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72章 大離公主
    “榮兒,榮兒。”

    夜色深沉,晉陽侯府大小姐秦小榮的房間外出現一道人影,守在門外的丫鬟下人倒了一地,那人躲着人,緩緩的走進了房間,站在秦小榮的牀邊,輕輕地呼喚着她。

    秦小榮猛然驚醒,她瞬間抽出了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

    “榮兒,是我。”

    那人一把握住了秦小榮的手,迎着月色,秦小榮看見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眼眸,是他!

    秦小榮的眼圈頓時就紅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卻猛地用被子將自己裹了進去:“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帶着哭腔的聲音從被子裏傳了出來,男人隔着被子,一把將秦小榮抱在了懷中,一聲一聲的低聲安慰着:“沒關係的榮兒,沒關係的,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姑娘,這裏面一定有問題,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會嫌棄你的,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姑娘。”

    他誠懇的態度讓秦小榮低聲啜泣了起來,這樣的他,讓她更覺自己配不上他。

    她聲音哽咽着,被被蒙着的聲音發着嗡氣:“可是我,我就要嫁給鄒雲明那個混蛋了,那個混蛋,那個混蛋爲了娶我,竟然,她竟然……”

    秦小榮聽說,最後的結果之所以是兩家結親而不是鄒雲明下獄,都是因爲當日出現的第三人,因爲那個人,所以無論是的姨母還是他們侯府,都必須捏着鼻子認下她與鄒雲明是兩情相悅的這個說法,否則,她就是不知廉恥與人私通。

    若不是,若不是因爲她已經有了身孕,她非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不可。

    “我知道,我都知道,榮兒,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鄒雲明好過的,你等着,等着吧!”

    男人眼底閃爍着嗜血的紅光。

    秦小榮猛地從被子鑽了出來,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將頭埋在了男人的胸膛,哭着說道:“張郎,張郎你帶我走吧,我們私奔,我們離開這裏,我……我們……”

    男人緊緊將秦小榮抱在了懷裏,忍痛說道:“榮兒,我真的想帶你走,就這麼帶你遠走高飛,可是不行,你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我們若是私奔,你若是身體有個好歹,你讓我如何是好?”

    “榮兒,忍一忍,再忍一忍,正好,你與他結婚,可以給咱們孩子一個名分,等到孩子呱呱墜地之後,我就會幫你弄死鄒雲明,到時候,鄒家不就是你我的了嗎!”

    “好,張郎,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男人抱着懷中的秦小榮,感受着她身體的溫熱,一股瀉火猛然竄了上來。

    秦小榮的臉頓時就紅了,她擡起頭,看着他的臉,羞赧的垂下了頭,小聲的說道:“我,我現在不行……但是,但是可以……”秦小榮咬了咬嘴脣。

    男人的眸子頓時一暗,低頭吻上了秦小榮的脣。

    ……

    後半夜,京都東城。

    “怎麼樣了?”

    男人自晉陽侯府出來後,鑽進了巷子中,而後七拐八繞的到了一處豪華的別院,一個帶着黑色面具的人從別院裏走了出來,沒頭沒腦的詢問道。

    男人冷笑了聲:“那就是個沒有腦子的蠢貨,放心吧,我已經將人安撫好了,她絕對會乖乖的嫁入鄒府,等到孩子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就去母留子。”

    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說道:“陰時陰日陰月出生的孩子,我就不信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替代那個孩子的藥引子。”

    “那個孩子……”

    提及那個孩子,面具男亦是憤恨難平:“毒老那個老不死的,臨了臨了還要多管閒事,如今藥王谷都不敢回了,呵,也算他聰明,要不然,那孩子早就找回來了。”

    “行了,別抱怨了,上面傳信過來,說之前那個聲名鵲起的泉州鳳巒身邊跟着的那個老人,疑似毒老,若是如此,那毒老很有可能就在京都。”

    “上面讓我們仔細留意,若是在京都,那咱們就不必這麼四處找人非要生什麼陰時陰日陰月的孩子了。”

    “知道了,除了秦小榮之外,其餘的幾個人你也要多留意一下,廣撒網勤撈魚。”

    男人冷哼了聲,忍不住的罵道:“合着不是你運動,說得如此輕巧。”

    面具男嗤笑了聲:“讓你享受你還這麼多的屁話。”

    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

    秦小榮與鄒雲明的事情很快就被衆人拋之腦後了,如今年近尾聲,各個府邸都在準備年底圍獵以及年終尾祭的事宜。

    年底圍獵是臨淵國每年都會舉辦的慶典。

    隆冬臘月倒是不會進山打獵,只是會買來獵物放入山中供人狩獵,每次拔得頭籌的人都會得到皇帝的賞賜,而比起年底圍獵,更重要的其實是年終祭奠。

    只是今年,略有些不同之處。

    前幾年臨淵國與大離交戰,紀靳墨率領獵魔軍屠了大離的皇屬大軍之後,大離爲了平息臨淵國的怒火,不僅割地賠償,還曾約定,待到紀泓執掌玉璽之後,就將公主送來和親。

    和親的對象,自然由皇帝決定。

    但大離的公主在臨淵國可不受歡迎,別說是皇親國戚了,就連王孫貴族的那些公子哥,都不願意迎娶。

    但願不願意的,大離也履行了諾言,將人送了來。

    就在年底圍獵之前。

    大離的公主已然進了京都,公主和親而來,本該由親王迎接,但臨淵國只有兩個王爺。

    一個是年邁的恭王爺,一個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這倆無論是誰迎接公主,都於理不合。

    於是,晉陽侯府的嫡長子秦元義代表了臨淵國,接待起了大離國的公主以及使臣。

    京都驛站。

    “公主,這臨淵國實在是太過分了。”一個穿着花色服飾,與臨淵國的衣服明顯不同的丫鬟,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們公主遠道而來,竟然只讓一個侯府的、沒有任何功名的嫡長子接待,這臨淵國到底懂不懂規矩,接待他國使臣的人需要比來者的身份高一層纔對,也就是說,他們公主前來,應該是太子迎接,但臨淵皇帝年輕,並無太子,所以應當親王迎接。

    也就是說,應當讓攝政王紀靳墨來迎他們公主纔是。

    坐在椅子上的公主微微擡頭,擡手摘下了裹在頭上的、鑲嵌着寶石的頭巾,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滿之色,甚至還笑着寬慰自己的丫鬟:“寶藍,你生什麼氣,若是這就要生氣,那日後可有你生氣的地方了。”

    “你不要忘了,我們是來和親的,是大離爲了平息臨淵的怒氣所以將我送給了他們,也就是說,人家敬我,我就是大離的公主,不敬的話,我就是一個戰利品,一個戰利品,要什麼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