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163章 將軍可心有不甘?
    “王爺!”

    太監宣讀完諭旨,雙手將諭旨呈了出去,紀靳墨微斂的鳳眸輕輕地落在太監的身上,那份滔天的威勢就如驚濤駭浪般向着太監轟鳴奔去,津津的冷汗順着鬢角一直往下流,很快陰溼了整片衣襟,太監伸出去的手連同胳膊止不住的顫抖着,眼見就要承不住手裏那輕飄的諭旨。

    就在這時,捲起一股凜冽刺骨的寒風,諭旨毫無徵兆的被卷落在了地上。

    太監嚇得立馬跪地叩頭,將諭旨置於地面等同於大不敬之罪,這可是殺頭的罪過。

    “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罪該萬死。”

    太監面衝着皇城的方向,額頭重重的叩在地上,很快就滲出了涔涔鮮血,直到血肉模糊,依舊不敢停下來。

    南詩影起身,將諭旨撿了起來,瞧見紀泓的字,微微一愣。

    他的字,暢朗嫺熟,文雅遒勁,用墨酣暢,氣脈一貫,若不看其人只觀其字,便讓人有一種睿智老練自有格局胸襟的尊者形象。

    這是紀泓?

    她擡頭,看了一眼紀靳墨。

    “還不快滾!”

    南詩影走到紀靳墨的身邊,神色冷傲的一揮雲袖,指着太監的鼻子讓他滾蛋。

    太監如蒙恩澤,忙叩首謝恩,帶着一衆內衛快速的離開了攝政王府,直到走遠,那股縈繞在身上的殺機才緩緩消退。

    太監擦了一把冷汗,也不顧額頭上淌落的鮮血,只想趕緊回到皇宮。

    太監回宮覆命,瞧見他額頭沾染的鮮血,並未詢問什麼,只是賜下了些財物,便將人打發了下去。

    南朝尹早已隨着太監離開,御書房內,此時也只剩下風吹過窗沿落下的聲音罷了。

    紀泓想着太監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

    ……

    “臨淵皇帝這是何意?”

    驛站,接到旨意的大離使臣面面相覷,一時竟有些猜不透臨淵皇帝的心思,他不僅沒有避免他們大離與攝政王過多接觸,怎麼反而有種推波助瀾的意思在?他難道真的不怕他們會聯手嗎?

    惠安公主看着手裏的旨意,想了許久,對於臨淵的皇帝而言,他這步棋爲何要如此落子?是真不懼怕,還是想要引誘出什麼來?

    那不成就是爲了讓自己與紀靳墨達成什麼協議?再用皇權民意給紀靳墨扣上一個通敵mai國的罪名?

    只是如此?

    還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深意?

    她原本並沒有將紀泓當一回事,覺得他不過是獲得了皇位的幸運兒罷了,可如今想來,這個幸運兒能將皇位把持這麼久,難道就沒有其他什麼過人之處嗎?

    她一時揣測不透。

    面對大離使臣的詢問,惠安公主將諭旨扔在了桌子上,笑着開口道:“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了。”

    “寶藍,收拾收拾,咱們去攝政王府。”

    “你們也收拾一下吧!”

    臨淵的皇帝不僅僅是讓她一人住進攝政王府,而是讓大離使臣一同住進去,這是什麼?保護?還是監管?

    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宇成烜,惠安倒是覺得這樣的安排也還不錯。

    ……

    大離一干人等浩浩蕩蕩的前往了攝政王府,臨淵的百姓很快得到了消息,一時不由得有些咂舌。

    這大離的人住進了攝政王府,難不成皇帝陛下有意讓攝政王迎娶那大離的公主?

    這可能嗎?

    還是說真的只是爲了大離衆人的安全?

    流言四起,一時也沒有定論。

    ……

    “什麼,讓王爺迎娶那個大離公主?憑什麼!她也配!”

    秦雨珊狀若癲狂,聽到這個流言後,將屋子裏的擺設砸了一通,這屋裏的擺設已經換了三四回了,自從秦雨珊被秦千城從宮宴裏帶回來後,情緒就一直反覆着,時而暗自垂淚,時而暴躁憤怒,就連秦千城一時也沒了辦法,只能任她發泄。

    畢竟在宮宴上,是他爲了保全秦府,親手毀了她的名聲。

    癔症!

    在旁人的眼中就是瘋病,正常的人家誰會迎娶一個有瘋病的女子?

    最起碼在近幾年裏,是不會有人前來提親了,錯過了適婚的年紀,便不知要錯過多少姻緣,他寵愛了一輩子的兩個女兒,一個不知生死,一個失了名聲,而讓她們如此悽慘的罪魁禍首,卻是他效忠半生的紀靳墨。

    若不是他對南詩影的過分寵愛,他的女兒們有何苦會落得如此下場!

    每每想到這,秦千城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憤怒與不甘。

    難道自己在攝政王眼裏就沒有半點價值嗎?竟讓他如此輕視,竟讓他連維護的價值都沒有?

    他原本想着,待到紀靳墨得到皇位,自己也算是從龍之功了,如果女兒在爭氣一點,母儀天下也不是夢想,可如今,一切結成幻影。

    他豈能甘心?

    秦千城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入口中,流入喉嚨,滾燙的灼燒着食道,醉意上頭,他眼底的憤怒愈發旺盛。

    “秦將軍這是怎麼了?”

    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自書房內響起,秦千城猛然擡頭,一雙充血的虎目裏滾着洶涌的煞氣,直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奔騰而去。

    瞧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影,秦千城的腦中突然警鐘大震,他豁然起身,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才發現自己的佩刀早就卸了下去,放在了刀架上。

    “你是何人?”

    他壓下大聲示警的衝動,謹慎的低聲喝問。

    瞧着秦千城的反應,來人不由得感到一絲敬佩,竟自顧自的鼓起了掌:“將軍不愧是在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悍將,就只是這分膽識,已是旁人拍馬不及。”

    “在下何爲,見過將軍。”

    “何爲?”

    秦千城眉頭緊皺,他搜刮了一遍,也沒在腦中找到有關於這個名字的半點訊息。

    “在下不過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將軍自是不知道我的。”

    來人微微一笑,不算自謙,他確實只是一個只能行走在暗中的小人物罷了。

    只是下一刻,他說出來的話卻是讓秦千城渾身閃過一抹寒氣:“陛下命小人來問問將軍,將軍可有不甘?可願將投注在紀靳墨身上的籌碼,轉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