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奉權,南詩影更想知道是何人將藥王谷的毒藥給了魑煞!
“我只要一個名字!”南詩影望着魑煞,說的認真。
魑煞,魑離。
善毒、善藏、善暗殺!
鬼煞門內所有暗殺的行當,都由他全權負責。
武功與魅煞不相上下,都是一流高手。
本來一流高手在這江湖上也算得上是金字塔尖上的高手了,可誰讓他們遇見的卻是開了掛的南詩影與影衛第一人影一呢。
魑煞沒有開口,南詩影笑了,一刀劃破了魑煞的衣襟,看着魑煞袒露在外的肌膚,南詩影又低頭看了手裏的匕首:“太鋒利了。”
她將匕首還給小曼,問惠景先:“府上有鈍一些的匕首嗎?”
惠景先與惠子陵對視了一樣,惠子陵遲疑的回道:“應該有吧。”
“不靈光的菜刀也行!”
匕首屬於快消品,大概沒有人會留着一把不鋒利的匕首,但菜刀不是,用磨刀石打磨一下,便會再次鋒利。
“菜刀有,菜刀有!”
這個真有。
惠子陵跑到內院自後廚拿了一把有些鈍了刀,將刀遞給了南詩影。
凌遲嗎。
一般都用快刀,力圖將人割上個千八百刀。
但南詩影覺得,比起快刀,鈍刀更痛些。
果然,很難割肉。
一片肉割得歪七扭八。
魑煞緊咬牙關,愣是一聲未吭。
南詩影也不在意,似是在雕琢什麼工藝品似的,一刀一刀的仔細緩慢的割着。
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南詩影想着的確實應該留些萬窟樓樓主體內的蠕蟲,此時便能用這魑煞做個活體實驗了。
她的思緒有些遊離,惠景先與惠子陵瞧着她臉上的神色,不由覺得寒意刺骨。
魑煞不愧是鬼煞門的人,嘴巴是真硬。
南詩影忽然想到,既然鬼煞能用修羅鬼煞控制旁人,自然也能控制魑煞。
嘖!
她就討厭這些先她一步下手控制別人的無良小人。
南詩影轉眸,視線落在了魅煞的身上,魅煞被影一封住了內力,如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見南詩影投來目光,她整理了一下衣裙,又扶了扶頭上有些歪掉的釵環,衝南詩影露出了一抹嬌弱嫵媚的笑容。
“魅煞,你來。”
“只要讓他開口,自是可以免除你的皮肉之苦。”
南詩影將手裏的菜刀遞給了魅煞,魅煞接過後手一鬆,菜刀掉落在地。
南詩影挑眉,魅煞卻捂嘴笑道:“奴家不用這些,亦能讓喫魑煞老老實實的交代出神醫想要的答案。”
魑煞聽此言,瞠目欲裂,從始至終未曾出聲的他此時大聲喝道:“魅煞,你敢!”
魅煞聽聞,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她走到魑煞身邊,手輕輕撫摸着魑煞胸口處被割下皮肉露出骨頭的傷口,手指染上了些許的血液,她擡頭,將指頭含進了嘴裏。
她另外一隻手,手指挑逗般的自傷口向下滑動,劃過腹部,劃過丹田。
“魅煞!”
魑煞眼底猩紅,望着魅煞的目光充滿了血色。
“噓~”
魅煞拿出手指,落在了魑煞脣上。
影一眉頭微皺,內力遊走全身,這才驅散心底隱隱升起的癢意。
好厲害呀!
魅煞的魅,是一種能力啊!
魅煞看着魑煞想要剝離卻又忍不住沉淪的模樣,風情萬種的眸子朝南詩影瞥了過去,見南詩影眸色清明的模樣,她心中一凜,繼而心生疑竇。
爲何她沒受半分影響?
她見對方笑而不語,魅煞連忙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魅煞的雙手同時下滑,一隻手抓住了魑煞的脖子,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根,魑煞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她的手又向上,鑽進了魑煞的衣服裏。
眼見這位就要在大庭廣衆上演魚水之歡,南詩影伸手擋住了小曼的眼睛,小曼臉色緋紅,頑皮的躲閃偷看。
惠景先與惠子陵此時恨不得地上有一個洞,還讓自己鑽下去避一避緩一緩,他們的手擋在身前,遮擋住羞恥尷尬、隨着魅煞的挑逗而漸漸擡起的地方,死死的低着頭,心裏又騰然升起一股對魑煞的嫉妒。
耳邊傳來的聲音一聲一聲,敲擊着心頭。
“魑離,你心悅我嗎?”
魑煞呼吸沉重的點頭,聲音沙啞得一塌糊塗:“我心悅你。”
“那你告訴我,你給聚得莊衆人下的毒,是誰給你的。”
“是,是……門主!”
“門主?”
“是,是門主!”
顛鸞倒鳳之間,魅煞望向南詩影。
南詩影挑眉。
魅煞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問:“那門主的毒,是何人給的呢?”
魑煞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知道是誰:“毒老!”
“誰?”
南詩影喝問。
魅煞忽然撤去了魅惑,魑煞回過神來一掌打向魅煞,魅煞順勢倒飛了出去。
影一瞬間出手。
魅煞踉蹌起身,躍入半空。
“五六!”
影一在影五影六耳邊暴喝。
影五影六渾身一顫,見魅煞即將逃離,朝她奔襲而去。
惠景先與惠子陵卻一個閃身,攔住了影五影六,緊一個照面,不過數秒功夫,魅煞便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耳邊劍風呼嘯,惠景先與惠子陵先後清醒,見影五影六朝他們揮劍,二人急忙倒退。
“公子,這……”
南詩影拉着小曼的後脖領,將人拽了回來,她的視線自魅煞逃離的方向落到了惠景先的身上,擡手示意影五與影六停止攻擊。
另外一邊,魑煞已經死在了影一劍下。
“屬下有罪,請少主責罰。”
影五與影六跪地請罪。
惠景先與惠子陵環視一週,見眼前此景,又思及剛纔一幕,心裏產生了一抹不好的猜測。
“你們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哥哥就不該就你們!”小曼指着二人的鼻子破口大罵,讓他們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們阻攔了對方的暗衛,致使魅煞逃脫。
惠景先與惠子陵猛然跪地,齊聲謝罪。
“請公子……不,請主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