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蠱師突然出手,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今日之事,有些難以收場,最重要的是那位大離公主。
大離公主在臨淵皇宮遭受了刺殺,這件事簡直是給大離送去了一個天大的把柄,而且……那個女人!
那個眼裏燃燒着慾望火焰的女人,會不會故意將這件事鬧大,從而藉此返回大離?
有可能嗎?
不,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不過,刺殺?
她不出面作證,誰又能證明她遭人刺殺?
……
綠婉瞧着跑遠的魏源與慕白羽,憤憤難平的揮了揮拳頭,那模樣,似是魏源要是沒將慕白羽帶走,她真會打爆慕白羽的腦殼兒。
南詩影笑了笑,摸出銀針替自己紮了幾針,緩解一下腫脹的下顎,但也僅僅只能緩解。
她張了張嘴,嘗試了一下,倒是可以發出聲音了,只是聲音沙啞乾澀,就像是乾枯的樹梢劃過屋檐發出的刺耳聲音。
真是晦氣。
她站起身,望向大離公主逃跑的地方,那邊……似乎是御花園的方向,這位不會跑迷路了吧?
南詩影想着,起身去尋。
……
大離公主順着迴廊一直往前跑,不知跑了多遠,這對於她而言就如同迷宮一樣的皇宮,空曠寂靜,這一路上,愣是沒有看見一個宮人。
人呢?
這裏距離大殿應該不遠纔是。
大離公主心有不安,她緩緩的停下了腳步,回首望去,九轉十八彎的迴廊盡收眼底,她以不記得來時的路。
就在這時,迴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婦人的身影。
那人朝着大離公主走了過來,衝着她施了一禮:“公主!”
大離公主謹慎的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婦人,微微皺眉,這人,應該是官眷。
她此時不在大殿內,怎會出現在這裏?似特意在等自己,還是巧合?
“臣婦乃潯陽侯之妻,張思朗之母,不知公主可否賞臉同我聊上一聊?”張母微笑的看着大離公主,眼角的笑紋裏似是藏着銳利的刀,她態度柔和客氣,但似乎並沒有給大離公主任何拒絕的餘地。
潯陽侯之妻?
是她未來夫婿的母親?
大離公主微微皺眉,雖然心存猶疑,但此時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臨淵國的人,她暫且只能將疑慮壓下,連忙說道:“夫人,本宮剛剛遭遇了刺殺,攝政王妃爲了救本宮,隻身一人擋住了刺客,夫人可知宮內的侍衛所在何處?若是不知,可否請夫人將本宮帶回大殿,好讓皇帝派人去救王妃,此時關乎王妃安危,還請夫人不要耽擱。”
遭遇了刺殺?
怎麼沒將她殺死?
張母眼底的惡毒一閃而過,若是對方能將她殺死,不就省得她親自動手了嗎?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她就能將一切栽贓在那個刺客的身上了。
她也裝作一臉焦急的模樣,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大離公主的手腕:“竟有此事?好,臣婦這就帶公主回去。”
大離公主被迫的隨着她快步前行,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大離公主的臉色微微的沉了下來,對方抓着她手腕的手微沉,似鉗子般桎梏着她,她幾次隱晦的想要將手抽出來,卻都沒有成功。
這位可不像是一般的官眷。
剛剛看她的動作,身上怕是有些功夫。
可在她收集的那些消息中,可沒有一條消息說這張思朗的母親是會武的,是有人故意隱瞞了消息,還是她隱藏的太深?
可無論是哪種,對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寶藍跟着二人,快步的向前走。
越走,大離公主的臉色越陰沉,這一路不見宮人也就罷了,爲何會越走越偏?這偌大的宮城,難道所有的宮人都被安排在了宮宴處?
這怎麼可能!
而且,她剛纔逃跑的方向與大殿是相反的方向,就算是迂迴繞路,也要往回繞纔對,可對方卻一直帶着她向前走。
穿過御花園,眼前的景象越發荒涼。
她猛然站停下了腳步,張母一個踉蹌,下一刻卻猛地拽了她一把,她轉頭,皮笑肉不笑的對着大離公主道:“公主爲何停下?難不成不着急救王妃了?”
“夫人哪裏的話,只是夫人,這條路可不像是通往大殿的道路!”大離公主冷着一張臉,厲聲質問道。
張母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的寒光,她本意是想將大離公主引入冷宮,不過如今這地,也算是荒涼了。
她冷笑了聲,抓着大離公主手腕的手猛然向上一挑。
一直跟在身後的寶藍目光登時一變,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張母的手,不由冷笑:“早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會武?”
張母面目猙獰的看着寶藍,而後又狠狠地瞪向大離公主:“你不是說,遭遇刺殺,王妃……”
“你故意的?”
張母瞠目欲裂,要不是因爲她剛纔的那番話,她又怎會一直沒把這個跟在後面的丫鬟放在眼裏。
大離公主嗤笑了聲。
故意的那又如何?攝政王妃就算是替她阻攔,也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既然如此,寶藍又爲何要出手,她若是出手,又豈能將她引出來?
而且剛纔有攝政王府在,她斷不可能拿住那個刺客,如今,這裏已是荒無人煙,拿下了她,她倒是要看看,紀泓要怎麼給她給大離一個交代!
“寶藍,將人拿下!”大離公主冷哼一聲,吩咐寶藍的同時,自己快速後退。
“是!”
寶藍抓着張母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折,張母向後一退,手腕順勢卸力,這纔沒有讓寶藍得逞,她左手攥拳,快速出拳擊向着寶藍的手腕。
寶藍被逼無奈的鬆開了張母的手腕,手快速回縮躲過這一擊之後,猛然下落,一把拍在了張母拳上。
與此同時,她一隻腳突然踩向地面,接着作用力,快速出腳。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