坦然接受，自己又不能平靜下來。
幻幻在，莫沉淵的眼睛就在。
半晌，羲凰吐出一句話，“幻幻，你……回你的歸處吧。”
說完，她用力的閉上眼睛，轉身往裏走。
“主人？”
幻幻楞了一下，回過神來，快步跟過去，卻被燭煞一把攔開。
“你知道的，她做的決定，除非她自己，沒有人能改變。”
羲凰對外人出手向來不猶豫，可她又太重感情，對自己身邊的……沒辦法發狠。
羲凰往殿內走，身後傳來幻幻悽愴的哭聲。
“嗚嗚……幻幻不是故意的……幻幻不要離開主人……嗚嗚嗚……”
她沒有停，咬着牙攥着拳頭，一路進了內殿。
這一日，羲凰整個人都顯得沉重鬱悶。
燭煞跟她說話，她也只是懨懨的迴應，興趣乏乏。
燭煞看着她好不容易睡下，沉沉的嘆一口氣。
這麼直白的告訴她，是不是刺激到她了？
可是，莫沉淵已經有了動作，幻幻留在她身邊，只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睡吧，有我呢。”燭煞湊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他沒有看到，在他起身的瞬間，羲凰眼睛裏流出的眼淚。
她是真睡着了，只是睡得不踏實，入夢，便是幻幻出現的光景。
“喲，主人，你終於喚醒我了！”
“主人，人家是千幻靈參，可不是正經人蔘能比的！”
“主人，幻幻不喜歡那幾個人，可以毒死他們嗎？”
“我纔是主人的靈寵，你休想跟我爭！”
“烤魚啊！主人做的香噴噴的烤魚，可好吃了！”
“我只要主人，纔不要跟你走，你離我遠點，he~~tui！”
“主人，這是治療內傷的靈藥，你快喫。”
“主人放心，幻幻是有用的參！”
……
之前的過往畫面一一自腦子裏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