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珊?
“娘娘,這個秦雨珊可與咱們的側妃娘娘不同,她自幼跟隨大將軍秦千城習武,是京都有名的女武神。”綠婉聽說這位來了,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若她想要帶走側妃娘娘,這一院子的人合在一起都阻攔不住。
除非……玄衛動手。
但只聽命於爺的玄衛,真的會聽從娘娘的話對付秦雨珊?
“娘娘,要不然咱們還是先放過側妃娘娘吧,若真讓秦雨珊打進來,奴婢恐她會傷到娘娘。”
白芷在一旁勸道。
畢竟側妃秦雨柔的臉已經毀了,這個懲罰已經夠重的了。
“打進來?”
南詩影似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她若真敢打進來,那丟的也不是我南詩影的臉。”
一個將軍嫡女就敢領人硬闖攝政王府毆打王妃?
這事要是真的發生了,那紀靳墨的臉纔是被丟了個乾淨呢!
“玄一!”
南詩影知道,玄一絕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擡起頭,嘲諷的說道:“我原本以爲咱們王府的守衛有多森嚴呢,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嗎?”
明知這是南詩影的激將法,但玄一還是控制不住心頭的怒氣。
若只是秦雨珊一人前來也就罷了,她若是帶着秦府的下人闖進來,那就是在踩他們王爺的臉了。
玄一閃身入屋,一臉冷意的看着南詩影。
南詩影有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揮袖起身:“看什麼看,走啊!”
別說綠婉幾個丫鬟了,就連玄一都愣了愣,隨後才弄懂她的意思。
玄一不免有些氣結,但爲了他們王府的臉面,卻只能捏着鼻子任由她差遣。
“綠婉跟着我,白芷,你們三個留在院裏盯着衆人,還是剛纔那句話,誰要是敢靠近秦雨柔,就給我將對方的腿打斷。”南詩影吩咐了幾句後,帶着綠婉與玄一出了馨苑閣,朝着後院走了去。
沒走多遠,就聽見遠處傳來的喧囂聲。遠遠的,就能看到一抹大紅的身影快步而來。
南詩影瞧見秦雨珊的時候,秦雨珊也看見了南詩影幾人,不過她並未多想,還沒靠近,就頤指氣使的呼喝了起來:“好狗不擋路,快給本小姐滾開。”
南詩影突然就笑了。
秦雨珊比起秦雨柔,可要張揚霸道的多,一個將軍的嫡女竟然敢在王府呼喝,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這個膽子。
還是說……他紀靳墨的威勢也不過如此?
察覺到南詩影眼底的輕蔑,玄一的面色又冷了幾分,他刷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橫於南詩影身前,阻攔住秦雨珊的去路。
長劍出,似有寒光傾瀉,秦雨珊這纔不得不止住腳步。
她看着玄一,眉頭擰起,憤怒的質問道:“你是何人,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竟敢對我拔劍!”
玄一撩起劍鋒,直指秦雨珊的鼻子,冷聲喝道:“擅闖攝政王府者,殺無赦!”
凌冽的殺氣噴涌而出,四周的空氣頓時凝結成霜。
看着膽敢揮劍指着自己鼻子的下人,秦雨珊心頭的怒氣更是揚了三分,她一揮手,卷在她手腕的皮鞭若蛇影般朝着玄一快速襲去。
鞭子抽打空氣,發出凌厲的爆破聲。
別說是一般人了,就算是王府護院,也不一定能招架得住,但她面前的,是紀靳墨的玄衛。
玄一手腕一轉,劍鋒便捲起了皮鞭,而後輕輕一拽。
巨大的力道自皮鞭涌向秦雨珊的手,秦雨珊的手頓時如被蠍蟄,她哎呦一聲,皮鞭脫手,玄一順勢一抽,便將皮鞭攥在了手中。
二人交手,不過剎那。
秦雨珊便連兵器都給丟了。
手心處傳來的疼痛讓秦雨珊又怒又恐,她擰着眉頭,色厲內荏的衝着玄一大聲喝道:“你放肆,本小姐是大將軍秦千城的嫡女,是這王府側妃秦雨柔的親妹妹,你竟然對我出手?是不要命了嗎?”
“識相的就立馬給我滾開,否則,等王爺自宮中歸來,我定要讓王爺懲罰你這個以下犯上的狗奴才!”
南詩影還以爲這位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如今才知道,不過是個被京都衆人吹捧上天的繡花枕頭,她嘆了口氣,開口道:“秦小姐,你帶人闖入王府,往小了說是蔑視皇家威嚴,往大了說就是意圖行刺當朝親王,你犯下這等罪過,竟然還想着懲處他人?你簡直愚蠢的可愛。”
“不過,念在你父親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宮就饒了你這一次,若有下次,就算是你父親也保不住你!”
南詩影說着,又是嘆了口氣:“好了,帶着你府上的下人速速離去吧。”
“本宮?”
所有的話在秦雨珊的腦中只留下了‘本宮’二字,什麼藐視皇家威嚴,什麼意圖行刺親王,她不由嗤之以鼻。
嚇唬她?
當她秦雨珊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庶女?
“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就是那個鳩佔鵲巢的賤人!本小姐正好要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到送上門來了,就憑你也配欺辱我的姐姐?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秦雨珊一聲令下,秦府的下人頓時衝了上來。
眼瞧着事情越鬧越大,玄一忍不住轉頭瞪了南詩影一眼。
南詩影微微挑眉,就當沒有看見玄一的怒視,惋惜的開口道:“你既如此冥頑不靈,就休怪本宮不留情面了。”
“玄一!”
玄一認命的將劍放回了腰間,一個縱身竄入了人羣之中。
一時,猶如狼入羊羣,猛虎出籠,只是片刻,秦府下人就被盡數放倒。
秦雨珊勃然大怒,抽出腰間的匕首朝着玄一刺去,玄一一腳踢飛匕首,回身時一抖手腕,手上的皮鞭若繩索般捆住了秦雨珊的雙手。
“狗奴才,你快都放了我,你……”
南詩影蹲在秦府下人身邊,扯掉了捆在那下人腰間的腰帶,滾圓了塞進秦雨珊的嘴巴里。
頓時,所有的謾罵聲盡數化爲了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