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一百一十章
    “選了?”

    南詩影有些詫異,她還以爲兩國和親這件事要墨跡到明年了呢,沒想到那紀泓這次的動作倒是快,這就決定了?

    “是的娘娘,選定了,宮宴就定在了這個月初八,皇上會在宮宴上的宣佈兩國聯姻的各項事宜。”

    綠婉一邊整理着首飾盒,一邊對南詩影說道。

    南詩影嗯了聲,倒是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想着這潯陽侯是否真的投靠了王爺!

    ……

    皇宮。

    “陛下,您爲何會選張思朗?”

    南朝尹不解的詢問着,這件事紀泓並沒有跟他商量,甚至在紀泓下旨之前,他都未曾聽到半點風聲,這種感覺,讓南朝尹的內心隱隱生出一抹不安來。

    紀泓淡淡的看了南朝尹一眼,聲音含笑的問道:“怎麼,丞相是怪朕沒同你商量?”

    紀泓雖然是在笑,但這笑卻不達眼底,帝王的威勢鋪面而來,南朝尹哪裏敢承認,惶恐的跪在了地上:“臣不敢。”

    他道:“微臣只是不明白,爲什麼是張思朗,難道……潯陽侯真的投靠了紀靳墨?”南朝尹垂着頭,試探的詢問道。

    紀泓深深看了南朝尹一眼,隨後擡了擡手,示意他起來說話。

    面對南朝尹的詢問,紀泓不甚在意的說道:“丞相不必多想,選張思朗,只是他最合適罷了!”

    真是如此?

    南朝尹報以懷疑,但卻不敢再多問一句,只好說道:“是臣多慮了。”

    見南朝尹並未告退,紀泓又問:“丞相還有事?”

    “陛下,小女……”

    南朝尹有些難以啓齒,因爲鳶兒貴不可言的皇后命格,這些年來,臨淵衆人早已將鳶兒是視爲了皇上的女人,如今她早已及笄,皇上卻並沒有任何迎娶的意思,其他人也不敢前來南府說親,若是在拖下去,鳶兒就要過了適婚的年齡了。

    南鳶兒……

    紀泓沉吟了聲,他低頭,看着這個一直輔佐自己的南朝尹,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嘆息,他放在奏摺,對南朝尹認真的承諾道:“愛卿自不必擔憂,鳶兒與朕的事情,朕自會放在心上,只是如今……愛卿也知朕那個‘好皇叔’的狼子野心,此時立後,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在等等吧,朕立鳶兒爲後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南朝尹神色微動,只是不知皇帝爲何會如此篤定,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南朝尹知進退的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謝恩告退。

    直到南朝尹離開後,空無一人的御書房突然響起了一聲冷笑:“怎麼樣,有沒有看出點什麼?”

    聽到這乍然響起的聲音,紀泓並沒有驚慌,回想着南朝尹進宮的用意,只是道:“不過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罷了。”

    那冷笑聲再次響起:“是小心思還是狼子野心?這個老東西,隱藏在表象下的東西,可是十分值得深究的。”

    不過見紀泓不願相信,那道聲音話音一轉,嘆了口氣道:“不過你不信,我自不會逼你相信,再看吧!”

    “嗯!”

    紀泓淡淡的嗯了聲,但比起南朝尹的事情,他內心其實與南朝尹有同樣的疑問:“爲何會是張思朗?”

    顯然,真正選中張思朗的人並不是紀泓,而是隱藏在紀泓背後的這個神祕人。

    “世人不都說,潯陽侯投靠了紀靳墨嗎?”

    “試探一下罷了。”

    紀泓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他動了動嘴,忍不住的懟道:“你不願說自是不必說,說這些屁話作甚?”

    那人卻是笑了笑,不再開口多說一句。

    ……

    潯陽侯府。

    張思朗拿着聖旨看了許久,下人丫鬟們端着喫食站在門外,不敢進也不敢走,只能守在門外,期待着少爺不要傷心過度傷了身體纔好。

    張思朗今年剛剛參見完會試,首榜在冊,眼瞧着就要走上仕途,有潯陽侯的蒙陰,不是進入翰林院,就是會被安排進禮部或者是戶部,如今卻被這一封聖旨全部湮滅。

    怎能叫他不怨,不恨!

    他的手攥着聖旨,似是想將這一卷聖旨攥成一團,在拋扔出去,但到最後,還是泄了一口氣,渾身就像是沒有的骨頭支撐,癱軟了一下來。

    一口鮮血自他口中噴出,血花噴了老遠。

    “少爺!”

    在下人的驚呼聲中,張思朗的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

    在醒時,已是午夜。

    心力交瘁的張母攤到在牀頭,呼吸起伏的睡着,聽到牀上的動靜,張思朗的母親瞬間醒了過來,看見已經清醒的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淚珠爬上了眼眶。

    “兒子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張思朗費力的坐起身,清俊的臉上還掛着蒼白的顏色,眼底卻是染上了一抹自責。

    張母搖了搖頭,瞧着兒子這幅模樣,心頭的恨意宛若出籠的野獸,蒸騰嘶吼,她看着張思朗,輕聲的安慰道:“沒事,思朗,陛下只是下了旨意,迎娶的時間還早得很,若是這段時間出了什麼變故,那就不是咱們張家抗旨了。”

    察覺到母親聲音中的冷冽,張思朗心頭一跳,忙一把抓住了母親的手,忙阻止掉母親腦中生出的不該產生的念頭:“母親,不可,大離公主不能在咱們臨淵出事,若是出事,那大離就算是在忌憚紀靳墨,也絕不會同咱們臨淵善罷甘休。”

    “那麼邊境百姓,自然首當其衝的就要遭殃,我不能爲了我自己的前途命運,而枉顧臨淵百姓的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若只是爲了自己,就讓天下大亂,那他張思朗就是臨淵國做大的罪人。

    張母拍了拍張思朗的手,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淚珠,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母親我不過就是一深閨婦人,哪裏有這本事,我不過是想要求神拜佛祈禱那大離公主自己瞧上別人罷了。”

    張思朗勉強的笑了笑:“是我想多了。”

    “但母親,大離公主一定不能死!”

    張母笑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