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468章 全憑補腦
    “所以……”

    惠安站在門外,擡手叩門。

    聽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季勿將話嚥了回去,他起身開門,瞧見站在外面的惠安,躬身行禮:“臣見過公主殿下!”

    “季大人無需多理!”

    惠安擺了擺手,目光在他與宇成烜身上游走,笑着問道:“本宮可打擾到你們?若是你們還有要事相商,本宮便稍後再來便是!”

    “皇姐說笑了,外面溼冷,還是快快進屋吧!”宇成烜笑着起身,將惠安迎了進來。

    宇成烜臉上的笑不達眼底,可因着他這副皮囊,仍舊讓人如沐春風,惠安進屋,餘光瞧了一眼門邊的鞋,視線又落在了季勿的腳上,注視的目光轉瞬即逝,她擡腳進屋,她的住處距離宇成烜的住處不遠,多回廊,所以縱然外面風雨湍急,也沒怎麼淋溼,不過鞋底多少還沾了些雨水,一路走去,在地面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宇成烜的視線落在腳印上,隨後轉到了惠安的臉上。

    惠安坐到椅子上,季勿忙提起茶壺,給惠安斟了一杯茶,惠安對他頷首致謝,季勿連呼不敢。

    “陛下,臣……”

    “季大人若無事,留下聽聽可好?”

    季勿不知公主因何來找殿下,卻識相的打算起身告辭,在外等候,待公主離開後,在將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話音剛起,惠安的聲音就橫插了進來,季勿微微一愣,隨後望向宇成烜,宇成烜微微頷首。

    季勿得了宇成烜的指示後纔開口說道:“既如此,那下官便洗耳恭聽了!”說着重新坐了下來。

    惠安沒有做任何鋪墊,平鋪直敘的開口道:“今日臨淵百姓暴動,乃南詩影所爲。”

    “前日,本宮收到了一封來自南詩影的信,因本宮在攝政王府住了有些時日,所以與南詩影的關係十分熟稔,她在信上先是抒發了一些對南府對南鳶兒的憤懣,後又話鋒一轉,央求本宮幫她一個忙!”

    “她讓本宮在瞧見信的轉天前往南府,約南鳶兒出府遊逛。”

    “後面發生了什麼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吧?”惠安簡單的口述了一下事情發展的起因與經過,到了結尾處,倒是沒有詳細說明,不過在場的人裏,宇成烜自不必說,便是宇成烜瞧不上的季勿,都是大離新一代中的佼佼者,哪裏還用惠安掰開揉碎的詳細說明。

    季勿神色凜冽,只覺得臨淵如今這局勢像極了此時的風雨。

    “臣不明白!”

    季勿是真的沒想通,在兩國即將交戰的當下,臨淵竟然還在內鬥。

    這樣一個內亂不休,朝臣甚至是皇族爲了個人利益相互傾扎而枉顧國本的國家,還能存在多久。

    宇成烜與惠安同時看他,季勿眉頭緊鎖,臨淵內鬥自是越嚴重越好,最好能讓大離兵不血刃就將其一口吞下,可是季勿心裏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總覺得即便自己便身處在這臨淵京都,身處在這亂局的漩渦之中,仍舊無法看清臨淵的局勢,就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霧,瞧什麼都隔着千萬百里的距離。

    就拿這件事而言,南詩影恨急了南鳶兒沒錯,可她怎麼能怎麼敢在這個時候動手?她難道不知道在外敵當前的時候,最要做到的就是平息內亂嗎?

    縱然臨淵內亂無法平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文臣之首的丞相嫡女動手啊!

    而且,還差點……

    “公主殿下,臣聽聞當時若非兩個世家子弟拼死將您護着,您便是也會落得與那南鳶兒相同的下場?”季勿想到某種可能,豁然擡頭詢問。

    他的聲音有些高揚有些急促,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惠安的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惠安點頭,面上不由露出一抹邪佞的冷笑,且寒且戾:“是啊,差點就回不來了!”

    “那南詩影,不,應該說是紀靳墨的真實目的,是否是……”季勿看着惠安,惠安愣了愣,她突然想到了信裏的內容,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若非知道季勿乃張氏門閥中人,絕不會背叛她這個皇弟,她非要以爲這貨是南詩影安插在他們大離,安插在張氏門閥與宇成烜身邊的一個釘子了!

    這反映,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如出一轍!

    惠安裝作思忖的模樣,語氣並不肯定,透着一絲不確定的猶疑:“大概率不會!”

    她說着,望向宇成烜,似乎想要得到他的肯定。

    宇成烜的手輕搓着杯沿,似笑非笑的瞧着惠安,惠安頓時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她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又在下一刻收斂了所有情緒。

    “不會!”

    宇成烜否定了季勿的猜測:“邊境動亂的那一刻,紀靳墨便贏下一城,無需在做多餘的事情,你或許入朝時間尚短,還不瞭解我那個父皇,他是一個將君王掩面看的比什麼都重的人,若的皇姐死在臨淵,那大離與臨淵之間必將無法善了。”

    “你覺得紀靳墨願意親率獵魔軍前往邊境嗎?”

    季勿搖頭,他們之前分析過臨淵的局勢,篤定攝政王紀靳墨一定不會離開臨淵。

    想到這,季勿覺得是自己想差了,動手的人是紀泓還差不多。

    不過一是南詩影不可能是紀泓的人,二是若紀泓想讓公主死,哪裏用得着佈下如此一個局,他有一百種更好的方法。

    所以事情轉回到了原點。

    “難不成這件事就只是南詩影對南鳶兒的報復?”

    “會不會是南朝尹?”惠安提出不同意見。

    季勿一頭問號。

    什麼意思?

    “皇姐是說,南朝尹自導自演?”一直未曾開口的宇成烜突然開了口。

    惠安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季勿搖頭:“這不可能!”

    惠安反駁:“爲何不可能,剔除了所有的可能,最不可能的也許便是最有可能的!”

    季勿還是不認同:“公主假設南詩影一直都在爲其父做事,那目的呢?南朝尹這麼做的目的呢?”

    “後位!”

    季勿:“……”

    “若爲後位,更不可能!”

    “您可知道,當邊境出事的那一刻,南鳶兒就註定會成爲臨淵皇后了嗎?”

    說到這,季勿一愣。

    等等!

    邊境出事,邸報入京。

    南鳶兒貴不可言的命格再次爬上了季勿的腦海,所有一切雜亂無章的線瞬間分明瞭起來。

    若他們大離與臨淵爆發的邊境戰爭真有幕後推手,那爲何不能是南朝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