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599章 關係
    驛站,大離使臣們今日的午膳中藏了字條,字條上就寫了四個字——皇城生變!

    奉權匆匆去尋宇成烜。

    “殿下,您可收到字條了?”奉權關緊房門,自懷中取出字條遞給宇成烜,宇成烜沒有接,甚至沒有看,他翻起茶杯倒了杯茶,而後將茶杯推到了對面,奉權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將字條放在一旁,握住了茶杯。

    宇成烜喝了口茶,茶香滾過味蕾,醇厚甘甜,直到香味兒徹底回落,他這纔開口問道:“是他們讓你來的?”

    奉權點頭:“殿下,若字條爲真,那麼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他們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能讓皇城變故的事,怕只有紀靳墨才做的出來。

    在他們沒有抵達臨淵之前,紀靳墨的獵魔軍與紀泓的玄甲軍就在刑部外進行過一場小規模的交戰,那件事情雖然發生在夜晚,事後又被封鎖了消息,可到底不能將事情徹底抹去。

    若是紀靳墨與紀泓再起爭端,他們就能趁亂逃離臨淵,邊境之戰在大離士兵被屠殺數萬人之後,在打下去,也難以改變大離的潰敗之勢,與其等戰事落下帷幕,他們被動的只能任人宰割,還不如找準時機自救。

    “好時機?”

    宇成烜嗤笑,他手指沾染着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名字。

    “紀靳墨、紀泓?”

    奉權不解!

    宇成烜用一條橫線串聯起了這兩個名字。

    若不是知道紀泓派遣的欽差所寫奏摺未曾送入京都,他竟也沒有看穿這對叔侄的真實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被橫線串聯起的名字,奉權更是一頭霧水了,他完全不知道殿下究竟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他們兩個,一條線的!”

    宇成烜言簡意賅,奉權聽到這話,手一抖,茶水差點飛濺出來,索性茶水倒入杯中已經有了些時間,已經涼了,這纔沒有被燙到,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被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臉的模樣:“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奉權不信!

    這話若不是自宇成烜的口中說出,奉權還以爲自己是在聽哪個神經病在說胡話呢!

    簡直是荒謬至極!

    宇成烜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只是道:“想活,就不要輕舉妄動!”

    “可大臣們……”

    “不聽勸便不用攔,反正都是父皇的臣子!”

    “殿下!”

    奉權被宇成烜的話嚇得頭皮發麻,縱然知道四周無人監聽、房中除自己與殿下之外再無他人,可奉權還是瞬間擡起頭,警惕的朝着左右張望着,冷汗順着他的鬢角滑落,他擡頭擦去汗水:“慎言啊!”

    他真是心驚肉跳,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去,殿下絕對要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宇成烜輕蔑一笑,對宇文翼,他完全沒有一點敬畏之心,皇權父權,於他而言便不過是隨手可以掀翻的、只配當一個浮於表面的‘名詞’罷了。

    奉權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他不敢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匆匆起身告退,去將殿下的意思告知他人。

    惠安將字條揣進懷中,走出房門。

    她去了一趟後院,裝着整理衣裙的彎下腰,將字條攢成團後扔在了地上,紙條落在了石子路的縫隙裏。

    一刻鐘後,一個丫鬟哎呦一聲跌倒在了同一個位置。

    ……

    南嶼晉收到了惠安傳遞的紙條,紙條上只有四個——皇城生變。

    他匆匆走向南朝尹的書房。

    “父親,出事了!”

    南嶼晉敲開房門後,將字條放在了南朝尹的桌案上:“有人在驛站的午膳中塞了字條。”

    南朝尹沒有停下揮筆潑墨的動作,視線快速的自紙條上一掃而過,他沒有太在意紙條上的內容,而是問道:“這是大離公主給你傳遞的消息?”

    “是!”

    南嶼晉點頭。

    “看來有人想要攪亂局勢,趁機作亂啊!”

    南朝尹放下毛筆,拿起宣紙細細端詳,他將宣紙翻了個面,讓南嶼晉品鑑一下:“嶼晉,你覺得爲父這字臨摹的如何?”

    “先皇的字蒼穹有力,鐵劃銀勾,一批一捺一點一橫,都透着王者之姿,父親您臨摹的先皇晚年所寫的這篇策論,幾乎抓住了每一處精髓,若非兒子親眼瞧見,非要以爲這幅字是先皇當年所寫的不可!”

    南朝尹嘴角微微揚起,他將宣紙重新放在了桌上,下一秒,揉捏成團。

    “這麼好的佳作,父親爲何毀掉?”南嶼晉驚呼。

    南朝尹看了南嶼晉一眼,這些日子,他倒是頗有進益,竟能沉得住氣,若是以前的他,非要三番四次的打斷追問不可,哪裏會有如此心性。

    果然,經一塹而長一智!

    “不滿意罷了!”南朝尹擺了擺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讓南嶼晉坐下,然後問他:“你覺得咱們南府此時應當如何?”

    南嶼晉沉吟了聲後,給出了答案:“不聽不看不知,一切如舊!”

    他說完,略有些緊張的看向南朝尹。

    南朝尹微微挑眉,眼尾的紋路跟着鬆弛了下來,他讚賞道:“很好!”

    南朝尹拿起字條遞給南嶼晉,南嶼晉接過後,起身走到燭臺前,拿起放置在燭臺旁的火折,點火,將字條燒成了灰燼。

    “兒子告退了!”

    南嶼晉退出書房後緩緩攤開手,手心的灰燼隨風飄散,消失在風中。