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32章 小號套小號
    綠婉帶着小環,在大廚房好一通鬧。

    與幾個婆子撕扯了起來,兩個小丫頭,愣是沒有受一點傷,倒是把大廚房裏的婆子丫鬟好好整治了一番,小環騎在了卞婆子的身上,把大廚房給馨苑閣送到菜,統統塞進了卞婆子的嘴裏。

    一時,大廚房來響起了哭天搶地的哀嚎。

    綠婉與小環如同戰勝的公雞,昂首挺胸的走出了大廚房。

    “該死的賤人!”

    秦雨柔將滿桌子的東西都扔在了地上,胭脂水粉撒了一地,金鑲玉的釵環更是直接從中間斷了開。

    丫鬟們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唯恐暴怒的側妃會拿自己出氣:“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自從側妃娘娘的手落在殘疾之後,性情就越發的陰鬱古怪了,就連自秦府陪嫁過來的幾個丫鬟,這些日子都沒少被罰,玲瓏閣早就人人自危了,只是外面的丫鬟婆子瞧不見罷了。

    “息怒息怒,你們就會說息怒。”

    秦雨柔心裏的恨就如同生長在潮溼陰冷之地的野草,隨着時間的推移,非但沒有枯萎,反而越發的繁茂了。那焦灼着恨意與憤怒的情緒,如同跗骨之蛆,沒日沒夜的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瞥見鏡子裏的自己,裹着紗布的臉越發的猙獰扭曲,但她卻有一種將心底惡魔肆無忌憚釋放出來的暢快之感,這種感覺讓她迷醉,讓她沉淪。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眼底的惡意噴涌而出,她突然蹲下身,撿起那根斷裂的釵環,狠狠地插在了丫鬟的手上。

    “啊~”

    丫鬟發出一陣痛徹心扉的哀嚎聲。

    秦雨柔擡起手,一把堵住了丫鬟的嘴,她的臉上掛着柔和的笑,眼底卻蒸騰着惡意的火焰,她湊到丫鬟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噓,別叫,再叫就割掉你的舌頭。”

    丫鬟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望着秦雨柔的目光,宛若看見了最邪惡恐怖的魔鬼。

    其他的丫鬟們恐懼的垂着頭,身子顫抖的如同篩子。

    ……

    翌日,馨苑閣的菜色變好了。

    綠婉翻了翻食盒,蔬菜新鮮了不少,還多了一份肉菜。

    南詩影悠悠的嘆了口氣,有一種意興闌珊般的頹,她擺了擺手,讓綠婉將菜先放在後院。

    “娘娘,不扔了嗎?”

    綠婉將菜放好後,回了屋子,給南詩影端了杯茶,才問出了心中疑問。

    南詩影沒回答,而是問她:“知道是誰下的毒了嗎?”

    綠婉眨了眨眼,不是引蛇出洞、請君入甕嗎,洞還沒鑿,甕還沒買,怎麼就直接問結果了呢。

    南詩影又嘆了口氣:“大廚房的菜色變了。”

    綠婉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下一刻卻突然一愣,茅塞頓開:“娘娘的意思是,奴婢與小環前腳剛鬧事,後腳大廚房就換了菜色,是因爲那幕後的下毒之人怕菜色過於簡陋您不會食用,所以才換了菜色?”

    南詩影勾了勾脣角,誇讚道:“還不算笨。”

    “真是側妃娘娘?”綠婉倒吸了一口冷氣。

    南詩影嗯了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誰,語氣充滿了嘲諷與不屑:“真是個蠢貨。”

    也就是紀靳墨院子裏的女人太少,就秦雨柔這樣的貨色,放在他們大元國的後宮裏,怕的活不過一個月。

    “將菜攢着,晚上等熄了燈,將菜扔在玲瓏閣外的花壇裏,哦對了,讓白芷去找賈環,叫賈環買一筐老鼠來。”南詩影吩咐道。

    綠婉看了南詩影一眼,突然有一種想要爲側妃默哀的衝動。

    ……

    “秦雨柔?”

    玄一沒有任何隱瞞,將從南詩影那聽到的所有事情盡數彙報給了紀靳墨。

    紀靳墨把玩着一串珊瑚手串,眉頭緊皺,眼底似有風暴凝聚,面上卻又波瀾不興。

    玄一與玄十三對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槽點。

    爺手裏的珊瑚手串是王妃賠給他的,爺之前是最不喜珊瑚的,如今卻是不離手了。

    珊瑚都快盤出漿來了。

    就在玄一與玄十三目光交流的時候,紀靳墨的聲音自頭頂飄了下來:“告訴那個女人,留秦雨柔一條命。”

    也就是說,只要不死,就任由王妃發落了?

    玄一心頭一震,與玄十三的心裏同時升起了同一個念頭:臥槽,爺不會是喜歡上王妃了吧!

    對她,是否有些太過縱容了?

    側妃娘娘好歹也是大將軍秦千城的嫡女啊!

    但玄一與玄十三也只是想想,卻不敢對紀靳墨有任何的質疑。

    ……

    “知道了!”

    南詩影多少有些同情秦雨柔了,紀靳墨也不知到底是冷血還是真的沒有喜歡過她,竟對她如此的不在意,留一條命,怕也只是因爲她大將軍嫡女的身份吧。

    “可憐啊可憐~”

    南詩影搖晃着摺扇,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偷……不是,借紀靳墨的那件衣服,從箱子裏翻出來後,南詩影換上了衣服,對着鏡子描描畫畫了幾筆,躲着下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馨苑閣。

    玄一蹲在房頂上,額頭蹦出幾根黑線。

    不是,你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南詩影大搖大擺的朝着前院走去,路過前廳花園的時候,還饒有興致的賞起了花。

    魏源走過花園,腳步突然一頓,轉而後退了兩步,邁步進了花園。

    “這是木堯花。”

    南詩影正看着園中開的最鮮豔一朵花,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疏朗清明的聲音,南詩影轉頭望去,就見一個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

    霽月清風,公子如玉。

    與紀靳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紀靳墨的氣質有多複雜,她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就有多純粹。

    有一種,斯爲泰山而不驕般的內斂。

    “木堯花?”

    南詩影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倒是對男人口中的木堯花十分好奇。

    大元國沒有這種花。

    “木堯花,氣味欣甜,花色豔麗,可入藥,亦可製毒。”

    “與鳶尾花一樣,既能救人,也能殺人。”

    男人提及鳶尾花,南詩影不由得心中一凜,她一展摺扇,笑着衝男人拱了拱手:“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魏源。”

    南詩影想了想,腦子裏沒有出現與之相對應的信息,笑着回道:“泉州,鳳九。”

    魏源:“……”

    要是沒聽音兒提起,我可真就信了,您了不是泉州鳳巒嗎!

    怎麼還小號套小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