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108章 過河拆橋
    “咣噹~”

    狗子一眼沒注意,被臺階絆了一跤,摔了個四仰八叉。

    臥槽!

    攝政王妃!

    狗子沒想到,這個可惡的鳳巒竟然是個女的,還是個身份如此高的女的!

    他心生駭然的同時就沒注意腳下的路,直到鼻子再次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捂着又酸又痛的鼻子,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他卻愣是沒敢回頭也沒敢擡頭,攥着碎銀就往外跑。

    不行他先去外面躲幾天吧!

    “呸,慫蛋!”

    毒老嫌棄的呸了聲,知道人家是攝政王府就慫了?你平日裏那‘天不怕地不怕,勢與天地爭高下’的勁兒呢?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是個只會嘴巴式的慫貨!

    南詩影“噗呲”的笑出聲來。

    毒老又低下頭瞪了她一眼,笑笑笑,你以爲你好到哪裏去?

    南詩影:“……”

    您老早上吃了辣椒啊,火氣這麼旺?小心肝暴裂。

    察覺到南詩影眼底不懷好意的揶揄,毒老又瞪了她一眼,心裏的震撼略爲平息了之後,他才重新坐在了小馬紮上,摸了摸下巴,只是想着外界那幫蠢貨他這便宜徒弟的評價,就忍不住想笑。

    若是他們真以爲這位是外界傳言中的那副樣子,怕是要被坑的全家都得葬送進去。

    不過這樣也好,扮豬喫老虎,半點不喫虧!

    “你家那位……”

    毒老沉吟了聲,那位在暗中似乎一直在尋找自己,這段時間自己一直跟着他家王妃,那位不可能不知情,明知自己身在何處卻因顧忌自己這倒黴徒弟而沒行動,那位,怕是真的栽在自己徒弟身上了。

    不過也是……如他徒弟這樣的女子,世間又有幾個?

    南詩影第一次聽人將紀靳墨說成你家那位,只覺得有些尷尬有些羞赧,就像是被人在大庭廣衆揭下了遮羞布,渾身不自在。

    毒老卻是第一次瞧見她露出這等小女兒的姿態,眼底登時涌現出一抹驚奇的笑光。

    得,自己這傻徒弟也沒好到哪裏去。

    “你跟他說一聲,今晚我會入府。”

    若紀靳墨身上真有什麼頑疾,他也好讓自己的徒弟趕緊在找一個,總不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吊死!

    “好!”

    南詩影沒有多問,只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

    蒙着月色,毒老出現在了攝政王府。

    書房,紀靳墨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靠在軟塌上的南詩影:“你先出去。”

    南詩影剛要一口喫掉手裏的糕點,嘴巴剛剛張開,聽見紀靳墨這無情的轟趕,手愣在了半空,張着嘴巴,瞪着眼睛,一幅慘遭拋棄時震驚到難以自持的模樣。

    紀靳墨嘴角微微抽搐,不知怎的,心裏竟然真涌出了一股愧疚感!

    他斂着眼簾,朝他擺了擺手。

    南詩影氣呼呼的一口將糕點吞進了肚子裏,起身就往外走。

    正巧碰見進來的毒老。

    “老頭,扎死他!!”

    她惡狠狠地磨了磨牙,若是一會兒需要施針,希望毒老能扎死紀靳墨這個過河拆橋的混蛋。

    毒老愣愣的看着南詩影,足足看了幾秒鐘,突然“哎喲~”的叫出聲來。

    “徒弟?”

    這明豔絕色,秀麗萬千的姑娘,是他那個倒黴徒弟?

    她男裝的時候雖然俊秀,那也緊緊是俊秀,可這女裝……大變活人啊這是!!!

    南詩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咋的,您又瞎了?”

    “滾!”

    毒老就知道從她嘴裏聽不到什麼好話,不是咒他聾就是說他瞎,要不是自己好不容易纔找到了這麼一個徒弟,他非得清理門戶不可。

    “好您嘞!”

    南詩影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揮一揮衣袖,都不帶走一片雲彩。

    玄十三對毒老,那簡直就如高山仰止般的崇敬,忍不住的讚歎道:“您真勇。”

    毒老:“……”

    就因爲自己說了讓南詩影滾?

    “十三!”

    疏朗的聲音自屋內傳出,玄十三立馬正色了起來,恭謹的請毒老進了書房。

    推門走進書房,毒老看見了坐於案後的紀靳墨。

    一時無言,忽又想起剛剛離去的自家徒弟。

    竟有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二人身上,那股相似又不同的氣質所帶來的這種神似感。

    “毒老!”

    紀靳墨衝毒老微微頷首。

    “草民參見王爺!”

    毒老回過神,衝着紀靳墨拱了拱手,雖然口中說着參見,但卻沒有任何叩拜的意思,完全沒有見到皇親貴胄的緊張與恐懼,即便這位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紀靳墨並不在意,藥王谷的長老自有自身的傲骨,再說,皇權也管不到人家藥王谷。

    “毒老不必多禮!”

    客氣了兩句,毒老就有些不耐煩了,他最煩這幫貴人來來回回的客氣,他擺了擺手,平鋪直敘的問道:“就在這裏診脈?”

    紀靳墨站起身,走到了軟塌旁,對毒老做了個請的手勢:“在這裏就好。”

    毒老嗯了聲,走到紀靳墨身邊坐了下來,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只一瞬間,面色突變。

    “你……”

    “是誰?”

    “給你下蠱的人是誰?”

    毒老豁然而起,眼底的驚懼蒸騰蔓延,望着紀靳墨的目光,如刀似劍,似有萬千寒光藏於深處。

    面對毒老的問詢,紀靳墨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是想起當年的事情,眼底寒光乍現,聲音微沉:“本王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

    他皇兄逝世的同一年,他被人下了蠱。

    直至今日,他依舊不知道當時是誰下的蠱。

    聽到這個答案,毒老突然有些頹然的跌坐回了軟塌上,苦笑的搖了搖頭:“躲了一輩子,到頭來竟然還是沒有躲過。”

    “你知道了吧!”

    毒老說:“我那便宜徒弟跟你說了吧!”

    紀靳墨搖了搖頭:“不曾。”

    “嗯?”

    毒老一怔。

    紀靳墨卻道:“您的事,本王猜到不少,但她,並未向本王提及過您的過去。”

    “你沒問?”

    “她若願說,本王自不必問;她若不願,本王自不會問!”

    毒老怔怔的看了看紀靳墨,突然釋然的笑了:“老頭子我本想着,你若有疾,就給我那便宜徒弟換個夫君,如今看來,卻是不用了。”

    “罷了罷了!”

    “反正也是將死之人了,也不在乎早死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