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104章 不願提及的事
    慕白羽輾轉難眠,總覺得脖子處不太爽利,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脖間動脈處又傳來了一陣刺痛。

    該死的!

    慕白羽翻身而起,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不行,他得去找魏源看看。

    ……

    “哈~~”

    魏源被砸門聲吵了起來,他睡眼惺忪的打開門,看着卷着寒氣耷拉着一張臉的慕白羽,因爲打哈欠而溢出的淚水都被憋了回去,他擡手揉了揉眼,沒有好氣的直瞪眼。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魏源反手甩門,想把這個大半夜擾人清夢的傢伙拒之門外,門卻被慕白羽一把頂住,比起自幼習武的慕白羽而言,魏源的力氣還是有些不夠看,門沒關上不說,還被他擠了進來。

    魏源點燃燭火,喪着一張臉,望着慕白羽的目光,甚至想將他生吞活剝了,他沒好氣的嚷嚷道:“有屁快放,放完趕緊滾!”

    慕白羽卻好像早就習慣了這位的脾氣,也不生氣,而是笑嘻嘻的將自己的胳膊伸到了他的眼前:“給我診診脈,我覺得我這身體有點不對勁。”

    魏源嫌棄的嘖了聲,但還是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嘴上卻不肯饒人的奚落道:“我看你就是怕死,屁大點事情就來讓我診診脈,我……”

    話說到一般,魏源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本來慕白羽還一臉輕鬆,如今瞧見魏源變了臉色,他的心裏“咯噔”一跳,臉也跟着變了顏色。

    “不是,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慕白羽有些緊張的詢問道。

    魏源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嘲笑道:“就說你怕死,看把你嚇得!!”說完,他聲音停頓了片刻,這才道:“沒什麼事,滾吧!”

    “真沒事?”

    慕白羽有些不相信。

    沒事你剛纔那是什麼表情?跟死了爹一樣!

    魏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嚷嚷:“我說沒事就沒事,你還要我說幾遍,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焦慮?說說?”

    魏源也不困了,他起身披了件外衣,從外屋櫃子裏陶騰出一罐茶葉,自己動手沏了一壺茶,茶香肆意,他給慕白羽倒了一杯,示意他趕緊喝趕緊說,要是不說就滾蛋。

    慕白羽支吾了幾句,到底還是將這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了魏源。

    魏源喝茶的手一頓,卻在下一刻擡頭諷刺道:“就這?”

    慕白羽一口氣喝光了茶壺裏的茶,狠狠地瞪了魏源一眼後揚長而去,魏源聽着他泄憤般的摔門聲,臉上的笑這才凝滯了下來,慕白羽的脈象不對,虛實不明,頸間大動脈處似乎被什麼封鎖了一樣,不知道是不是與南府的那個丫鬟有關。

    他拖着下巴,看着搖曳的燭光,罵罵咧咧的站起身,穿戴整齊後悄悄的出了門。

    ……

    攝政王府。

    魏源看着半靠在軟塌上,就差寬衣躺着的南詩影,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紀靳墨你這個王八犢子,不是最討厭別人在你書房喫東西的嗎?這算什麼?算你鐵樹開花後情竇初開時的選擇性眼瞎嗎?

    呵呸!

    魏源心裏早就吐槽了個遍,但面上卻是一臉鎮靜自若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介於知道這位爺對南詩影的縱容與寵溺,魏源倒是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將慕白羽的事情說了一遍。

    “等會,你們……是好友?我是說,你與慕白羽。”魏源說完之後,南詩影眨了眨眼,所以說,慕白羽與紀靳墨,並非是毫無關係的路人?合着慕家的長子嫡孫,早就暗中與這位爺搞在一起……哦不是,是投靠了這位爺?

    魏源朝紀靳墨眨了眨眼:怎麼,你沒說啊?

    紀靳墨無視魏源抽得近乎抽筋的眼睛,只是望着南詩影,淡淡的開口道:“少年玩伴罷了!”

    魏源:“……”

    你他喵的自從太上皇死了之後,就不當個人了。

    罷了?

    咱們二十幾年的交情,你一句罷了就完事了?

    呵呸!

    要不是打不過,魏源非得真啐他不可,不過他也知紀靳墨這些年來的不易,除了在心裏罵他幾句之外,到沒有因爲他的這番話而心生憤懣。

    魏源附和道:“對對對,就只是少年玩伴!”

    南詩影看了紀靳墨一眼,又轉眸看了看魏源,她就說,紀靳墨怎會對魏源如此寬厚,原來他們之間有這麼深厚友情啊。

    她哦了聲,輕描淡寫的說道:“慕白羽的事情我知道,他頸部的大動脈是我封的。”

    “啊?”

    她是輕描淡寫了,但卻讓魏源倒抽了好幾口涼氣。

    他看了紀靳墨一眼,倒是不覺得紀靳墨會放任南詩影對慕白羽不利,所以並沒有關心則亂的質問南詩影,而是詢問道:“嫂夫人爲何如此?”

    南詩影:“……”

    之前還叫王妃娘娘,如今就成嫂夫人了,這是因爲自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姦情’所以放棄治療了嗎?

    南詩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呵道:“瞎叫什麼,叫本宮王妃娘娘或者是南小姐!”

    “我知道了嫂夫人!”

    南詩影:“……”

    算了,不跟傻子置氣!

    南詩影安慰了自己一句後,開口道:“我要封的其實不是他的頸部動脈,而是鑽進他頸部動脈的蠱蟲,你們這位朋友,被苗疆的蠱師下了情蠱。我見那蠱師年紀不大,但下手卻是既穩又狠,頗有些手段,當時我還有事,只能先用針將蠱蟲釘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至於如何去除,我沒學過,不知道。”

    說到最後,南詩影兩手一攤,表示後面的事情她就無能爲力了。

    魏源聽得一愣一愣的,合着還有這回事,結合慕白羽跟他講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頓時就串聯了起來。

    蠱師,又是蠱師。

    當時靳墨那件事,也是因爲這些蠱師。

    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的另外一個朋友也中了蠱,該死的,這幫該死的雜種!

    “又是這幫蠱師,他們算計你還不夠,現在又要算計白羽……靳墨,過了寒冬之後就快春分了,你——”

    “魏源。”

    “夜深了,你該回去了。”

    魏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紀靳墨打斷,看着神色微沉的紀靳墨,魏源隱晦的看了南詩影一眼。

    是,還沒跟她說?

    他不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

    南詩影放下了手中的糕點,緩緩的站了起來,吊兒郎當的衝着他擺了擺手:“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