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369章 開始了!
    飛花令,不一定非要以花爲題,季節,時令什麼的都可以。

    以冬爲題,題目也甚是簡單,這種常見的題目,誰手裏還沒有幾篇寸詩呢。

    這次於張思朗之前,有一人站了起來,將之前所寫尚未問世的詩唸了出來,贏了的衆人一陣讚許。

    又有幾個人起身之後,張思朗才站起身,念出自己的詩來。

    “好,真不愧是張公子,做的這首詩簡直是絕了,通篇未提冬字,卻滿篇寫滿了冬,好一句獨釣寒江雪,一個獨字,一個釣字,將冬日的寂寥抒寫的淋漓盡致,這撲面而來的畫面感簡直是讓人歎服不已!”

    張思朗卻是有些文采,惠安不由點了點頭。

    倒是個才子,只是不知比起作詩的本事,治國之才能又如何!

    幾輪下來,張思朗最爲出彩,南朝尹觀察着惠安的反應,卻並未在她臉上瞧見明顯的欣賞之情,南朝尹眉頭輕蹙,這大離的惠安公主,是心裏早已確定了和親人選,還是根本就無心和親?

    見惠安無動於衷,南朝尹只好又道:“飛花令玩完了,想必衆人也坐累了,不如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他雖是問衆人,可目光卻是落在了惠安的身上。

    惠安頷首微笑:“也好!”

    南朝尹聞言轉頭,望向紀靳墨:“王爺孃娘,可要同去?”

    紀靳墨側頭看南詩影,問道:“想去嗎?”

    南詩影擺了擺手道:“今日天寒,還是屋裏暖和些。”

    紀靳墨嗯了聲,攥住她的手,她手心溫熱,許是因爲喝了酒,紀靳墨覺得有一股熱氣正順着她的手掌心往自己手心裏蔓延。

    寒?

    紀靳墨失笑,心知她只是又犯了懶,鳳眸裏掠起一抹笑意,轉而望向南朝尹時,又快速冷了下來:“聽到了?”

    “臣明白了!”

    有青苑在,南朝尹倒是不太擔心,紀靳墨不去也好,免得礙了他的事,他請了個罪,轉頭剛要說些什麼,宇成烜捻着酒杯,笑着開口道:“屋外天寒,還是屋內舒服,丞相大人,我也便不去了!”

    宴會平靜的度過了半晌,衆人提着的心纔剛剛落地,隨着宇成烜的一番話,又重新提了起來。

    南朝尹眉頭輕蹙,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又恢復了淡然,他笑道:“皇子不想去自是留在屋內便好,還有你們也是,不必拘泥,想去想留都可以,你們瞧瞧柳城他們幾個小子,早早就自己溜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貓在哪裏玩耍了呢!”

    “好了,自便吧!”南朝尹說完便坐了下來。

    他本意是想引衆人前去,只是如今紀靳墨不去,宇成烜不去,那他自是不能離開了,索性就放開了約束,任由這些小輩自己去玩。

    席間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起身告退離席。

    他們寧願去外面吹冷風,也不願意留在這氣氛凝滯的大廳中,提心吊膽的擔憂着攝政王與那大離七皇子再起衝突。

    惠安看了南詩影一眼,神色莫名,南詩影回以目光,擡手攏了一下耳邊的碎髮,頭頂的步搖,垂下來的用金箔打造的穗,緩緩搖曳。

    惠安起身,衝紀靳墨與南詩影施了一禮,又衝南朝尹微微頷首,出聲道:“王爺,娘娘,丞相,本宮也去後院瞧瞧臨淵的冬景!”

    “公主請便!”

    南鳶兒起身,笑意連連的走到惠安身邊:“公主,後院隋華閣的景緻最佳,臣女這就領您去瞧上一瞧。”

    惠安笑道:“那就辛苦南小姐了!”

    張思朗見惠安離開,飲下了酒壺中最後一口酒,他深深地看了南詩影一眼,似是想將她的音容笑貌印刻在腦海中一般。

    南詩影覺得有一股熱烈而決然的目光從右側傳來,她擡頭望去,張思朗立刻垂下了頭,但南詩影還是窺探到了自他眼底蔓延而出的那份濃烈與炙熱。

    南詩影微微一愣。

    張思朗?

    南詩影記得,她與張思朗不過只有數面之緣,更是未曾交談一句,他爲何會……南詩影不解!

    紀靳墨順着南詩影的目光望去,見她竟然盯着一個男人看,面色一沉,心裏的醋罈子瞬間打翻,他垂在頭,脣瓣湊近南詩影的耳邊,聲音陰沉沉的問道:“看什麼呢?”

    南詩影還未察覺出危險,如實回答:“看張思朗呢!”

    紀靳墨攥着酒杯的手猝然用力,酒杯應聲碎裂,若是剛剛人聲鼎沸時,這聲怕是早就淹沒在了喧囂之中,可現在,酒杯碎裂的聲音惹得還留在宴會里的人應聲望去。

    紀靳墨神色淡漠的扔掉酒杯,手輕輕一抖,飛濺到手上的酒瞬間蒸發,南朝尹目光緊縮,對紀靳墨的忌憚不由又加深了幾分。

    宇成烜卻沒有理會紀靳墨的動靜,他面上含笑似是不經意間,將目光掃向了張思朗。

    南詩影聽到身邊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碎杯子,視線緩緩上移,最後凝固在了紀靳墨的臉上。

    她眨了眨眼,忽閃的睫毛煽起眼底的碎光。

    紀靳墨眼簾輕垂,眼尾微微下落,長睫在眼下打下了一抹暗影,故意不擡頭不擡眼,掩耳盜鈴般的舉動讓南詩影猝然明白了什麼,她噗呲的笑出聲來。

    “爺,你真可愛!”

    南詩影拉住紀靳墨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紀靳墨擡頭瞪了她一眼,他這輩子就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評價,可愛?

    他聽得最多的都是可怕!

    “爺你是喫醋了嗎?因爲我瞧別人了?”

    紀靳抿了抿嘴,不想承認,只是耳尖與臉龐爬上了一抹不知是羞赧還是惱怒的紅暈。

    南詩影笑的更開心了。

    宇成烜將酒杯扔在了桌上,發出的響聲不必剛纔紀靳墨捏碎酒杯的響聲小,南朝尹這纔剛將目光自紀靳墨與青苑那邊收回來,就有被身邊的動靜引了去。

    這大離的七皇子,又要幹什麼?

    張思朗站起身,衝上位的幾人行了個禮,離了席。

    他出了門,就有一個丫鬟匆匆向他走了過來:“張公子,這邊請!”去的方向赫然就是隋華閣!

    慕白羽坐在那日初見藍月兒的迴廊裏,瞥見張思朗的身影,想着剛纔路過的大離公主與南鳶兒,提着不知從哪順來的酒壺,緩緩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