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329章 禍引動水
    消息很快通過驛站傳入京都,那塊石碑也在運往京都的路上,呈給紀泓的奏章上用紅筆書寫出的八個字,看的紀泓青筋直冒。

    南詩影沉默了兩秒,轉頭看紀靳墨。

    紀靳墨衝她搖了搖頭,不會是雲清子,自雲清子離開王府之後,身後就有影衛跟隨,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影衛的監視之下,所以不會在他。再者說,從他看出南詩影的帝王之命到挖出石碑前後不過兩天,若消息是從他這傳出來的,對方設局的動作不會這麼快。

    所以,無論雲清子回沒回來,有沒有瞧過南詩影,這塊石碑都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個時間節點上。

    紀泓的臉色有些難看:“所以說,設局的是誰,這石碑中的‘女子’指代的又是誰?”

    古人雖然迷信,但紀泓也不相信什麼天降石碑,這擺明是有人設局,只是在加急文書送入京都的同時,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京都的百姓都聽到了傳聞。

    這種事,卻怕的就是流言蜚語。

    似刀,足以逼死他們想逼死的任何人!

    “南鳶兒,鄒允兒,太后娘娘。”

    南詩影給了三個人名,那石碑中泛指的女子,最後可能是這三個人。

    當然,南詩影故意摘除了自己。

    這事她就不參與了。

    “鄒允兒如今是當朝貴妃,而且肚子裏很有可能懷有龍嗣,所以若你……鄒允兒很有可能垂簾聽政。”

    紀泓:“……”

    別以爲你省略了我就聽不出你什麼意思了。

    你咒朕!

    南詩影無視紀泓的小眼神,繼續道:“同理,你若是……而鄒允兒又無子嗣,在外人看來,太后爲了不讓紀靳墨登上皇位肯定會扶立新君,所以很有可能垂簾聽政。”

    紀泓:“……”

    “至於南鳶兒。”

    “南鳶兒的命格本就貴不可言,所以你……她沒準會在南朝尹的扶持下成爲女皇。”

    紀泓:“……”

    “等會,怎麼貴妃與母后都是垂簾聽政,到南鳶兒這卻成了女皇?”

    南詩影看了他一眼,這重要嗎。

    嗯,重要!

    行吧!

    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南詩影再次開口道:“因爲南朝尹。”

    “垂簾聽政怎麼比得上謀朝篡位啊!”

    “他敢!”紀泓怒而生威。

    南詩影擡手下壓,示意他別點火就着:“敢不敢的,到時候你也……你知道個屁!”

    紀泓瞪着南詩影,要不是皇叔這個老男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他高低得讓南詩影知道知道什麼叫君臣有別。

    “哎,你說南朝尹是不是就是打得這個主意?”南詩影突然悟了,頓悟了:“他讓南鳶兒嫁給皇上,是不是想謀朝篡位啊?”

    紀泓:“……”

    紀靳墨:“……”

    爲了謀朝篡位而嫁女兒?

    南詩影還是覺得南鳶兒那個命格有問題,不過她不僅沒有證據,雲清子的出現更是將她的猜測給堵死了,可南詩影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總覺得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謀劃着這一切一樣。

    西涼,苗疆,長生宗,藥王谷,大離……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錯綜複雜之中卻好似又有些什麼聯繫似的。

    南詩影按了按腦殼兒,不行,腦部超載了!

    不能再想了!

    於是她便真的不再參與二人的對話,開始專心致志的喫起了宮裏的糕點,還真別說,宮裏御膳房的廚子真不愧是御廚,這味道確實不錯。

    見南詩影不搭茬了,紀泓又看了她好幾眼。

    紀靳墨微微側身,擋住了紀泓的目光,紀泓:“……”不是,你至於?

    紀靳墨看着紀泓,神色不變。

    紀泓:“……”

    皇叔,臉呢?

    紀靳墨眸子裏開始漫出寒光。

    紀泓:“……”

    好的我錯了!

    紀泓很從心,自從父皇死後,是紀靳墨手把手的教他國策國論教他如何對付朝臣如何掌控朝局,可以說,紀靳墨對紀泓而言,如師如父。

    他敬他畏他,也,忌憚他!

    當然,這不過是人之常情。

    思維有些擴散,紀泓很快收斂了情緒,只是如今對方剛剛出招所求不明,紀泓與紀靳墨商量之後決定按兵不動。

    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消息剛剛在京都擴散,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女子掌權,這石碑傳遞的消息就尼瑪離譜,有紀靳墨在,縱然紀泓有個三長兩短,又豈會是女子掌權?

    當紀靳墨是死人不成?

    可這種事情,被有心人說成是上天預警,既是上天預警,又怎會出錯。

    在這種輿論的引導下,百姓們開始猜測那石碑中女子掌權中的女子,到底會是何人。

    不出意外,南鳶兒榜上有名。

    “父親,這……”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若陛下相信,她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的啊!

    “慌什麼!”南朝尹不滿的瞪了南鳶兒一眼,遇到一點小事就方寸大亂,以後又怎麼能坐鎮後宮?

    只是這件事……雖然鄒允兒與太后娘娘也被牽連,可外面的輿論卻似是有人有意將髒水往鳶兒身上引一樣,比起鄒允兒與太后娘娘,懷疑鳶兒的人竟然佔了七成。

    京都有如此能量的人寥寥無幾,唯有皇上與紀靳墨。

    若是紀靳墨,那很有可能是爲了分化自己與皇上的關係;可若是陛下,那……那就是陛下對自己對鳶兒起了殺心!

    比起陛下,南朝尹更希望這件事是紀靳墨安排的,可若是,青苑那邊不可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南朝尹面上波瀾不驚,可心裏早已起了驚濤,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穩住。

    “這件事你不必理會,不聽不想不理不看不參與,記住,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不要出府。”南朝尹叮囑道。

    南鳶兒還想問一問,可瞧見南朝尹不願多說的樣子,也不敢在多問什麼,只得乖巧懂事的點了點頭。

    南鳶兒離開書房後,南朝尹招了招手,屋內出現了一抹人影,南朝尹吩咐道:“你去,將髒水全部潑到南詩影的身上,務必要讓京都乃至周邊的所有百姓口中多出南詩影的名字!”

    “是!”

    那人接令後,消失在了書房。

    既然是女子掌權,那爲何不能是紀靳墨的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