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579章 爲什麼?
    古瑞吉之前一直暗中監視着阿古皆,親眼目睹了那兩場讓人頭皮發麻的祭祀儀式,只是不知祭祀出了什麼問題,執掌祭祀儀式的祭司與阿古皆最後都是一副近乎崩潰的模樣。

    隨後,阿古皆整軍出發,往王庭奔去。

    古瑞吉這才撤回鷹師。

    兩日前,邊境市集成了一座死城,經過這兩日的調查,古瑞吉發現了圖蘭內被蜘蛛啃咬乾淨的熊師士兵的骸骨,整個圖蘭,除了死去的熊師士兵只有一具女性骸骨。

    他詢問了巫醫,巫醫按照他提供的線索分析道:最後的祭祀步驟,應該是由蜘蛛吞噬那些女子與幼童的血肉後再將蜘蛛煉製成丹,可顯然,蜘蛛吞噬了熊師士兵的血肉,所有造成了儀式的失敗。

    也就是說,那羣祭品,逃了!

    古瑞吉以圖蘭爲圓心,百公里爲半徑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他沒有發現那羣祭品的蹤影,卻發現在圖蘭前往昌明山的這條路上,所有關口內的暗哨盡數被屠。

    而若不是他順着圖蘭往回,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你覺得是臨淵的那羣百姓?”市集被屠,死了數萬人,其中不乏他鷹師精銳,區區數百個臨淵百姓,而且還是一羣柔軟的姑娘幼童,豈能有如此本事?

    “不,屬下的意思是,在市集被屠之前,恆源商會的貨船曾往返臨淵與遼疆,屠殺的時間應該是恆源商會的貨船自市集港口離開之前。”

    “在恆源商會的貨船再次進入邊疆市集時,阿古皆曾派人接了一趟貨,屬下猜那次的貨物是爲了彌補祭祀儀式失敗的補救動作,而補救儀式卻再次以失敗告終,那麼是不是可以推測,臨淵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

    “如果事情敗露,那市集被屠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古瑞吉頓了頓,他在斟酌用詞,可想來想去,仍未能想到更隱晦的說法,索性便直言不諱了:“可汗或者柳重言!”

    布日古德神色微凝,一個是遼疆可汗,一個是臨淵使臣。

    相比於柳重言,布日古德其實更懷疑可汗。

    恆源商會的貨船再次入港後,鷹師前前後後的搜查了五遍,貨船內沒有藏匿可疑人員,而負責押運的鏢師不過個位數,臨淵即便發現了什麼,也不可能將手伸得這麼深。

    而且對方竟然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屠了整整一個市集的人,斷不會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隊伍。

    布日古德沉默了半晌,他問:“屠城的時候,柳重言身在何處?”

    “在驛館!”

    古瑞吉舔了舔嘴角:“他病了!”

    柳重言駐守市集,但遼疆爲臨淵使臣建立的驛館卻在市集幾十公里外的銀藍草原——那裏是閼氏(可汗妾室統稱)麥麥古麗的兄長管轄之地。

    “病了?”

    “巫醫去看了嗎?”

    “說是積勞成疾,病倒如山。”

    布日古德沒有再問,他賬下的巫醫,他還是信任的。

    他有些煩躁,暫時將視線自屠城之事移了開:“那羣人的身份查的怎麼樣了?”

    “屬下只知道,那羣人與熊師身邊的祭司同出一脈!”

    那些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除此之外,古瑞吉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若非那羣臨淵人將屍體自昌明山拋落,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在他們遼疆內,還隱藏着這樣的一羣瘋子。

    “繼續查!”

    “是!”

    古瑞吉領命!

    古瑞吉離開特勤營帳,一隻雄鷹落在了營帳賬頂,雄鷹腳下,綁着一張紙條,古瑞吉擡頭,陽光照得他睜不開眼。

    這隻雄鷹,似乎不是他們鷹師的雄鷹。

    雄鷹低頭,用鷹嘴啄斷了綁着紙條的繩子,捲成紙筒的紙條從營帳頂滾落了下來,雄鷹展翅高飛,古瑞吉當機立斷的拿起一旁武器架子上的弓箭,彎弓射鷹。

    雄鷹的背後似乎長了眼睛,它一個斜滑躲過了奔襲而來的利箭,而後用力揮舞起翅膀,嗖的一下飛入高空,轉眼便以消失在了雲霧之中。

    古瑞吉扔下弓箭,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紙筒。

    布日古德聽到賬外的動靜,撩開了帳簾,古瑞吉快步走到了布日古德身邊,將紙筒遞到了他的手上,並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布日古德展開了紙筒,瞧見紙張內書寫的內容時,瞳孔猛地一震。

    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人名。

    這是他們苦苦尋找卻又找尋不到的那羣瘋子。

    只是一部分!

    可有些人名,卻足以讓布日古德心神俱震。

    ……

    胡建。

    聚得莊。

    聚得莊莊主惠景先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看着眼前背對着自己而坐的身影。

    “噗簌簌~”

    窗外傳來一陣聲響,一隻雄鷹收攏翅膀,落在了垂靠房檐的樹幹上!

    聽到窗外的動靜,惠景先的頭垂的更低了!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舉莊歸順了鳳巒,主子……”

    “你還要我再說幾遍?”

    低低沉沉的聲音,語音末尾處氳着一分溫潤和煦的音調,可他清厲的嗓音又將這抹音調糅合得帶上了一層陰鷙,那個一直背對着惠景先的身影緩緩的轉了過來,他的臉上帶着一張黑色的銅製面具,面具遮蓋了上班張臉,只留下了一雙眼睛以及一張嘴。

    他眸色冷戾,居高臨下的看着惠景先,就像是在看一隻隨時都能被自己踩死的螞蟻:“從你歸順鳳巒那日開始,她便是唯一的主子!”

    惠景先來不及思索他話中的深意,也不敢擅自揣測什麼,他只能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應聲稱是。

    “不要妄自揣測我的用意,我所說的便是我想表達的意思,聽懂了嗎?”

    “屬下……不,惠某懂了!”

    惠景先連忙改口。

    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讓自己歸順鳳巒,他不是想在鳳巒身邊插入一個釘子,而是真的想要送給她一分助力。

    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忽然伸出手,扣住了惠景先的頭,運轉內力將他當年打入惠景先體內的修羅鬼煞吸了出來。

    惠景先渾身一顫,心中的恐懼如奔涌潮水,一浪一浪將他吞沒,他惶恐的雙目圓瞪,卻仍舊不敢反抗分毫。

    直到對方的手離開了他的顱頂,惠景先才如同摔入江河又被人救起的落水狗,渾身潮溼而狼狽的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