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影真想撬開青竹的腦袋,瞧瞧他到底在想什麼,南鳶兒的死活與你何干?你管這個閒事做什麼?
“不去,不管,讓她等死!”南詩影拒絕三連。
“好,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青竹沒有堅持,好像早就知道南詩影的選擇一樣,這讓南詩影多看了他一眼。
“行啊,還試探起我來了?”
聽南詩影話音有些不對,青竹忙解釋道:“小師叔別誤會,我只是想通過小師叔的反應判斷我藥王谷的人該不該能不能碰這件事。”
“現在呢?”
“不碰,打死都不碰,她是死是活跟我藥王谷有什麼關係?”
青竹只是見獵新奇,所以想要探究一下南鳶兒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如今瞧見小師叔的態度便歇了心思,反正這毒吧,她死了也能研究。
到時候還能解剖一下,瞧瞧這毒對人體內臟會產生什麼影響,會不會改變內臟表面的組織結構。
不得不說,藥王谷的人都有一種當大反派的特質!
好在青竹在給南鳶兒診治的時候並未說她是中毒,只是說她的脈象怪異自己有些拿不準,南朝尹後來派人來請,都被青竹推了回去。
“青竹給小姐診完脈後去了一趟攝政王府!”暗衛將探查的結果告知了南朝尹。
“紀、靳、墨!”
南朝尹捏碎了手裏的毛筆!
……
兩日後,同濟藥鋪門口出現了一個青衫中年人。
“師傅?”
“師傅你怎麼來了?”
“師叔!”
“師伯!”
青竹瞧見出現在同濟藥鋪外的師傅,喜不自禁,忙將人引進了後院。
“師傅,你怎麼來了?”
丫蛋沏好茶想要端上去,被小曼拉了一把,小曼拿過她手裏的茶壺替她將茶送了過去,離開時微不可察的看了來者一眼。
“怎麼,這纔出來幾日心就野了,就不想瞧見爲師了?”
“師傅哪裏的話,徒兒是高興!”
“師傅,師傅,師兄這段時間一直欺負我,他就是心野了,不想看見師傅了。”青媛一下子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裏,仰着頭告起了狀:“師傅,你要是再不來,師兄就要跟小師叔跑了!!!”
“你放……”屁字沒說出口,青竹咳嗽了聲,在他師傅詫異的注視下,將粗話嚥了回去。
青媛指着青竹嚷嚷着:“師傅你看你看,這才幾天啊,師兄就開始滿嘴污言了,師傅,師傅,你去找小師叔決鬥吧師傅,去拽住小師叔的脖領子,質問他怎麼把師兄教成這樣子!”
“師傅,小師叔簡直不當人了師傅,您看看我的小臉是不是都憔悴了,你看看我都瘦了,我現在每天不是在學習彈針法就是在前廳坐診,我都累瘦了。”
“你等一下!”
中年男人止住青媛的哭嚎,望向青竹:“小師叔?”
青竹解釋道:“是的師傅,鳳巒師叔是毒老在外收的嫡傳弟子,毒老已經將長老玉佩給了師叔!”
青竹搖頭:“沒有,只見到了小師叔!”
“所以說,你說的一切都是那個鳳巒的一面之詞?”男人皺眉。
青竹眨了眨眼:“師傅的意思是?”
“若那枚玉佩不是毒老傳給他的呢,若是他……”
“是個屁!”
中年男人一入京,消息就傳到了王府,毒老聽聞有季字輩的人進了京城,便隨着南詩影一同來了同濟藥鋪,剛進門,就聽見了他的屁話。
中年男人轉過身,瞧見了一臉怒容的毒老。
“師伯!”他瞬間站直了身子。
“是你啊!小季勿!”是惠及那個缺心眼的徒弟。
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窘迫之色,乾笑了聲:“師伯,我都這把年紀了,您……”
毒老一瞪眼,劈頭蓋臉的問:“怎麼,你跟我老頭提年紀?你這年紀不是小季勿是什麼,是小勿……”
唯恐毒老叫出他的小名,季勿連忙打斷了毒老的話:“師伯,這些年您去了哪,師傅與大師伯十分掛念您。”
“去哪?你師傅師伯還好意思問,藥王谷多少年來沒收到有天賦的弟子了,害得我還得五湖四海的去找徒弟。”
季勿:“……”
您直接指着我們鼻子罵我們蠢材得了。
“哦對了,小季勿,這是我收的徒弟,你師弟,鳳巒。”毒老像是沒瞧見季勿便祕的臉色一般,將南詩影拉到身邊,給季勿介紹道。
“季勿師兄!”
“鳳巒師弟!”
“師弟真是一表人才啊!”
“師兄風姿卓越,一看就是醫學聖手!”
“哪裏哪裏,師弟謬讚了!”
“沒有沒有,師兄謙虛了!”
“你倆有完沒完,跟我在這互相吹捧上了?在吹下去是不是藥王谷都成你們的了?”
季勿一臉尷尬的擺了擺手:“季勿不敢!”
南詩影白了老頭一眼,行吧,當着你師侄的面給你留點面子!
他坐下,翻起茶杯倒了杯茶,一口喝光後問季勿:“還有事沒事了?沒事帶着這幫小兔崽子趕緊滾蛋!”
季勿抽了抽嘴角,多年不見,師伯還是這麼個火爆脾氣。
“下山之前,師傅讓我去南府走一趟,等去過南府,師侄就帶他們去遊歷。”本來這次就是由他帶隊,只是前段時間被其他的事情耽擱了,所以才姍姍來遲,如今既然已經查清楚了鳳巒的身份,他們確實也不必久留了。
畢竟現在的臨淵,似乎不太平靜,他們藥王谷的人也不想參與進來!
“南府?”毒老皺眉。
“你師父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了?”她徒弟與南府之間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那惠及倒好,怎麼就同南朝尹有了交情?
說實話,季勿也不知道,師傅只是讓他去南府走一遭,瞧瞧南夫人的病,其他的便沒多說什麼,他也不好開口詢問啊!
“行吧行吧,去完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