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319章 黑心黑肝的王八蛋
    南詩影這次進宮帶了毒老。

    紀靳墨似乎要去處理什麼事情,南詩影沒細問,只是提及蛇影的時候,紀靳墨多少有些‘她心悅我,你爲何如此不在意,還要將她調回來’的委屈。

    南詩影沒想明白,自己爲何要在意。

    情愛中彼此雙方依託於自身的觀念選擇忠誠亦或是博愛,所有的一切都出自那顆心,若只因爲有人心悅自己就輕易變心,這樣的人她不要也罷;若不會,那她又何必擔憂?

    內心富足安全,也就不會在意任何人的去留。

    南詩影想着,腳步突然減緩,毒老一時不查差點撞在她的身上。

    “走啊,愣什麼神啊!”毒老最近的脾氣有些火爆,自南詩影將藥王谷的人引入同濟藥鋪開始,心神就一直緊繃,點火就着。

    南詩影只是突然想明白了紀靳墨爲何委屈。

    因爲她的不在意,在某種意義上來看也可以說太過理智,而在情感中保持理智的可能性裏,有一條是永遠也繞不過去了,那就是不太愛。

    南詩影抿了抿嘴,不再去想這件事,轉頭瞧見毒老眉頭豎起的暴躁模樣,挑了挑眉:“老頭,你別說,若不是知道情況,我還以爲狗子是你的私生子呢。”

    毒老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氣死。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你……”

    “到了!”

    南詩影推開暗門,自遠處投來的光順着石門的縫隙落在了毒老的臉上。

    毒老看着南詩影的背影,真想弄死這個逆徒。

    走出暗門,自另外的通道進入天牢,紀泓早就下過懿旨,鳳巒可隨時進入天牢提審犯人,自不必阻攔,只是今日她帶了一個生面孔,按照規矩,禁衛軍要阻攔盤查並上報陛下之後,才能依照陛下的旨意放行或者阻攔。

    正好,她也打算讓魏源從御醫院拿些東西來。

    禁衛軍去稟告紀泓這件事的同時,順道去了一趟御醫院,告知魏源讓他準備南詩影所需要的東西。

    沒過多久,魏源與禁衛軍前後腳進了天牢。

    幾日不見,魏源肉眼可見的憔悴了,眼窩深陷,眼底漫出一片烏青色,若是那烏青的顏色在多一點,魏源便可以假扮食鐵獸。

    南詩影打趣道:“怎麼,晚上去偷煤了?”

    魏源豁然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瞧着南詩影,把南詩影都瞧麻了,他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欲語還休淚先流,悲痛哀切的質問道:“我爲什麼成這個樣子你心裏沒點數嗎?”

    南詩影:“……”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摧殘的一樣。

    瞧着南詩影一臉茫然,魏源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指着南詩影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氣成了個結巴。

    “你與紀靳墨真不愧是夫……”察覺到環境不對,魏源硬生生將‘妻倆’兩個字嚥了回去,緩了半天,這才瞪大眼睛高升喝問:“你審問完陰司嵐就不管了,這些日子要不是我一直守着她,她能活到今日??”

    南詩影眨了眨眼,似乎或許是這麼一回事,但……

    “誰讓你守着了,死便死了!”南詩影毫不在意的回道,紀泓與紀靳墨或許不想陰司嵐死,但南詩影卻不在乎她的死活。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魏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哦,不對,他見過,紀靳墨!這夫妻倆就他喵的是兩個黑心肝的王八蛋!

    “不過還是辛苦你了。”南詩影想了想,一會兒還要用陰司嵐做些實驗,實驗過後她若是沒死,應該還需要魏源的照料,於是她拍着魏源的肩膀,肯定着他的付出,試探性的畫餅:“這偌大的宮城中,那人才濟濟的御醫院裏,爲何陛下只信賴仰仗你一人?還不是因爲你比任何人都優秀,比任何人都值得相信!”

    “那陰司嵐是重要的犯人,我自不能時常入宮,所以這個重擔便只能傾注於你的身上,只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唯有你,才能讓我們所有人都放心,都安心。”

    “所以你不會辜負我們所有人信任與期待,對嗎?”

    魏源的腦子此時有些暈暈的,滿腦子都是信賴,仰仗,相信,期待這些美好的詞彙,身體裏的血液沸騰間,心裏有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在南詩影殷切目光的注視下,魏源重重的點頭,聲音鏗鏘有力:“對,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與期待!”

    南詩影笑了。

    毒老擡手按住了額頭。

    這個被忽悠瘸了的傻孩子!

    魏源提着藥箱,同毒老與南詩影走進了關押陰司嵐的牢房。

    南詩影笑看着身體已經恢復的能夠走動的陰司嵐,衝她揚了揚手:“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魏源抽了抽嘴角,這話說得,就跟她們是在街頭閒逛發生了偶遇似的,就離譜!

    看着南詩影這張言笑晏晏的臉,陰司嵐就想到了那日生不如死的感覺,她本還算紅暈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起來,眼底的恐懼與慌張便是怎麼隱藏也隱藏不住,她後退了數步,直到後背抵住厚而冰冷的牆壁。

    “鳳、巒!”

    裹着恨意的聲音匯聚成鳳巒的姓名,發出聲音的人似是想將這個名字與人一同吞入肚中撕咬咀嚼。

    她此時樣子就像是一隻驚懼的野狗。

    只能呲牙。

    魏源下意識的看了南詩影一眼,這陰司嵐也算是個人物,怎麼一見她就成了這副模樣,她上次對她到底都用了什麼刑,以至於讓她這般恐懼。

    不過很快,魏源就得到了答案。

    南詩影眯眼笑着,對陰司嵐沒有半分的憐憫,用最溫柔最平和的語氣說着最殘忍的話:“別喊,這次來是想讓你再幫我一次,上次解剖你的時候,技術上還有那麼一點點小的瑕疵,如今我想在試一次,還望你能夠不要拒絕。”

    魏源聽到解剖二字,只覺得有一股寒氣順着腳底板一直涌向了頭頂,陰司嵐既然沒死,那麼南詩影口中的解刨就是……活體解剖!

    她竟然用陰司嵐作爲實驗體,進行活體解剖?

    如今她還想要做第二次。

    魏源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覺得也許比起紀靳墨,南詩影還要冷酷殘忍一些,她……等會,再做一次活體解剖??

    魏源瞬間睜大了雙眼,瞳孔地震:合着你剛纔說的那些話,都是用來忽悠我讓我再次照料陰司嵐?

    你他喵還算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