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452章 她不能死
    “別……”

    南詩影忽然出聲,想要制止魏源,只是銀針已經刺入了劉氏的天靈穴內,只餘尾端。

    劉氏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叫聲劃破天際,傳遍整個南府,那慘烈之際的聲音就像是一卷寒風,吹得動人遍體生寒。

    而屋內,魏源與紀靳墨同時望向南詩影。

    魏源有些不解,在場的人中唯有南詩影與劉氏有血海深仇,按理說她應當是最想劉氏身死的人,誰出聲制止的魏源都覺得合情合理,唯獨南詩影,他想不通,她這是何意!

    “影兒?”

    紀靳墨的眸如同一片深海,眸底的波濤洶涌翻騰,可表面上仍是一片風平浪靜,可任誰都能感受到,他這聲輕喚下所透露出的懷疑與審視。

    魏源收回了視線,默默注視着腦髓被銀針刺入而抽搐不止、口吐白沫的劉氏。

    雖然不明白南詩影在幹什麼,但瞧紀靳墨這幅嘴臉,魏源就知道這兩個傢伙又在合起夥來誆騙南府的這羣倒黴蛋。

    南詩影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只是情緒來得快去的更快,她望着紀靳墨,直視着他的眼睛,緩緩的開口道:“臣妾只是覺得,這樣死便宜她了!”

    嗯,說辭合情合理。

    紀靳墨凝視着南詩影,半晌笑道:“也是!”

    “十三!”

    他出聲,喚十三。

    玄十三一個縱身便出現在了門外,快步進屋後,等候指令。

    紀靳墨朝他揚了揚頭,玄十三心領神會的大步向前,將內力匯聚在掌心之中,而後五指一抓,內力捲起漫入劉氏頭顱的銀針,他一揮手,銀針自劉氏頭顱激射而出,插入了不遠處的窗框之上。

    而後他拽住劉氏的頭髮,將人拽了起來。

    劉氏就像是一個殘破的玩偶,被十三提在手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自銀針刺入她的天靈穴之時,她就只剩半條命了。

    “既然丞相府有喜事,本王就不叨擾了,告辭!”說着邁步往外走。

    他沒有拉着南詩影,似是忘記了,南詩影快速的看了南朝尹一眼,而後快步的追了上去。

    “王爺,拙荊畢竟是鳶兒生母,還望王爺能夠高擡貴手,饒拙荊一命。”眼見玄十三拽起劉氏,南朝尹再次出聲懇求。

    紀靳墨轉過頭,望向南朝尹:“你再多說一句,本王帶走的就不是劉氏了!”

    南朝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到最後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吞了下去,紀靳墨在臨淵不能說是隻手遮天,可他卻是肆無忌憚,縱然陛下手裏掌控着一支軍隊,可若不到權柄爭鬥的最後關頭,陛下也絕對不會與紀靳墨兵戈相交。

    皇宮內與刑部府衙外的兩場交戰,南朝尹瞧的清楚分明,玄甲軍與獵魔軍的交戰都是淺嘗輒止,兩軍都並未真的衝鋒陷陣,陛下賜婚已是做到極致,陛下不可能爲了他的平妻而真與紀靳墨撕破臉。

    所以劉氏,救不下來了!

    “父親,父親,母親……”

    “好了,鳶兒,你好好休息吧,來人,好生的伺候小姐,最起碼要讓小姐在禮部定下良辰吉日之前,能夠下牀接旨。”

    “是!”

    丫鬟們靜若寒蟬,除了應聲,哪裏敢再多說一句。

    南府外,大太監看着龍行虎步自南府而出的紀靳墨,忙行禮問安:“奴才參見王爺,王爺安康!”

    紀靳墨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大太監也不惱,滿臉堆着笑,像是沒有瞧見玄十三手裏提着的劉氏一般,笑眯眯的讓來了道路,玄甲軍隨着大太監讓路一齊向後退了半步,足讓出了一條一米來看的道路。

    “王妃娘娘妝安!”

    見跟在紀靳墨身後的南詩影,大太監又行禮問安。

    南詩影比起紀靳墨要對他客氣的多:“公公請起,府上實在是有些慌亂,怠慢了公公,還請公公不要見怪!”

    “娘娘哪裏的話,這不是折煞奴才了嗎!”

    公公有些詫異,倒不是詫異於南詩影的知書達理,雖然外界有關她的傳言很多,跋扈也好,張狂也罷,可不能否認的是,在禮賢下士以及爲人處世方面,娘娘無可挑剔,只要不是與她有仇不是挑釁之人,她便都一視同仁,絕無半分的輕視怠慢,所以他詫異的是,娘娘竟然在這個時候以南府一份子的身份替南府向自己賠不是,不是說娘娘與南府勢同水火嗎?

    他又看了那護衛手裏提着的人一眼,若他沒有瞧錯,那人是南丞相的平妻、鳶兒小姐的生母劉氏吧?

    這瞧着也不是要與南府和解的意思啊?

    難不成,娘娘並非是與南府勢同水火,而是與劉氏母女?

    是了,這些年來丞相的嫡妻王氏臥病在牀,府裏的一些事宜都由劉氏這個平妻代爲管理,而對於娘娘這個生母早亡,父親不愛,又被冠上災星之名的人,劉氏定不會給其好臉色,輕則不管不問,重則欺辱打罵,對於娘娘這些年來在王府過着什麼樣的日子,他其實也略有些耳聞。

    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公公補腦了什麼南詩影並不在意,她衝着公公點了點頭,快步趕上紀靳墨,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恭送王爺,恭送娘娘!”

    南詩影與紀靳墨上了馬車,車輪滾滾,朝着王府而去。

    直至馬車走遠,獵魔軍最後一個兵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公公這才喘了一口大氣。

    “公公!”

    南朝尹將公公迎進府中。

    公公去看了一眼南鳶兒,心知南朝尹此時定然悲憤不已,也沒有久留,只是替陛下好生寬慰了幾句,然後將聖旨遞給了南朝尹,南朝尹下跪,雙手舉過頭頂接過了聖旨,又將公公送了出去。

    玄甲軍護送公公回了皇宮。

    直到玄甲軍進了皇宮之後,守在王府外的獵魔軍這纔在張珩的帶領下連夜出了京都,迴歸軍營。

    品茶宴前,南詩影曾在劉氏的手上紮了一針,她對南朝尹的說辭是在劉氏的體內灌入了內力,其實不是,她是下了毒。

    慢性毒,不致命,縱然是發作起來,也沒有特別大的反應,除非她用另外一衆藥作爲引子,藥引一出,劉氏渾身將宛若被蠕蟲攀爬,癢入骨髓,爲了解癢,她將親手撓破自己的臉,挖掉自己的肉,摳出自己的內臟,最後腸穿肚爛而死。

    “怎麼樣,這個刑罰好嘛?”

    南詩影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瀰漫在牢獄之中的腥臭味兒,劉氏被綁在刑架上,南詩影沒有第一時間用刑,反而施針用藥,吊住了劉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