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95章 腦殼疼~
    南鳶兒心不在焉的擺弄着羹匙,時不時的向外張望。

    劉氏趁着南朝尹不注意,側身湊到了南鳶兒身邊,小聲的問道:“鳶兒,如何了?”

    南鳶兒知道她在問什麼,算算時間,那邊應該得手了纔是,但……爲何沒有動靜呢?

    “快了吧!”

    她有些不確定。

    南朝尹餘光瞧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劉氏與南鳶兒,眉頭微皺,這母女倆又在琢磨什麼?

    不會又要找南詩影的麻煩吧?

    他想着,下意識的朝着南詩影那邊看了一眼,瞧見只有紀靳墨的座位,眉頭皺的更緊了。

    青苑人呢?

    還有,那邊如何了??

    ……

    大離公主半垂着頭,也不再理會四周人的目光,自顧自的品嚐着南府的美食,寶藍湊到她耳邊,抱怨的嘟囔道:“公主,這臨淵朝臣府上的宴會簡直是無趣至極,要是咱們大離,就算是寒冬臘月又如何,這宴會照樣擺在外面,奴婢瞧着外面似是下了雪,這天,是打冰球最佳的時候。”

    “可這臨淵,不僅沒有冰球,奴婢打聽了一下,甚至都沒有馬球,沒有投壺,真不知道這幫人長這麼大,都用什麼來消遣。”

    大離公主淺淺的笑了聲,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啊,就說是自己貪玩,瞧不上人家這樣的雅宴,臨淵本就是文勝武弱,這些年要不是出了一個鎮北將軍,一個攝政王,臨淵又豈是我大離的對手,只是這兩人,一人能頂百萬軍,竟將我以武力國的大離逼到需要用公主和親的份上,呵~”

    大離公主說着說着,忍不住冷笑了聲。

    大離這些年,朝堂混亂、國君昏庸、皇子傾軋,若是長此以往,就算臨淵不入侵大離,大離也要被自己活活內耗而死。

    而如她這樣的公主,卻半分話語都說不得,而說的下場,便是被如扔破布般扔來臨淵和親。

    想起這些,她不免心生悲涼,一杯又一杯的喝起了酒。

    “公主!”

    寶藍以爲是自己的話勾起了公主心裏的憤懣與委屈,不免有些懊惱了起來,她這個榆木腦袋,明知道公主被國君送來和親有多麼的傷心,竟然還老提起大離的事情,憑白惹得公主難過。

    她跪在大離公主身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寶藍,我沒事。”

    大離公主拍了拍寶藍的手背,這點酒,又怎能讓她醉去?

    ……

    慕白羽回到庭樓,重新坐回座位上,想起剛纔南府的那個丫鬟,他的頸部動脈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如針扎穴位般的刺痛感,疼痛轉瞬即逝,若不是痛覺神經依舊在反饋着這份疼痛,他還以爲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幻覺。

    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煩躁的拿起了酒杯。

    酒杯旁邊的琉璃水晶盤上的糕點散發出一抹香氣,香氣陣陣,其中的花香,似是與那丫鬟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念頭一出,頸部動脈又是一陣劇痛。

    劇痛加倍!

    他差點沒忍住的叫出聲來。

    這他喵的是怎麼回事?

    慕白羽眉頭緊皺,似乎每次只要自己一想到那個丫鬟,就……

    只是思維流轉的那一瞬間,疼痛再度襲來。

    擦!

    慕白羽差點沒捏碎手裏的酒杯。

    可爲了檢驗這份疼痛到底是否真與那丫鬟有關,他強忍着痛意,又試驗了好幾次,可他依舊不能完全確定,疼痛與自己想起那丫鬟之間,有絕對的關係。

    他想着,他起了頭,視線在到場的各府小姐之間流轉。

    是隻想起那個丫鬟纔會痛,還是隻要想起姑娘,就會痛?那看呢?

    似乎不會疼。

    他又垂下眼,腦中回想剛纔看到的畫面。

    臨淵各府千金的音容笑貌在他腦中留下的痕跡,竟還不如那個帶着面紗的大離公主來得深刻。

    她雖然帶着面紗,但露出的那雙眼睛,卻似有煙雲鎖霧、似有星河映月,慕白羽睜開眼,忍不住的又朝她望了去。

    見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心微微一擲,涌出一股酸脹感來。

    見鬼!

    這都是什麼事啊!

    ……

    南詩影蹲在房頂上,聽着二人之間的對話,眼眉微挑,眼底流過一抹玩味的笑光,呦呵,這是有好戲看了?

    不過這兩人明顯比她想象中的要菜得多。

    看來讓人致幻的先決條件不太好完成,或者說是需要準備一番,要不然他們大可以讓南府的下人產生幻覺,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而不是東躲西藏的要等到晚上纔敢溜出南府。

    但這其實也說明了一點。

    僱傭她們的人一定是南府裏的人。

    劉氏母女的嫌疑最大,南嶼晉也有可能,那麼南朝尹呢?這是否又是他試探自己的手段?

    其實弄清這件事,需要延伸到另外那件事!

    若蠱師是南朝尹安排的,那這二人就不是他對她的試探;若蠱師不是南朝尹安排的,那這二人大概率就是他對她最後的試探。

    真是讓人腦殼兒疼呢!

    南詩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就覺得重活了又好像沒重活。

    她想着,自房頂上一躍而下,不在搭理這二人,而是一路走到了南鳶兒居住的院子,趁着院內的丫鬟婆子不注意,將拎了一路的動物屍體埋在了她房間正對着窗外的那顆桃花樹下。

    管他是不是試探,管這件事的幕後黑手是誰,她先拿南鳶兒做個實驗再說——宴會上的人都吃了芙蓉豆腐羹,只要一會兒看看是南鳶兒一人產生幻覺還是這院子裏的所有人都產生了幻覺,就能初步確定致幻的條件與物質了。

    埋好動物屍體,南詩影拍了拍手,確定埋屍的地方不會被人發現之後,從南鳶兒的院子溜了出來,優哉遊哉的往庭樓走。

    瞧見南詩影的那一刻,南鳶兒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該死,她怎麼回來了?

    那兩個人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